妨吧?”
“我没事!”沉鱼摇摇头,却是看着那扇被损坏的窗户。
迟暮也注意到那扇被损的窗户,慌忙上前两步,一把抓住沉鱼道“那刺客可曾伤着姐姐!”
沉鱼楞了一楞,却只是摇一摇头。
迟暮却似不放心,还待再问,却听院子里一名守卫高声道“姑娘,擅闯园子的刺客抓了三个,跑掉了两个!”
迟暮微微皱眉骂了一句“怎生的还放跑了人了?那抓着的三个了,提上来,让夫人跟我一同审问!”
院子里站着回话的守卫却似顿了一顿,良久才回了一句“回姑娘的话,那三名刺客已服毒身亡了!”
刹那间沉鱼只觉心中一沉,身子似兜头兜脸的一盘冷水在寒冬腊月的倾盆而下,冰凉的厉害,她颤抖着手扶上那被撞坏了的窗户,忽的身子一软,人便倒了下去。
沉鱼这一病便是来势汹汹,将养了个把月,大夫不知换过了几波,汤药方子来来回回也换过了七八回,总还是那么几句结脉的话,无非是多思多虑,郁结于心。
这一日沉鱼正觉得精神头稍好一些,由着迟暮扶着出了房门,本只想在大门口站一站,猛听外满响起了一阵锣鼓之声,接着便是鞭炮齐鸣,不知是谁带头在街上喊了一句“国安大将军胜了,国安大将军于徐州大败了反王司马原的军队”
欢喜的消息向长着翅膀一样,家家户户都沸腾了起来,街上的鞭炮声一时如热浪一般一阵接着一阵,喜悦的笑声几乎从大街上一路洋溢的传到沉鱼的耳中。
迟暮当场便高兴的捂住嘴笑了起来,嘴里连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她脸上挂着笑转头拉着沉鱼道“姐姐这下放心了?病也要快快好起来啊!”
沉鱼迷糊的点点头,心里却觉得有什么东西腾的一下似往上冒了一下,忙用手捂住,强压下来,面上却挂着笑道“回来就好!”
这样过了五六日,前线的消息越发多的传来回来,卫辽这一仗,实在打的漂亮,不仅是保住了徐州,连带着,乘胜追击夺回了司马原手中的两座城池,这样大的胜利,给大周朝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他们太需要赢了,他们太需要一场压倒性的胜利来证明天朝的威仪了,而这样的胜利,无疑,在整个大周,只有卫辽一人能给。
福康太后对于这场胜利是欣慰及看重的,具体表现在她在卫辽尚未回京之前便先嘉奖了卫辽府中的一应家人便可见一斑,而这之中,又以福康太后的一旨诏书而最足珍贵。
诏书上曰“郡主柳氏系国安将军之妇,恭孝贤良,醇柔敦厚,素有贤良美名,辅佐其夫有功,特赐一品浩命之封,赐凤冠霞帔!”
沉鱼轻瞟了桌上的诏书一眼,随手拉开手边的箱子,手一抬扯过那诏书便扔了进去。
她近来身子已大好,眼见着卫辽将来班师回朝,心中却又焦躁难安,她一时既盼望他早些回来,好抚平自己心中的烦躁,一时又巴望着他不要那么快回来,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要抱着怎样的心态来看待他的胜利,是欣喜乃或是心焦,然两者俱都有,那自己这个人约莫又太过失败,她一时又想,即便是司马原败上这么一两场也是无妨,恩儿当不会再前线受不得伤的,一时又怨愤异常,须知战场上生死相搏,即便恩儿不在前线,倘若他的父王丢了性命,他一个垂髫稚子又如何得以生存。
日子便在沉鱼的思想斗争中一日日的消去,到了十二月,卫辽从前线班师回朝的消息终于传到沉鱼耳中,这一日,满城的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