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敬爱的陛下就在前面,我看你还是三思而后行比较好一点!”我食指比划着不远处的安尔塞斯。
只可惜此时的肥耳男早已神智不清,不理会我说什么,巨大的拳头朝我挥了过来,幸亏我闪的快,要不然早就躺在地上起不来。
肥耳男一直重复着出拳的动作,我则是继续闪躲着,我俩一个上前,一个退后,从旁人的角度上观看,有点像是在跳恰恰舞。突然间我的脊梁骨撞上坚硬的胸膛,来不及闪躲,肥耳男的拳头又揽了过来,出于本能我闭起眼睛,双拳举起护着脸庞。
脑门上方却传来凶恶的声音,“鲁达蒙,玩够了吗?”
我一看,朝肥耳男吐吐舌头,心想:兄弟,这下你完蛋了!
但是被酒精侵蚀了所有思绪的鲁达蒙却混然不知,还大言不惭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拦住本将军的路,当心本将军…。”
鲁达蒙的神情显得很痛苦,五官几乎都蜷缩在一块。
安尔塞斯面色微微泛紫,紧握住鲁达蒙的拳头,双眸瞪着鲁达蒙,“那你告诉本王,拦了你的路,你要怎么处置本王呀?鲁达蒙?”
突然一人往鲁达蒙的面部洒去一杯清水,鲁达蒙摇摇迷糊的脑袋,鲁达蒙似乎已经有几分清醒,黑色慢慢变成他面部的主打色。
“陛下,鲁达蒙将军只是多饮了几杯,他并不知…。”替鲁达蒙求情的人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把要说的话给咽进肚子里。
这也难怪,被安尔塞斯恐怖的双眸正视着,谁敢继续说下去,难不成想早点升天?
“啊!”鲁达蒙痛苦的抖动着身躯,上唇紧咬着下齿,嘴角慢慢溢出一抹血丝。
会场立刻变得一片鸦雀无声,气氛片刻被紧张感层层包裹住。
我伸出右拳包住安尔塞斯的拳头,“陛下,你和鲁达蒙将军的舞姿不对,恰恰舞不是这样跳的,不需要动手,只是舞步一个上前,一个退后而已,身体微微倾斜一点即可。陛下,我和鲁达蒙将军再给你演示一遍好了!”
我兴奋的拍打着鲁达蒙的肩膀,“鲁达蒙将军,刚刚我教你的舞步还记得吗?你上前,我退后的那种,还有印象吗?”肥耳男虽然很惊讶,但还是配合着我的动作,围观的大臣开始放松紧绷的神经,大口的吮吸着空气。
安尔塞斯则停驻在我的身旁,猛然间他伸出左臂,肥耳男停止脚步,往他的身后退去,“光是看,我还学不会这种奇异的舞步,不如让你亲自教我,怎么样?”
我不安的伸出右手抚上他的左臂,开始踏出脚步,在场的大臣和妃嫔有的也学样,开始跳起恰恰舞;有的则退到一旁,暗自欣赏着。乐师们正硬着头皮,击打出几首曲子来应和着恰恰舞的步伐。
也不知道与安尔塞斯跳了几首曲子,等我再次停止脚步的时候,双脚已经开始颤抖,腰杆都快挺不起来,我缓缓走向出口处。
我选了一块安静有草坪的地方独处,夜晚的风徐徐吹起拂起几屡散乱的发丝,我慢慢的躺下身,闭起双目,独享着月光倾洒于身的舒适感,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熟悉的香味,我微微张开眼,却对上安尔塞斯灼热的双眸。=“你要为刚才的一幕付出相应的代价!”瞬间,他的双唇覆在我的双唇之上,舌头趁机钻入我的口中,轻吮细舔着唇中的纷芳。
卷三 第七十三章 飞来横醋
安尔塞斯用强硬的态度把我拉回了晚宴的现场,被他紧拽住的手腕已经泛点红色的长痕。所有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可以使用的方法我都试过,最后还是败在他的滛威之下。
一进门,小丫头立刻飞扑进安尔塞斯的怀抱,他不得不松开紧拽住我的手。
“陛下,您到底去了哪里?普娜舍妮特意为您举办的宴会,却不见您的身影,您这样会让普娜舍妮惶恐不安的!”
“普娜舍妮,本王知道你的这份心意!只不过里面的空气有点闷,所以去外面透一会凉!结果让普娜舍妮担忧,本王真是糊涂呀!”安尔塞斯温柔的抚过小丫头散落的发丝。
小丫头则掳过他的手掌贴上自己的脸颊,“陛下,您这么说岂不是折煞了普娜舍妮?陛下的英明神武又岂是泛泛之辈可以比得上?”
安尔塞斯右手食指亲昵的滑过她诱人的上唇,慢慢的把自己厚重的双唇覆了上去。
我不屑的朝他俩身影送去几句哀叹!小声的嘟囔道:
“啧、啧、啧、这个花心大萝卜,不亏是披着狼皮的狈,见女人就扑,还真是老少皆宜呀!”我的右手不自觉的碰触到自己的双唇,被强吻的那一副画面突然映入脑海。
猛然间,伸出左手拍打着自己的脑门,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摇摇头把画面请出我的脑海。朝四处张望着,现在正好是逃跑的大好时机,刚想迈着脚步往人群中赶。
没想到身后却突然冒出声音,“尹若溪,你要去哪?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能…”
小丫头挽着安尔塞斯的手臂,斜侧着半身拦住他即将前进的脚步,“陛下,小老鼠也是您请的宾客,总不能一直让你把她锁在身边,不让她享受宴会的快乐吧?”
“去吧!不要再藏起来,要不我的惩罚会比刚才还要严厉!”
顿时,一团红晕染上脸颊,我咬着下唇,慌乱的往人群中涌去。安尔塞斯则面带桃花,嘴角扬起得意的笑颜。
小丫头的脸上片刻泛起青块,“陛下,您说的是什么惩罚?”
安尔塞斯中指紧贴住她的双唇,突然绷起一张严肃的脸,“这种惩罚只能实施在她的身上,我可舍不得让普娜舍妮吃这种苦头!”
小丫头再次扑进他的怀里,用一丝复杂的神情紧盯住我的背影。
我不安的张望着四周,拍拍异常跃动的胸口,轻轻吐纳着气息,d!这个小屁孩越来越嚣张了?居然敢明着用那事威胁我?下次不要让我抓住他的把柄,要不然我会让他生不如死!嘿嘿!我的嘴角不自觉的抿起一轮半月形状。
啪、啪、啪的声音在我耳边一直盘旋,我的思绪全都被疑问胀满,跟随着周边的人退到一旁角落,不知所以然的双掌也拍了起来。
倾刻,宴会厅响起悦耳的曲子,一副前突后翘的玲珑身段映入眼帘,她缓缓揽起纤细的右腿,伸出修长的双臂,左脚腕上系起的铃铛随着她有序的踢打也伴出和谐的节拍。
一身如丝般光滑的舞衣让她成为全场的焦点人物,她的每次跳跃总能掀起如鸣般的掌声,和数日前在尼尼微展车上的人相比,现在的她好似一颗耀眼的星星高挂于半空中。
对于会再次见到阿诗雅,我也很惊讶!但是对于她迅速的蜕变,我非常高兴!我想她已经找到了心中的舞台,我拼命的拍打着双掌。
阿诗雅朝着我扬起她的手心,向我露出甜美的微笑!
我不明白?她是想让我也上去和她一起跳吗?我可没有她那么撩人的舞姿,我挥起双掌,用力的摇摆着脑袋。
阿诗雅不容许我的拒绝,迈开她的脚步走向我,拾起我的右腕,把我缓缓拉入舞池中央。她如同精灵一般,在我的周围快乐的跳动着,而我却像块僵石一样矗立在中央。
围观的大臣和妃嫔有的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有的怯懦的捂起半边脸孔躲着偷笑起来,总觉得我就像一个笑话一样杵在正中央。
阿诗雅跃过我的身旁,在我耳边细语道,“没关系的,你只要轻轻迈出脚步,微微上抬起你的臂膀就行了!不会很难的!”
就这么简单?虽然可信度不高,但总比什么都不做,一直杵在中央强多了!我按部就班的做起几个动作,只希望不要再生祸端就好。
我的眼睛慢慢向四处打量着,我靠!用得着笑的那么夸张吗?那个瘦竹干居然笑到揉肚皮?那个短胳膊居然笑到流眼泪?难道我的舞姿就那么‘撩人’,可以让众人笑到流眼泪、笑到揉肚皮吗?
我快受够了,再这么下去!我非成为本场宴会的搞笑之星不可,我收回双腿,准备拂起臂袖往人群中涌去,结果在与持笛男擦肩而过的时候,被他拉住了衣袖。
“你不是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吗?阿诗雅正努力的在她心中的舞台上发光!你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残忍的把她一个人扔在舞台上!”
说罢,他松开手,缓缓吹起悦耳的笛音。
我回头望望舞池中央的阿诗雅,甜美的笑容逐渐消失在她的嘴角之上。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自私,可是我重新站到舞池中央又能做什么?我又不会跳舞?难不成让我在上面跳一段广播体操不可?
拉胡琴的阿考霍侧着臂膀在我耳畔边轻声说着,“如果不会跳舞,你不是会唱歌吗?没有人规定站在舞池中央就一定要跳舞,你可以把这里当作是你自己的舞台,随意发挥!”
对诶?我怎么那么笨?我不会跳,但我会唱呀!我向胡琴男举起大拇指,快步重回到舞池中央,朝着阿诗雅的正前方,伸出右手在空中划起半圆,左手轻靠在身后,半蹲着双腿。缓缓张开厚重的双唇:
推开夜的天窗,对流星说愿望,给我一双翅膀,能够接近太阳,我学着一个人成长,爱给我能量,
梦想是神奇的营养,催促我开放;
想唱就唱要唱的响亮,就算没有人为我鼓掌,至少我还能够,勇敢的自我欣赏,想唱就唱要唱的漂亮,
就算这舞台多空旷,总有一天能看到,挥舞的荧光棒;
周围嘲讽的笑声全都由一片宣明的掌声所替代,也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勇气,我的双掌开始有节奏的击打着,僵硬的腰杆也逐渐柔软起来,轻轻摇摆着。围观的人群也开始学着我的动作,慢慢拍打着双掌,人们脸上都是挂着幸福的笑容。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非常短暂,宴会的尾声也踏着轻快的脚步慢慢走向我们。
围观的大臣中有的开始抱怨时间太短暂,“今晚真是无比的愉快!只可惜宴会的时间太短了!要是每晚都有如此欢快的宴会那就好了!”
有的则是暗自得意道,“西亚能有哪个国家像我亚述一样拥有如此鼓动人心的场景!”
我兴奋的抱起阿诗雅的细腰,“阿诗雅,你做的很好!你在自己的舞台上已经成为了一颗耀眼的明星。多亏有你,今晚我才能拥有许多快乐的回忆!”
阿考霍的右腕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这样的快乐,我也是第一次体会到!是你让阿诗雅突破了内心的障碍,是你带给大家欢乐的时光!真的很谢谢你的帮助!”
“是啊!一切都要谢谢你!”阿卡沙嘴角露出纯真的笑容。
我都快被这些人夸到云里雾里去了,松开揽住阿诗雅的手,我豪不忌讳的展开双臂,搂住这俩兄弟的脖子,“别这么说,我会骄傲起来的!其实最大的功劳是属于大家的,没有二位动人的伴奏,没有阿诗雅美妙的舞姿,光靠我的歌声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安尔塞斯板着面孔,瞪着双目,咬着下唇,气呼呼的对我们大声吼道,“还不给本王松开那双肮脏的手臂?”
欢乐的气氛在他怒孔之下开始变得恐慌起来,我缓缓松开双臂,咽咽口水,安尔塞斯不顾小丫头的阻拦拉起我的衣袖就朝外赶,我不明白这个小屁孩想干吗?可是在空气中,我似乎嗅出了一丝酸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飞来横醋’?
卷三 第七十四章 阴谋的开始
‘啪’的一声我被无情的扔到床的一头,还没反应过来,安尔塞斯强壮的身躯就压了上来,我的双臂出于本能开始顽强抵抗起来。
“陛下,请冷静一点!凡事好商量嘛!我们还不至于到动手的地步吧?”我用眼睛瞄了一下他那双不怀好意的滛手,绷着一张怨妇脸仇视着他!
安尔塞斯粗鲁的扳起我的下颚,“刚才你不是笑的很甜吗?和那俩兄弟谈的不是愉快吗?怎么见到本王就绷起脸?本王有那么惹人厌吗?”
下颚的疼痛感麻痹了我的双唇,“陛下,您怎么会惹人厌呢?像您这么高大威武、风度翩翩、气宇轩昂、自命不凡的大男人‘猪’义者,谁能不喜欢?谁敢不喜欢呀?”
我心里小声的窃语道,希望后面的几个词别让他听出蹊跷!嘴角糊里糊涂的扬起诡异的笑容,思绪也开始畅游大自然。
发现我有稍许心不在焉的安尔塞斯加重了手腕的力道,“你是不是觉得探测本王的底线很有趣?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开始摇晃着脑袋企图挣脱他的手腕,“陛下!不是您的下巴,所以不知道痛是吧?能不能请你体谅一下我的痛苦,高抬起您的贵手呀?”
闻言,安尔塞斯松开手腕,一脸严肃的表情,双眸有种把我咽下肚的冲动,“别跟我扯东扯西,回答我的问题!”
tnnd!非要让别人明说才肯罢手,一点自觉性都没有,难不成帝王的宫廷礼仪课都在打瞌睡吗?我轻轻抚了抚自己的下巴,心里叨念着,可千万不要留下什么疤痕才好!
我推开他庞大的身躯,缓缓坐立起身,揉揉有些折皱的衣襟,“我能想什么?当然是在考虑怎样才能让陛下饶了我?我哪敢探测您的底线呀?如果让您产生这种误会,我在这里先向您道歉了!如果陛下没有别的事,那么我就先告退了!”
‘嘭’的一声,安尔塞斯关上我刚拉开的大门,浑厚的喘息声刺激着我敏感的耳膜,他的身躯抵在我的身后,我的内心开始有点发颤,全身的毛细孔都竖了起来。
安尔塞斯的声音开始低沉起来,“本王再重复一遍,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回答本王的问题!”
我不安的擦试着额角,倒抽一口气说道,“陛下,您要我回答什么问题?我刚刚不是全部都告诉您了吗?您还需要知道什么?只要您问,我全部都老实交待,绝对不敢欺瞒!”我怎么觉得我和他有点像是在玩兵抓贼的游戏?
安尔塞斯低下头轻靠在我的肩膀上,五指划过我稍有凌乱的发丝,食指缠绕住几束偏长的鬓发,声音比刚才还要轻,“你认为本王还想问你什么?在这种场景,这种气氛之下,还有什么言语比得上行动呢?”
d!混球!什么不学,偏学一些胡言乱语回来。我耸耸肩想要甩去他的下颚,“陛下,我想您是喝多了!我建议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他的脑门就像一个不倒翁,你刚甩开又弹了回来,紧紧的压在我肩膀之上,他的舌头不安分的舔过我右耳的边缘,倾刻让我感觉到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本王是需要休息,可却不习惯一个人休息,我比较习惯拥人入怀!”
我快速捂住右耳,一股恶心感从五脏六腑溢出,勉强的朝安尔塞斯抖动一下嘴角,“陛下的习惯还真特别,如果您有这种嗜好,那我就帮陛下去把普娜舍妮王妃请来!”这是我听过最烂的习惯,拥你去死?不会抱着枕头睡呀?
“可是今晚本王比较想拥你入怀!”
安尔塞斯轻快地把我抱起,再一次狠狠的扔向床中央,他矫健的身躯也豪不陌生的拥了过来,双臂有力的把我蜷在他的怀中。
我使出全身蛮力在他怀里挣扎着,“陛下,我到夜里会磨牙而且还会打呼噜,为了不打搅您的安眠,我看还是请普娜舍妮王妃来吧?”
“只要本王比你先睡着就可以了!所以你就乖乖的保持现在的姿势不许动!”安尔塞斯的声音越来越轻,双臂也开始收缩的更紧。
说的倒是轻松,反正闷热的那个又不是你?他宽阔的胸膛紧紧的贴住我的背部,我全身被冰冻住的细胞也被他的热情给融化了,我的双眸不安的望了望窗外,夜还很长,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天明呀?”
我尝试着小声的与安尔塞斯交谈,但是他根本没有回应我,在我耳边响起了他规律的呼吸声,看来这家伙真的睡着了?我的五指慢慢伸向他的十指,可惜被他轻意的弹了回来,完了!难道说今晚就真的只能这样度过?”
许久,整间房被宁静所笼罩,一股浓郁的清香慢慢扑鼻而来,我的视线也开始逐渐模糊起来,意识也随着视线停息下来。
欢快的小鸟拍打着自己的翅膀,翱翔在空中;精神饱满的知了正以愉悦的心情开动着嗓音,清脆的叫声回荡在耳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