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随即二人都发现彼此之间的尴尬暧昧,两人都穿的很少,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气味,都心中中还有一丝害怕的姐姐,他道:“我的床够大,姐姐你去把你的被褥取来,我们姐俩挤一挤睡吧,既是亲姐弟,偶尔从权睡一张床也是可以的。”
“嗯。”姐姐略带羞涩的答应了,转身回去取被褥。
床确实很宽大,足够两人躺着的,感受着身边姐姐传来的淡淡处子幽香,孟阙觉得心中象有一千朵鲜花在次第开放,喜乐无限,偏生欲念又在可控的范围内,这种感觉真是奇妙而美丽。他道:“姐姐,可以把你的手给我吗,我想摸着你的手入睡。”
“嗯,好吧。”姐姐轻声道,随即把手伸出被窝,一股女孩子的体香随着被子的掀动传出,让孟阙心中一荡,随即克制了冲动。他手背向下,轻轻按着姐姐的手,随即用自己的被子盖住了姐姐的手,好似生怕姐姐会着凉。姐姐的手温软滑腻,五指花瓣般轻柔,手心却是微凉的,似乎还有点潮湿,仿佛刚出过香汗。
“花中含玉,玉上生露。”孟阙低声赞道。
姐姐的手轻轻一颤,没有说话。
“姐姐,我们一生一世就像今天这样在一起,好吗?”孟阙梦呓般的道。
姐姐顿了一顿,轻笑道:“傻弟弟,怎么可能呢,你将来是要娶妻生子的,或许还会有妾,你长的这么帅,将来会有许多女孩想嫁给你的。”
“不,不论我将来会有多少女人,姐姐永远是我的最爱,姐姐,你不许嫁人,你永远是我的。”
“好吧好吧,姐姐不嫁,永远守着你,行了吧?”姐姐笑着道,也不知说的是真是假。
第二天早饭过后,孟阙对孟月道:“姐姐,我想和隔壁贩马的刘大叔去胡地贩马,我们不能这样坐吃山空,弟弟虽然不愿离开姐姐,可更想要挣钱给姐姐一个富足的生活。”
孟月一怔,脸上明显有不舍的神色,道:“你已经十五岁岁了,母亲活着时不是说今年就让你去官学念书吗,你去贩马怎么念书啊?”
孟阙道:“父亲也经过商,经商不影响学业的,再说,我也不想上官学,我要去念私学,念私学母亲也是允许的,不然她在世时为什么总道留着钱让我将来游学呢?游学游学,当然是游私学了。”
孟月一时语塞,想了一下道:“好吧,你是‘丈夫(古代也代指男子)’,你自己决定自己的事吧,无论做什么事,姐姐都支持你。”
“丈夫”这两个字着实让孟阙心中荡漾了一下,赶紧掩饰的道:“好,我这就去找刘大叔谈。”
刘大叔叫刘象,是个爽快人,爽快的答应和孟阙合伙贩马,当然这里面资金起了主要作用,孟父给他留下的钱虽然不多,但也绝不算少,足够和刘象合伙做生意了,还有不小的剩余。孟阙把除了路上花销的钱外剩下的都留给了姐姐,让她留下补贴家用,虽然她知道姐姐是绝不会花这笔钱的,她的织布手艺已经青出于蓝了。
刘孟两人约定好三天后出发。
这三天孟阙仍然每晚和姐姐睡在一起,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念,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可他甘心领受。相对这花海般温暖芬芳的美丽纯爱式亲情,这一点点儿小小的痛苦真的不算什么。他小心的呵护着这份着混合着柏拉图式纯爱的玫瑰色亲情,象呵护着世上最美丽的宝瓶,绝不让她破碎。
第三天一早离开时,姐姐拿出一把青铜宝剑递给他,这是父亲生前留下来的,古色斑斓,不知是什么年代的物事,孟阙把剑推了回去,道:“我用不好这个,我有战斧。”
“战斧,”,姐姐呵呵脆笑着道:“劈柴用的吧?”
的确是劈柴用的,不过沉重的很,是孟父生前劈柴使用的,孟父生前是个大力士,这把斧子多半是他劈柴兼锻炼力量用的,斧头巨大,是铁质的,孟阙估摸着按现代斤两能有三十公斤以上,斧柄很长,虽是木质,但暗沉沉的看不出具体是何种木材,却坚韧已极,几乎刀砍无痕,不知当初是怎么做成斧柄形状的。
连柄抄起,全斧重量总得有三十二三公斤。孟阙知道,秦代的一斤约相当于现代的零点二公斤,现在秦始皇虽还没有统一中国,但各国的度量衡应该相差不大,也就是说这把斧子按这时的斤两超过160斤。自己的父亲的确是个超级大力士了。
也许是遗传的原因,孟阙从小力量也很大,11岁时已能勉强用这把斧子劈柴了,他便用这把斧子锻炼力量,到14岁时已能举重若轻,于是开始步行练习劈砍,又到隔壁刘大叔那里练了几回马上挥舞,这时还没有马鞍和马镫,孟阙几次都险些从马上掉下来,只好已练习步战为主了。
他不是没想过“发明”马鞍马镫,只是总觉得时机还不太成熟,没有实行。这些,母亲生前是从不干涉的,在她看来,练武总是好的,毕竟,作为一个“士”,最好文武双全。看着儿子把大铁斧使得呼呼挂风,孟母说:“真是运斤成风啊”。
“运斤成风”语出《庄子》,“斤”通“斧”,意为执斧挥舞,挂动风声。这之后不久,母亲就病逝了。
取来大铁斧,看着姐姐手边的青铜剑,孟阙忽然觉得有些担心,道:“姐姐,你不会武功,这把剑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我不在的时候,如果真有歹人来劫财劫色,你最好不要抵抗,由着他好了,能保住命就行……”
“胡说!”还没等孟阙说完,姐姐又羞又怒,跺着脚道:“姐姐岂是由人欺负的,谁敢侵犯咱们家和你姐姐我,姐姐必和她血战到底,宁死不屈!”
姐姐本是婉约温柔的女孩子,可说这话时竟然英姿勃勃,两眼杀气,这让孟阙看到了姐姐性格中隐藏极深的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另一面。孟阙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姐姐要保卫的不是什么贞操,这年代也没有贞操的概念,她捍卫的是一份永不屈服的自尊。
“或许这就是古华夏人那未曾磨灭的血性吧。”他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