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爱上你》免费阅读!

不知不觉爱上你第5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好……”桑柔娜咬住下唇,一把抓起我的手,“走,你跟我走!”

    “你想干什么?想绑架少奶奶!”佣人们纷纷操起家伙。

    “我可不想坐牢,”她冷冷的眸转向我,拖我往外走,“我只想跟你说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我呆呆地望着她,生怕有所反抗,会激起她更大的愤怒,做出什么难以弥补的举动,只好乖乖跟她上了车。

    三个佣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嗯……桑小姐,如果你真有困难,我可以叫亦凡把钱借给……”我试着劝慰她。

    “不用了,”她驳回我的话,“冷亦凡那个家伙见死不救,我已经给过你们一次机会,谁知你的心肠跟他一样狠,就算跳楼,我也不会再拿你们的钱!”

    “那你现在想载我去哪?”难道要我跟她一起跳楼?

    “去见一个人,”她轻撩被风吹起的发丝,绽放炫烂的微笑,“冷亦凡昔日的恋人——他最爱的人。”

    那一瞬间,引擎的声音特别刺耳,我听见自己深深地吸气,仿佛沉默一个世纪之久后,才微微发问:“我怎么知道真有这么一个人?”

    “凡是跟过冷亦凡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你不会不想见见她吧?从前,我爱着亦凡的时候,可是很想见见她的。不过,嘿嘿,一见到她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知道我可以打败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却不能打败她,永远不能。”

    是谁?有这样大的魔力?让已经出类拔萃的桑柔娜自惭形秽。

    我的心,不由害怕起来。

    汽车在不知不觉中停了,停在一间酒吧前。这个时候,酒吧尚未正式营业,但可以看到几个服务生已在里面做准备。桑柔娜大步跨下车,推开门径自走到吧台前。我猜不出她的用意,只好紧步跟随。

    “欢迎光临。”吧台内一个白衣酒保朝我们笑,大概我们是今天头两名客人,他才会笑得这么热情。

    “给我和这位小姐两杯水果酒。”桑柔娜吩咐。

    酒保转身调酒去,我疑惑地坐下,“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带你来见亦凡最爱的人呀,”她故弄玄虚地笑,“她就在这里做事,而且,刚才,你已经见过她了。”

    “见过她了?”我更迷惑,不会呀,这里只有空空荡荡的桌椅,和几个忙着的男人。没有女人,更没有我“已经见过”的女人。

    “她刚刚还跟你说‘欢迎光临’,现在正在为你调水果酒。再提示你一下,‘她’穿的是一身白衣。”柔柔的声音充满毒意。

    我想我的脑子大概出了什么毛病,一时间竟不能转动了。柔柔娜说的所有词语我都明白,但连在一起,我居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穿着白衣,对我说“欢迎光临”,正在为我调水果酒?

    可是,那是一个男子,是“他”,而不是“她”!

    “对,你想对了,”桑柔娜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是人字旁的‘他’,而不是女字旁的‘她’。冷亦凡,他是同性恋。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说,我能打败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却不能打败‘他’了吧?因为,他不是女人。”

    撒谎!我的眼中顿时激出泪水。亦凡,他不可能是……他爱我,他是那么热情地吻我,那么深深地抱我,那么投入地与我缠绵;他怎么可能是一个……同志?

    “这也是他找那么多情妇的原因——就是人们所说的欲盖弥彰。为了不让记者和他家里人知道这个事实,他故意结交许多女朋友。而我,能够当上最‘受宠’的那一个,是因为我知道他的秘密,也愿意用自己替他掩盖秘密。其实我跟他之间什么也没有,除了每个月他汇给我一大笔‘保密费’。很好笑,对吧?”

    不,我怎么可以听这个陌生女人的挑拨,就怀疑亦凡呢?从认识至今,他的一举一动,是凡人都会被感动,我怎么能光凭片面之词就判他死刑?

    “你不信?”声音很轻,却像刺破玻璃的尖叫,想要摧毁我的听觉,“待会儿他过来,你可以看到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链子,链坠上刻着onlyyou,亦凡有个手表,也刻有相同的字,你不会不知道吧?要注意看哟。”

    那个人走过来了,俯身把两杯透明的酒推到我们面前时,我看见了——那闪亮的链子、被灯光照得耀眼的链坠,和那两个英文字母onlyyou,一只表和一条链的盟约,他们只有对方,只需要对方。

    “谢谢,味道调得很好。”桑柔娜饮一口,对着移动的链坠举起酒,贴到我耳边低语,“其实,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这些,原想只要你们借我钱周转,就永远保守秘密,永远让你们开开心心的,可惜呀……唉,你说,他娶你,是否也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障眼法?呵,是,那天他抱着我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个词,我怎么全忘了?

    “杰克!”有人在叫那个白衣酒保,“这架钢琴好像有点毛病,你过来试试音。”

    酒保点了点头,驾轻就熟地把修长的手指放在键盘上,流动的音符瞬间响起,像行云般美妙。

    我这才仔细打量他他是个很漂亮的男人,有点混血儿的样子,即使身为男人,任伺女人看了都会嫉妒,为什么那样神采飞扬的眼睛、那样秀丽尖挺的鼻子、那样红而薄的嘴唇,不属于自己?难怪……

    恍惚间,我发觉他弹奏的这首曲子,我听过。不久以前,在餐厅内,另一个男人曾为它入神,因我的打扰还责骂了我。

    ※-※-※

    “恋恋,怎么回事,玉姐她们说你被桑柔娜绑架了!”冷亦凡一到家,直冲楼上,看到我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才松了口气。

    “她只是跟我聊聊而已。”我无力地对他抛出一个微笑。

    修长健美的身躯覆盖上来,既怕太紧又怕太松地抱着我,“真的没事?”

    “唔,没事。”我承接一个深吻,把头搁在他的肩上。

    今晚,我和他的大床显得很凌乱,因为铺了满床的情爱小说和漫画,他回来之前,我一边看着,一边流泪。这些书里,我看到了另一个从前不曾接触的世界。

    ‘咦,太太今天好像很用功呀。”他也发现了这些书。不可能发现不了,它们就在我们的身下。有的,蔓延到了枕边;有的,掉至地毯上。“让我瞧瞧是什么书?”他信手一翻,大笑,“原来是言情小说,还有漫画!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这么大了还看这些书。”

    “因为我从前没看过,一举起一册递到他眼底,涩涩地笑,“bl小说,知道什么是bl吧,就是boylove,描写男男恋的小说。”

    他的表情僵住,眉心皱了皱。

    “还有这套漫画,《绝爱》,听说很出名,也很感人,同样是描绘男男恋的。”

    他努力想装得自在些,但那表情骗不了人,至少,骗不了我。

    “我还买了张影碟,《费城故事》,听说也是讲同性恋的,亦凡,要不要一起看?”

    这句话让他的面部为装完全崩溃,他转过身去,久久不语。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终于他开口问,依然不看我。

    “今天下午,的确有人告诉了我一些从前我不知道的事。”刚吐露出这个句子,心底马上一空,像是害怕,我猛然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嘶声叫喊,“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亦凡,只要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就相信,我一定相信!”

    他的双手握住我,忽冷忽热,不住发颤,却没有回答。

    “亦凡,你说话呀!说你不是,只要你说,我就信你!”我仍然不死心,苦苦哀求。

    身体忽然一翻,他压下来,用尽所有的气力拥抱我。

    “恋,我很想跟你说‘不是’,但我不能骗你。这的确是事实,好几次我都想跟你坦白,但我怕你知道了以后不能再接受我这个人,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不过,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场噩梦,我已经逃脱出来了,有了你以后,就彻彻底底地逃脱出来了,真的。

    “我……我该怎么对你说呢?那时候我很年轻,喜欢做叛逆的事,在俱乐部里认识他,两个人很聊得来。而且,因为我上头有六个姐姐,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不知不觉对女人产生了一种腻味,想尝尝新鲜,所以就跟他来往了。我一直很自责,后来,他也受不了周围人的议论,于是提出分手,跟一个女孩结了婚。这……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泪水在我眼眶打转,听着这串话语时骤然决堤。心里凉凉的,脸颊上下着倾盆大雨。

    “恋,为什么不说话?嗯?”他吮吸我的眼泪,不断吮着,但我想他是吮不完的。

    “你对我也感到腻味吧?”我愣愣地望着他。

    “不是的,”他焦急地反驳,“我不是曾经说过吗,你是惟一一个我初次见面就想交往的女孩,你给我的感觉跟别人不同。那天,在爷爷的店里遇到你,在电梯里我们……我就想,如果对象是你,我大概可以像别的男人那样正常地恋爱……”

    “你这个骗子!”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里有一种凄厉的痛,如果曾经,这句话是玩笑,但现在则是一种绝望,“你到现在还要骗我!如果那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为什么还戴着那只手表?为什么上次在餐厅,你为了那首曲子差点跟我翻脸?我笨,但不傻,如果你娶我只是为了欲盖弥彰,你可以直说,我接受得了!”

    “为什么我说了那么久你还是不信我?”他似乎已失去耐心,有些恼怒,“那只表,自从结婚以后,我就没有再戴了!我是很怀念那首曲子,常常听到它会被往事打动,但那统统都是跟你在一起以前的事。我已经决定忘掉过去了,为什么你不信我?还要逼我!”

    “终于不耐烦了?”我冷笑,抽屉一拉,搜出绵缎盒子,“这就是那只你所谓想忘记的手表,我今天翻抽屉,却发现它被珍藏得好好的!如果你真有心要抛开过去,就该把它扔掉,把它砸碎!”

    冷亦凡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失望地摇头,“恋恋,我还以为你是可以理解我的,一直以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怎么可以让我去做这种绝情的事?”

    他,居然说我不善良?说我绝情?说我不理解他?!

    怒火燃着双手,我迅猛一推,他摇摇晃晃撞到墙边。

    “冷亦凡,你这个王八蛋!”我大骂,“我就是恶毒,就是薄情寡义,就是没有办法也不想去了解你,你现在休了我还来得及,你不是说你那个最爱的恋人已经远走高飞结婚去了吗?可是,今天下午我还看到他在离这儿不远的一间酒吧里,桑柔娜说他根本没有结婚,他还一直想着你。你大可去找他鸳梦重温!”

    “见鬼!”他终于忍不住,也大骂,“你这个女人是哪根筋不对?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不是才说过.我跟他断了!断了!断了!”

    “是吗?”我抑住抽泣,斜视他,“你敢发誓,这些年来你没有再见过他?你敢发誓你不知道他在附近?你敢吗?”

    “你在审问犯人吗?”他怒吼,“就算我跟他最近见过几次面那又怎么样?我不是选了你,跟你结了婚吗?”

    “那是障眼法,我只是替你遮羞的一块抹布而已!”我哭喊出声,“我宁可现在是在审问犯人,可惜不是,你不是我的犯人,心不是,身体也不是!我宁可你在外面有一千个女人,有一万个私生子,我宁可你是性无能,我也不愿意你……你爱的是一个男人!”

    心火一激,瞥见那只旧表,我不自主地抓起它,往地上狠狠一甩,再举起座钟往上猛力一砸——本已风烛残年的旧表,瞬间千万片的碎裂。

    冷亦凡愣怔地望着我,又错愕地望望那只已不成形的表,忽然举起重掌,“啪”的打在我脸上,然后拿起外衣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去。

    他……打我?从前无论我做了什么他都万般体贴相待,现在竟为了一只破表打我?

    黑暗朝我眼前压了下来,一个踉跄,我掉坐在地毯上,再也支不起身子……

    我就说,上天怎么对我如此厚爱?莫名其妙给了我一个完美的白马王子,让我住进了华美的城堡,过着童话般的生活。原来,这只是生活的骗局。王子并不完美,童话也并不存在。

    嘿,我有多大了?二十五了吧?一个二十五岁的人仍相信有童话,难怪会落到如此下场。

    我,活该。

    第九章离开是最好的方法。

    冷老太爷坐在园子里晒太阳,一向衣衫槛楼、满腔劳碌命的他,挑起细小的茶杯时,总算显露出一点老太爷的架式。“来,恋恋,新沏的西湖龙井。”他说。

    我蹲在花圃边看着一丛刚开的风铃花,半粉半紫的色调迷了我的眼——泪流了一晚,也未干,风一吹,被色彩一刺,又出来了。冷亦凡这家伙,居然彻夜未归,害我大清早就赶回大宅,又不敢显露出跟他吵了架的神色,怕爷爷知道后骂他,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奔上卧室寻他,却发现床上也是空空如也!那小子,跑到哪里去了?难道,真和昔日“情人”鸳梦重温去了?

    “恋恋,是不是亦凡欺负你了?”爷爷一眼看透我的心事。

    “没……没有啊。”我抵赖。

    “别骗爷爷了,”他笑,“我多大年纪了?你们年轻人耍的那些小花招,我早就玩过了,还会不知道?让我猜猜,嗯……昨天晚上,小凡那家伙是不是不知去向,让你独守空闺呀?”

    看来,我毋需再掩饰,索性让眼泪流下来算了。想着想着,便抹了一把脸,希望自己没变成花猫。

    “爷爷,我不想谈他。”若被狡猾的老爷子套完实情,冷亦凡那家伙肯定死无全尸。

    “好,那我们聊点别的。”爷爷大概以为我不愿重提伤心事。

    “爷爷,聊聊您吧,您和奶奶的爱情故事……唔,我还想再听。”我知道,一提起奶奶,爷爷就会把周围的事全忘光,不会再记得套我的话。

    果然没错,爷爷眼里立刻闪现柔和光泽,略带腼腆又絮絮叨叨地回忆他那段早讲过八百遍的美好往事。

    “呃……爷爷,有个问题我想问您,”这个问题一直是我心中的不解之谜,“打完仗后,您为什么没有回去找她?”

    转眼深秋到了,我坐在落叶的树下,画一幅素描,

    这是纽约,跟亦凡之间隔了一个大西洋。

    离开他,已经有半年了。

    他并没有像浪漫小说里所编造的那样,迅速找到我。虽然我曾经打过电话给姐姐,告诉她们我很平安,也留下线索让她们猜到——其实是让他猜到我的下落,但他没有来。

    姐姐们在最初的大呼小叫、苦口婆心地劝说我,但终究没有成效后,也渐渐平静下来,放任我不理,就像不理会一个淘气的小孩。大概她们觉得有一天我想通了,自己会回去。但他呢?我的出走是否正中他下怀?他不来找我,也许是真的决定放弃我了。

    但,奇怪的是,托律师送去的离婚协议书,他迟迟未签。这家伙,连离婚协议也懒得签吗?他难道不怕我后悔?

    等待中,最后一线希望破灭。想想也可笑,既然还怀着希望,当初为什么要毅然出走?既然已经出走,就不该再瞻前顾后、胡思乱想了。大概,是因为剩余的爱在牵制吧。

    炭笔“刷刷刷”,男人的头像在纸上逐步绘出,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微笑和他的神态,在我的心不在焉中,完成他的容貌。

    “咦?小姐,你画的似乎不太像我啊。”男游客拿起素描左顾右盼,凝着眉摇摇头。

    “呀,是不太像耶。”他的女朋友也摇头。

    “不像吗?”刚才是有些走神,于是我心虚地拿回画像,不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一大跳!画上的人……真是我眼前的男游客吗?我怎么瞧都像冷亦凡那头猪!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连道歉,“我重画好了,真是对不起。”

    “不,不许重画。”男游客像得了宝贝抱住画像不放,“好不容易变得这么帅,怎么能重画呢?”

    “啊?”我目瞪口呆。

    “就是嘛,”女游客在一旁笑,“小姐,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这张画,我还不知道我男朋友有这么英俊迷人呢。我忽然感到好幸福哟!这幅画,一定要镶在镜框里,拿回家好好珍藏。”

    “对对对!”男游客连连点头,掏出一大张美钞,抱着画头也不回地与女友远去,生怕有人抢了他生平最英俊的留影。

    我把钞票塞进口袋,对此类自欺欺人、自娱自乐的突发事件感到哭笑不得。

    “什么时候改行当画家了?”熟悉的声音飘忽而来。

    我惊得回头,看到一张几乎被遗忘的面孔——孟希阳!

    “孟……大哥?你怎么会这里?”我结结巴巴地问。

    他一点都没变,仍是温和地微笑:“我在纽约工作已经有大半年了。今天休假,一时兴起想看看街头艺术,谁知竟看到了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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