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来袭,就龟缩进城堡,拒不出战,他倒是有良心,把老百姓也撤进城内,让匈奴人无从劫掠,不过如此畏敌如虎,却大大丢了赵国的脸面,赵王一怒之下,将他招回朝中,另派了一员大将去取代他,那将军倒是勇敢的紧,可惜几次出击都被匈奴人打的大败,边民也屡被抢掠,赵王无奈只得又派了李将军去。李将军去后,又是数年龟缩不战,一直到现在,你说到底是谁畏谁如虎?”
孟阙懵了,怎么会,难道是自己的历史记忆发生了错误,不可能啊,自己大小是个文科生,不会连这点历史知识都记错啊?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插曲,多半是李将军先示敌以弱,再一击成功。想到这里,他道:“那我就回赵地去找我舅舅,凭我三寸不烂直舌,说动他出兵救人。”
又是一阵大笑,叶古道:“这位少年勇士也不知有没有脑子?匈奴人的多只小股部队沿着长城一线不断骚扰,已杀到楼烦地界,据说大股部队正在代雁门郡集结,你还想回赵地,别说穿不过匈奴人的封锁线,就是赵国城堡,现在也是隔绝往来客商,决不许出入的,你怎样回去?”
孟阙暗道刘大叔这个贩马的时机实在是找的太不对了,但想来刘大叔也没料到匈奴人会打到楼烦地界,这纯属“自然灾害”,也怨不得别人。有倒是富贵险中求,孟阙把心一横,道:“那我就绕个大圈,从匈奴人的军队身后绕到李将军的代雁门郡去,再设法进到李将军帐中说服他出兵打败匈奴,然后解救阿美拉的族人。”
阿美拉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叶古看猴一样的看了看他道:“少年人勇气可嘉,只是……”
“爹,还跟他废什么话!”兀力合粗暴的打断了叶古的话,接着对孟阙说道:“赵国小白脸,看得出阿美拉喜欢你,敢不敢和我比武决斗,谁胜了谁就拥有阿美拉。”
孟阙看了阿美拉一眼,只见她眼中的神色既着急又担忧,却没有反对,暗道这多半是草原上的规矩。
孟阙没有立刻答应,他在盘算,草原人比武多半要比摔跤射箭,自己却全然不会,毕竟自己小时候母亲管的很严,很少有出去玩的经历,缺少和小朋友打架摔跤的经验,至于射箭虽是“君子之艺”,自己却还没来得及学,虽然自悟了几招斧法这次却多半用不上,这可如何是好。
偷眼间只见阿美拉的神色又是失望又是期待,还有几分幽怨,失望的是自己不敢应战,期待的是怕自己出事,幽怨的多半是以为她在自己心中没地位,不值得拼命吧。
孟阙心中一热,正欲应战,兀力合却抢先说道:“我知道你们华夏人摔跤的本事天生不如我们胡人,我又是族中最好的猎手兼牧人,就是赢了你想必阿美拉也不服,我要阿美拉心甘情愿的趴在我胯下,今天我们就比拳脚,我前些时到赵地找了个华夏人师父,学会了你们称为武功的打人本事,最后亲手打败并杀死了那个华夏人师父。我今天就用你们华夏人最擅长的本事打败你们华夏人,看阿美拉心服不心服?”
孟阙暗道还是糟糕,我也没学过拳脚功夫,但此时也势不能再不应战,遂开言道:“好,帐内狭窄,我们帐外较量。”
来到帐外的空地上,两人相距不到一臂的距离站定,兀力合强烈的的腥膻体臭几乎把孟阙熏得晕倒。
只见兀力合双膝微曲,做了个类似马步的姿势,然后并不开言,一拳轰出,带着空气碎裂的声音猛击孟阙的心口,但听孟阙大叫一声,仰面跌倒,就在跌倒的同时,一脚登出,正中兀力合的小腹,这一脚是如此沉重,直把兀力合蹬出两丈来远,手捧小腹,就地翻滚,惨嚎不绝,眼见是站不起来了。
孟阙站起身来,暗叫惭愧,他刚才背脊尚未挨到地面时左脚勾地前进了一步,然后右脚发力猛蹬,踹中了兀力合,这招还是从那天战斗时仰面跌倒中悟出来的,说着简单,若非他天赋异禀,体质超群,也绝做不出这么高难的动作。
这一招威震全场,众人目瞪口呆,却无人喝彩。刚才的打斗场面阿美拉没敢看,现在才睁开眼睛,看到孟阙胜得如此容易,芳心大悦,况不明,梦姑可以先留在外面。”
“孟姑是谁,你姑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