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我有了孩子第12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伙子去医院急不来的。出租大哥似乎话中有话但在我看来就是放屁大道理的话谁都会讲讲出来了便给自己添上了崇高的封号。
大哥你能不能不废话开快点!脾气一不好的时候我就这么说话那怕在客户面前怎么当白痴。
呵呵好好大快点你快点进医院那就好了。此人逼也话中就是这样的话谁都不晓得他要表达些什么哪怕他将我的十八代祖宗给倒骂了。
我没再说话一直看着窗外就那样一直看着路似乎在跟车赛跑但总是司机。
看着那一幕幕我又想起了所有个傍晚所有个与静儿相靠所有个道晚安所有个好吧我相信了影视静儿难道就要这样离开我?我开始担心见到她的那幕怕是一张床盖着一张白布电影里这般上演着且是在一个外国佬来电话的情况下。
一个人在担心过度且不知做些什么的时候总会想这些将所有虚幻现实化怕着最后虚幻被自己造成现实。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但虚幻造变成现实得看实际情况。
手机又响又震了我没理它。司机大哥回头说小伙子电话。
我仍没理睬盯着窗外一直幻想电话也一直在响着。
不知响了多久与多久在十字口司机回身拣起手机接了起来。
当我听到司机说静儿时我回过了神来抢过电话。电话里面还是那个男子男子不慌不忙的说到了没。我随和的答了句快要到了电话里说你爱人很爱你话完男子笑了笑将电话挂了。
我开始纳闷静儿爱我跟他一个外国佬扯啥关系了。或许这便是某些中国思维总想着别人嘴里叼着的是自己包子而不明白自己是条狗。
车子一下子就到了在我挂了电话再次向车外望去的时候。
车子到了是件烦人的事如以前多次紧急情况下没带钱包一样这次又没带了。
车子停了司机大哥说了句到了说完什么话都不说就坐在那用后视镜窥着我。
我说:司机大哥不好意思我忘带钱了。我低着头我已没任何语言了对于刚才说的那废话一词。
年轻人下次再补过吧!对这一大哥我已没话再来形容他了如果偏要形容下自己的话我会加上的三字。
我满口的说谢谢下次一定补还你真不好意思。
车走了我望了眼医院这一名号脸立即沉了下来我只能承认医院是个不泯灭的名字将人们的生命给灭了。
向医院门走去摸向口袋可怎么摸也再也摸不到我的手机了。
的。我又狠狠的骂了一句在医院大堂里。
大堂里的人都向我望过来以看神经病人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极怕我伤着他们似的。
看什么没看过人骂的!或许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骂此话因为骂是用来听的而不是用来看的。
一外国佬向我迎了上来我大步向他走了过去。
我问静儿怎么了。
良久外国佬终于思考完毕说出车祸。
在车上他给我电话时不是我不让他回答这个问题可他说话的像蜗牛走路一样。的我又说错话了蜗牛走路哪能跟嘴巴说事相对拟?这不是牛头对不着马嘴吗?便我就这么一个人喜欢将牛头与马嘴对对。就如外国佬说出静儿车祸后我狠狠的向他脸颊挥了一拳。
一拳后外国佬退了两步抚着嘴一直狂叫。他叫些什么呢?我不知道英语这活儿我只认识一个屎。外国佬也像我一样一脸凶巴巴的样子不知怎么一拳挥到他脸上去了。
我如此动怒的原因可总结三个:一静儿出车祸了伤情不知;二憎恨车我的手机刚被车劫走了;三我很讨厌那外国佬的脸孔特别是他思考的时候中文没学好还装出英雄救美。
我们的架以保安将我抱住拦着外国佬告终在此我得不佩服医院保安工作人员的力气就差点没将的我的骨头碎在这个问题上我又得说说医院这一地方了强身健体就到医院来吧哪怕你消化不良。
七十一、外面苦等
静儿在手术我没能见到她听说伤情很严重来医院时一直流血不止。这些仅是听说但在我听到这些听说时我还是狠狠的盯了眼不远处的外国佬如要对那眼睛加以凶恶来形容的话那就魔鬼的双眼正注视着一踏鲜血如这世上有魔鬼的话。
但愿外国佬相信这世道有上帝用他脖子上的十字架相信。他害怕了像对上了魔鬼的眼睛像所有影视里看到坏人装成瞎子装成疯子去去吃屎一样环视四周低下头颅一副问斩样。
这次很意外人生第一次来医院没享受去办个手续交个钱什么的难道夜深了收钱的人已结完帐回家抱钱睡觉去了明天再算。但我更相信不远处的人代我办了代我交了医院可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二十四小时死人的地方哪可能将门户关了回家去抱钱呢至多就在收费处抱着睡了那可是人生一大享受!
一护士出来我冲了上去我问了多句可的她竟一句都不回答不得不佩服此女的敬业精神!不或许她是个哑吧或许口罩碍着她说不出话来在这两者间我更愿相信后者这将意味着进医院入职还是有些难度的。
我就那样干等着不时的看看外国佬外国佬也那样干等着。有时我会瞧瞧他有时他也会抬起头偷窥我如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仅能用一个胆怯来加于形容因为他脚下踏的土地标上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简称中国。
外国佬远远看上去青春逗还在有着诸多稚幼不老二十多一点点那一点点到底是多少这还得问问他家中老母。
广西这块地方外国人不少不少的外国人中有多少是较纯的呢?那较纯的又有多纯呢?这得问问我们庞大的祖国。但在我第一眼瞧那外国佬时我断定他不属于较纯类型或许这就是所谓第一印象因为静儿出事了哪怕他多么稚幼哪怕他的长相不像是从缅甸泰国非洲过来的哪怕被我挥了一拳后不抓我静静的坐其旁可这些都不是标准静儿没出事才是我的标准、
当一个人信仰什么时他就可以成为那一信仰的神了。我就是一个神为我的信仰而信仰着这个世界。
我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蹲在一旁接受现实的考问。最后供出所有反叛思想蹲在一角只能蹲在一角接受死亡接受神的封授。
静儿仍在昏迷我仍在低头深思幻想一切可怕的后果哪怕那仅是自己害怕了。
啪啪啪幽静的走廊被拍找得老响来人了。
我抬头远远望去这该死的响声打乱我所有的思路。
一穿着棉袄的中年男子不是护士也不是医生他有些慌张似乎在寻找某一病人一路小跑向我这边跑来。
中年男子在我面前停了下来端详起我来我也端详着他。良久中年男子说话了你是坐我车的那个年轻人吗?
一听声音我知道来者是谁了来者不善正是出租车司机。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说还我手机。
我就是这么易怒在静儿出了什么事以后如我还是一名学生的时候为了静儿我顶撞了被我视为神的父亲为了静儿我骂了她的父亲为了静儿我将小妹给干了
那时那刻我非常愤怒哪怕他是一个中年男子哪怕这是医院哪怕静儿还在手术室里躺着当一个人害怕了他唯有的出路就是愤怒此时此刻我找到人儿了。
年轻人别这么害怕手机在这里。他那个年轻人看出我的害怕他竟看出来了。
我松了他的衣襟看着他有些苍老的脸我想到了我的父亲那个一度被我封为神的家伙。那时那刻我开始想他想他那宽厚的肩膀想他那似故事的生活想他那为了我和妈妈沦为乞丐的身影我流泪了就此眼里的液体湿了眼睛。
良久外国佬走了上来什么话都没说盯着我流泪的样子。
中国男子将手机塞进我手里说:都会过去的别太担心了伤身子刚才有个女孩给你打电话好几个你打回问问是什么事吧一切都会过去的年轻人放开点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话的中年男子低头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在他踏出两步后回头呵呵别人都叫我大叔别叫大哥了太别扭了。司机大哥不大叔就那样毅然的走开像所有在我身边经过的陌生人太陌生了陌生到似乎我不曾认识过这世界。
外国佬跟了出去学着大叔的语调一路压低声音叫喊着。那时那刻我没去想外国佬会不会趁机跑掉那时那刻我想着静儿出事与小妹的电话然后将他们连一连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最起码我自己认为自己明白了。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钟十一点半十一点半我更恐惧了手术室的门还紧闭着静儿的事我还一无所知。
我怕了恐惧在我按下拨号键的那一刻。
电话通了一个蒙胧的声音对还在酣睡我能从声音里闻出哪味儿来通过电话闻出来的对酣睡是有味儿的那味儿直让我作呕。
你到底想怎样?静儿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我学着影视里的口吻嚎叫着对一个仅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
我又错了静儿已出事了如要将此话承诺下去我必须为此做一些手段像那个名叫小妹的野鸡。
嗯音很长但长到什么程度去?只能问那一头的手机了因为我说完那一句后我挂了电话我厌烦了那个声音。
我开始自责自责整个十八岁这一整年。小时我有个梦想梦想着长大后能成为一名出色的科学家像爱因斯坦般然后坐着飞船去做他不能做的事。长大了些我又了个梦想梦想自己成为一名出色的商人为旅途的荣耀欢庆像比尔盖茨那样永远成为一个神话。再长大了些我又有一个梦想梦想着自己成为一名教师到广西这块地方来教育一群白痴然后自己成为猿人在大山的丛林抓着树藤像泰山一样嚎叫。在还没认识静儿前我又换了个梦想梦想着自己是位白领像所有白领一样的白领如果那时有上九下五的话那就上九下五吧一直这样生活然后将几十年积下来的钱为我的儿子买套厕所大的房子再然后自己蹲在马桶上死去。认识静儿后我又改了个梦想上完大学娶了她让我爸给我买套房子再开个如电话超市一般的小店我坐在门边小桌前收着小票静儿抱着孩子像所有妇女一样大庭广众之下掏出她的喂奶。
我的梦想一直变着一直都在变着十八岁这年我的梦想彻底毁了它不能再转型了变得实在太快了梦的没变得快。如同在这般安静的夜里被告知静儿出事了。
七十二、沉沦
那夜是痛苦的如果能与疼痛扯一块儿去那我与静儿在那一夜都遭受了恶魔的鞭子。
那夜一点半干妈给我打了电话电话完了我开始担心干妈的睡眠。但愿这能扯到年不更事的份儿上要不我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像老鼠般对人类的社会恐惧着包括静儿在睡梦呓喊着我的名字。
静儿喊叫我的那一刻我明白何涛这两字的份量有多重甚至重过养活她十七年的父亲重过十三年没妈妈的照顾重过她受过所受的疼痛如能与泰山作个比较的话那它重于泰山了。
静儿就那样躺着一直躺着打从我看到她躺着那一刻起。
静儿的脸部受到了严重的擦伤几乎毁了半张脸医生说最好过几天后伤好点做个整容手术。
看到静儿密包着的沙布的那一刻我不期待老天能还我一个俊美脸蛋儿的静儿静儿已为我妻再丑她仍是最美的。我想静儿也不会太在意因为他已为人凄脸蛋儿已不起到实际作用。
我担心的唯有他的腿医生说八成瘸了。瘸了像影视那些一拐一拐的家伙一样恶心的走法我无法想象在想到这些时。
我又开始自责泪一直流如悲伤能逆流成河的话那肯定一条黄河了。
抓着静儿的手我唯有一句重复的叼着那一句——对不起就三字从开着的灯到灯灭了。
我去买早餐回来时静儿醒了半躺着。静儿的身旁坐着昨晚外国佬昨晚那个他们俩在谈笑风生最起码在我的角度看来。
静儿。我走上前很不屑的瞥了外国佬一眼不是因为他的脸可憎而是因为他占了我的地盘静儿醒了怎么样还痛吗?看着静儿虚弱的身子或许是上天造孽就如阴天里干下雨不打雷一样不知廉耻的泪又模糊了我的双眼。
静儿的身影模糊了在我看到静儿的那一刻静儿又昏迷了眼睛这样出卖了我。
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哭!静儿盯着我的双眸湿了眼睛像在榕树后面看那一行行毫无逻辑的话一般。
风太多情了。
风太多情了从窗帘飘进将我紧紧的搂紧我觉得更冷了。
静儿想向我咧嘴来表示她的安然可就她咧嘴让我恐惧了她不能再微笑了。
静儿脸颊的拉动随着微笑而静止鲜红的血染红了沙布。
我狂叫喊医生静儿了拉了拉外国佬的手向我摆手:我没事只流点血又不是没见过。静儿的声音很低沉发出的声音刚好能够入耳似乎大声是对喧闹的奢侈。
外国佬起了身走出病房。我来到外国佬的座位紧抓静儿的右手那刻我哑了甚至连看一眼静儿都不敢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老天爷为什么不把我惩罚?这是上帝的恩赐?
哭鬼怎样了?静儿用几乎最后一口气对我说。
我抬起头血已染湿了整张脸了。我怕了大男人怕了怕了一个女人一个不在意是血还是泪的女人对她是个女人我的女人。
干妈帮看着静儿不要再说话了好嘛医生就来了。我轻抚着她鲜红的头颅已淡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懦弱竟在一个女人面前掉下眼泪掉进心底里。
医生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但静儿还是咧开了嘴。
让微笑去冲淡痛苦吧让微笑去流泪吧让微笑去陈述血的故事吧让这一切定格我无所求了对于以前的诸多梦想对于未来的所有梦想。
我出了病房因为我是个无用的人除了哭便是寻找纸巾。
外国佬没说话静坐在胶椅上我不再怀疑他了因为他那样坦然静儿也那样坦然。我与他相依而坐谁也没看谁谁也没搭理谁似曾非相识的两个陌生人磨个肩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我不再追究这是谁的错或许全是我的过错我祈祷静儿相安无事住个十天半个月仍嘻哈着跳我背上去看日落相依着一直到白天与黑夜分离。
干妈来了在我抬头的那一瞬我看见了哭鬼对我笑那天很怪哭鬼笑了。
干妈问静儿怎么样了我沉默向静儿的病房瞥了眼然后抱过干妈怀里的哭鬼。看着哭鬼的笑容我的眼又湿了。
有人说喜欢天的人是个蓝紫色的孩子。我喜欢天如同忠爱我所写之文。有人说写文的人是个多情的孩子。我是个孩子十八岁这年没随大流流入一条叫大学的大流丢失了所有的十八岁天空最后用多情去名状十八岁。
《十八岁的天空》让多少人恋上了那堂皇的高中可到最后呢?又有多少人笑着离开高中回去再看遍《十八岁的天空》。
想铭记的已忘记想忘记的却刻在心里。
我在接受一个虚幻的世界如我的小说我的《十八岁有了孩子》。
干妈走到病房门口看了会儿后抱过我怀里的哭鬼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干妈才三十五岁我不应该叫她干妈应该叫她姐她还年轻。
干妈坐在我对面没说话沉默似乎寂静是种不可解释的谐和。
电话响了打断了我所有的哀思对哀思我唯有这般形容我心里才好受些。
电话是小美打来的我没接按掉了。不一会儿又响了干妈和孩子都看着我我抓起电话又按掉了。约一分钟后电话又响了这一响我毁掉了一部手机。手机在零七年可是件时尚物品从另一角度能体现一个人的身价。那次我的身价彻底贬值为零了它在墙角边彻底成了废品。
在下一刻我拾起所有的碎片我的泪水再次湿了我的眼睛那些碎片里藏着太多静儿的笑脸与她蹦蹦跳跳的身影了。
七十三、讽刺
新的一年又将到来在旧的一年还依依不舍之时。
已农历十二月了我十九岁的生日早早的过了没有太多的华丽丽像静儿十八岁的生日。静儿陪我逛逛街买个蛋糕窝在家里。惟不同的是我妈、静儿还有孩子陪我过了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儿!
我早已十九岁可我怎么也不能忘怀十八还有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日了多少次静儿。我十九岁了但我总是对别人说我十八我的十八岁岁月充满了活力与变数。
看着将近十八岁的静儿我又思索起十八岁的我包括生活的某个日子。人总是忠爱于过去的日子当在接受现实生活的时候当生活充满变数的时候当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