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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的青春不可以飞第1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回答也是支支吾吾。母亲急了,大哭,父亲说:“你生的孩子是一个怪物,没有人要的!”母亲当时就震住了,半晌,回过神来:“怪物也是我生的,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就算是怪物,我也要!”父亲极不情愿的将我抱了过来,用布遮住我的头,交给母亲:“喏,你看吧,你看你生了什么东西下来!”母亲接过我,紧紧地把我抱在了怀中。后来,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孩子一个月以后就会变正常;又有风水大师说我家是有家具重叠在一起了,位置放的不好,导致孩子头大,就像重了两层一样,叫父亲回家把重在一起的家具放下来。父亲照做了,据说不久我就恢复了正常,还越来越漂亮。我不知道这是风水大师的缘故还是医学本来的缘故,这也成了纠结我的第一个问题。一个生命就因为人们的无知而差点被抛弃, 这样对于生命是否是过于轻了。我们整天讴歌着生命诚可贵的谎言,但是现实中有多少人在真正的珍惜自己的生命,又有多少父母在真正关心自己孩子的生命。我又无疑是幸运的,在世界抛弃了我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无私的紧紧抱住我,想保住珍宝一样不愿撒手,虽然很俗的歌曲“世上只有妈妈好”,但是我的重生确实可以归结为一个伟大的母亲。

    几天以后母亲出院了,生完孩子的女人的第一个月叫坐月子,是要好好养身体的,据说不能沾凉水,不能干活,甚至最好不要下床,都说坐月子是女人的第二次重生的机会。母亲是剖腹产,理应更好的修养才对,但是条件确实不允许,周围没有人来照顾母亲,没有人向她伸出手,父亲也更是不着屋整日在外面赌博。奶奶甚至还想办法去折磨母亲,甚至可以说是陷害。坐月子的人是不能吃花椒的,我不知道这个有没有科学依据,但是我们那边的习俗就是这样规定的。母亲为自己煲了汤,奶奶趁母亲不注意,就往汤里面洒了一大把花椒。据说我小时候睡觉不规律,白天酣睡,晚上就一直哭闹,奶奶就会在下面大骂。母亲怀我的时候营养不足,现在奶水也不是很多,但偏偏我又是一个爱吃的孩子,据说我一生下来不到一天嘴就吧唧吧唧的,还一直哭。父亲没有办法,就用筷子沾了点白水放在我嘴边,我就很高兴抿着嘴。所以母亲很早就给我买了奶粉,但是没有钱啊,奶粉也是省着给我吃。但是父亲由于打牌一天也没有吃东西,回家后就翻箱倒柜的找吃的,没有找到,就将我的奶粉也吃了。母亲哭得不行:“家里没有钱给孩子买奶粉了,就那么一点了你还偷吃了,你叫孩子怎么办?”父亲哪管,喝足了以后,又出门继续“工作”去了。母亲说,那一段日子真的特别难熬,很多次她都想放弃了,生活对于她太不公平了,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简单,轻松。但是每当看见我冲她微小,咿咿呀呀手舞足蹈时,她就不忍心了:孩子是无辜的,如果我走了孩子怎么办?母亲只好咬紧牙关,面对生活给给她的挑战,或者说是折磨。

    3、我差点被卖给了外国人

    也许是我生下来太丑了,老天觉得对不住我,所以后来我就越长越漂亮,至少母亲是这样对我说的。据说当时母亲将我抱上街,基本上看见我的人都会忍不住来逗逗我,抱抱我。而我又不怕生,谁抱我我都乐呵乐呵的,因此也更加逗人爱。母亲说还好我有这个优势,所以她有时还可以歇息一下,旁人帮忙带我,上街买菜还不至于忙不过来。

    有一次,母亲带我到街上的花园歇息,过来了一对外国夫妇,看见我硬是喜欢得不得了,逗了我很久。后来,那对外国夫妇向母亲提议,把我卖给他们,出价三万元。母亲说,那时候三万元可是一笔大数字啊,又想着自己的生活这么艰苦,可能养不活我,当时要真是对这一提议动了心。但是母亲转念想到现在报纸上有介绍外国人将中国的小孩抱走就是为了获取孩子身上的器官,那怎么行!母亲果断拒绝了。后来,跟着母亲生活日子很苦的时候,我有时候也在幻想:如果当时我被卖给了外国人而那一对夫妇又不是贩卖器官的,我的生活现在会是怎样呢?每当有这个想法,自己会觉得很惭愧,因为母亲为了我确实太过于操劳,而我不感激还在埋怨,还在幻想。但是思想这个东西自己是管不住的,我每当觉得委屈,总是会如果那么,这也是逃避的一种方式吧。

    在我七个月的时候,奶奶病重了,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让家人准备后事。值得一提的是,据说两年前,奶奶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当时也是医院给了病危通知,说奶奶不行了。据说那天母亲在旁边照顾她,突然奶奶行了过来,对我母亲说:“赶快去搬一把椅子放在我旁边,一个白衣老头进来了,他是来给我看病的。”母亲环顾四周,哪见什么白衣老头,但是看见奶奶病危,这时候的命令怎能不服从呢,于是乖乖的搬了一把椅子过来。但是很邪门的,这天晚上以后,奶奶就奇迹般的好了,很快就出院了,并且两年中也没有在犯什么大病。我在想,这世界还真是不公平,奶奶这样一个大恶人,老天还派人来救她,这不是让恶人有更多的时间折磨善良的人吗?其实,不是我说奶奶是恶人,就连她的亲生女儿,我大姑也是不喜欢奶奶的。据说小时候只要大姑惹她不高兴,她就会将大姑的头发一把抓住吊起来鞭打大姑;大姑的孩子也就是我姐,姑且叫尹姐吧,小的时候特别爱哭,到奶奶家一哭就停不下来,奶奶大怒,将她狠心关进了猪圈。每每听到家里人的诉说,我就感到很幸运,还好奶奶去世得早,不然我现在会被她折磨成什么样?虽然说这样的话很大逆不道,但是这是我内心深切的想法。

    话说奶奶平时作恶太多,这次住院没有人愿意去照顾她了,母亲看不惯,老人始终是老人,于是就每天煲汤给奶奶送去,然后在那里陪着奶奶。我小时候是家里的开心果啊,孩子无知嘛,总是乐呵乐呵的,我走路早,当时就基本可以扶着墙歪歪倒倒的走几步了,也会咿咿呀呀说点词汇了。母亲也老是把我抱到医院陪奶奶解闷,据说那个时候奶奶倒是喜欢我的不得了,抱着我能逗上大半天。母亲也说,那个时候的奶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每天和母亲聊天的时候就自责,说自己以前的不是,并恳请母亲原谅。还说父亲对不住我母亲,她一定不会让他继续赌博,就算死了做鬼也要将父亲从牌桌子上抓回去。这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母亲说,当时奶奶突然想吃草莓,但是那个时候不像现在什么季节都能买到过季的水果,大冬天的哪里有草莓?母亲跑遍了整个重庆才给她找到了少许的草莓。母亲就是太过于善良,总是那么轻易的原谅别人的错误,还总是觉得世人都是本善的,于是一次一次的将自己推入了黑暗的深渊。据说,当时母亲到重庆安家以后,她老家的妹妹弟弟们就一个一个的跟着下来了,下来也没有别的住处,就住在我们家。我并不是抱怨母亲帮助了她的兄弟姊妹,而是感叹于世人的不知廉耻。母亲当时的生活很艰苦,她和父亲结婚的时候连一双筷子都没有,这种条件老家的人还一个接一个的下来白吃白住。每一个人到这里不是住上天,而是一个基本上是个月,一个找到工作没多久,另一个又下来了,母亲的兄弟姐妹也多啊,家里共有六兄妹,现在基本上都在重庆发展,并且全都是母亲帮助他们的。母亲后来也承认道,他埋怨父亲后来的学坏,后来的歧途,其实自己也是有原因的。娘家的人一个接一个的下来,本来家就很小,这样的情况,父亲肯定会感到厌烦。又加上奶奶在旁边添油加醋,父亲更是觉得自己是冤大头,回家看见也烦,索性就不回家了。

    奶奶这次没有老天派人来救他,他很平静的离开了。据说后来母亲做了一个梦,梦中奶奶告诉她在她床底下的某个地方放了一双崭新的布鞋,让母亲找出来穿上,这对她有好处。母亲第二天真的从奶奶梦中告诉她的地点找到了一双新布鞋。母亲反复的提及这一件事,我想,母亲无非是想告诉大家奶奶虽然生前对她不好,但是后来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后来发现她是一个好媳妇,这对于她是一个肯定,也是母亲觉得可以炫耀的事情吧。

    第三章 我飞扬跋扈的童年

    1、父亲的离开

    据说在我四岁左右的时候,我们家搬进了楼房,因为城市化的原因,父母告别了土地,开始了工人的生活。父亲当时不想要政府赔还的房子,想让政府直接给现金,觉得房子没有用处,好在母亲坚持,因为母亲认为房子是实物资产,如果换成现金,不几天就会被父亲输光。当时,父亲分配到了一个机配件生产厂,母亲则分配到了一个化纤生产厂,工厂的待遇都还不错,福利挺高。但是父亲很快就从工厂退出来了,直接让单位给了他一笔钱,然后开始了自己的专职赌博生活,每个月仅靠母亲的工资艰难过活。终于,母亲忍无可忍,在我六岁左右和父亲离婚了。对于他们离婚早期的日子我已经没有太多记忆,只记得那时我一直在哭,一直在哭,连梦里也在哭。最开始,法院将我判给了父亲,父亲也有了房屋的所有权,母亲当时搬到单位去住了,每个星期回来看我一次。但是,父亲没有工作,整日只知道打牌,也不照顾我的起居,那一段日子我过得很凄凉。虽然没有记忆,但我模糊中一直有一个画面:我父亲在打麻将,我趴在他的背上,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啃着,然后就跟着父亲打牌、摸牌的前俯后仰的节奏慢慢进入了梦乡。因为我们那边有风俗打牌期间是不能向牌桌子上的人要钱的,不然这个人就会输的很惨,所以,父亲不许我向他要钱,尽管我有时很饿也只能坐在他旁边默默看着他、等着他。父亲打完后,如果赢了钱,就会大方的给我两元让我去买吃的。那个时候的两元对于我来说可是一大笔钱啊,可以买两包喔喔奶糖、20包野草莓、40管水果粉(典型的三无产品,无商品、无检验、无说明),这些都是我们当时很流行的零食。这时候,我会很高兴的跑出去买吃的并向小伙伴们炫耀,刚才的凄凉也一扫而光。那一段时间,我印象中父亲是没有在家里给我做过一顿饭菜的,我总是游走于零食、馒头或是街边小馆。但是这些毕竟不是主食,吃不饱,所以我老是很饿。母亲会两三天过来看我一次,每次过来都会给我带来好吃的,并且每次母亲要离开,我就抱着母亲的腿大哭不让她离开。母亲也舍不得我,寻思着如果就这样把我丢给了父亲肯定我会受到很多伤害,于是向法院上述,要求改判。母亲告诉我,他们将我带到了法院,法官问我,愿意跟着谁一起生活,我很坚定的告诉他我要妈妈。但是对于这一段记忆,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后来,法院把我有改判给我母亲,父亲也没有了继续在家里居住的权力,所以暂时就到爷爷家里去住了。但是失去一切的父亲不愿就这样放手,他频频来纠缠我母亲,想尽办法赖在家里不走。有一次,父亲喝了酒又跑到家里闹事,躺在床上说是要和母亲同归于尽,并点燃了床单。母亲急坏了,拨打了110,一会派出所的人就来将父亲接走了。这以后,父亲安静了一段时间,后来也离开了重庆,到新疆我的八爷爷那里去生活了。

    母亲的工作是三班制,也就是分为早班、中班和晚班。早班是早上八点到下午4点半;中班是下午两点到晚上12点;晚班是晚上12点到早上8点。我最害怕就是母亲上中班,因为我必须要一个人先睡觉,又偏偏我胆子特别小,自己又特别迷信,总认为有鬼神什么的。我就深切的记得有一次半夜睡觉忽然醒来,就看见门外幽幽飘进来一个穿着白衣服的长发女人,慢慢靠近我,然后在我床边停下,两眼发着红光盯着我。我吓得大气不敢出,赶紧用被子捂住头,全身冒冷汗。良久后,我琢磨着这个女人已经离开了,慢慢将头伸出被窝,但是那个女人又重复之前的动作,又飘到我的旁边来盯着我。我这把真是吓破了胆,赶紧钻进被窝,再也不敢探出头去。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睡着了,早上醒来,头还埋在被窝里。这以后,我就算晚上突然醒过来,自己也不敢睁眼,好几次想上厕所也死憋着,看见天蒙蒙亮就立马翻身去厕所。还记得有一次,母亲上中班,我晚上一个人在家特别害怕,总觉得屋外面有什么人在晃动,于是将桌子、凳子、小柜子全都搬来抵住门,并且将屋里所有的灯打开,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心里祈祷着母亲快点回来。后来,外面下起了淅沥沥的下雨,气氛更是阴深,那种恐怖的感觉压得我喘不气来。最终,我将堆放在门前的桌子等压门物搬到一边,打开门,逃了下楼。那时都差不多晚上十一点左右了,小区里也没有人在下面停留,何况又在下雨,只有“麻将馆”里面传来的阵阵放牌、洗牌的声音。我就蜷缩在一户人家的窗下面,等着母亲的归来。很久很久,母亲终于回来了,看见我在窗下面抖抖瑟瑟,大吃一惊。我赶紧跑上去抱住母亲:“妈妈,我一个人在家害怕。”后来,我记得,那天晚上回家母亲抱着我,我抱着母亲,两人哭了很久很久。

    我从小就很独立,因为不独立也没有办法,母亲上班,只有自己做饭给自己吃。小时候,身高不够,够不着厨房的灶台,自己就搭着小凳子在上面做饭,尽管一般是热一下母亲昨天晚上就做好的饭菜,但是我那时候才五岁多啊。后来,小区里面的人见我母亲的面就夸我懂事,这么小就会干活、做饭,他们不知道其实这些我也是不愿意做的,他们的表扬其实对于我内心深处是特别抵触的,因为我不想要懂事,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只想做我那个年龄该做的事,只拥有我那个年龄该承担的责任,我也想凡事都有可以依赖的父母帮我撑腰。他们不懂,这所有的一切只是我佯装亦或是生活所迫。但我从小就好强,我从不愿在别人面前坦露我的真实情感,后来我发现我过火了,我甚至不会在母亲面前表达我的真实想法,我一直也觉得我不是我,但是我不知道怎样表现真正的我,所以只有一直扮演下去。上学前班的时候,基本上每个人都有父母或是爷爷奶奶接送,但是我母亲不可能这样做,所以只是第一次送我上学后我就只能记下线路或是跟着别人自己上下学。我也害怕,但是每每有人问起为什么你父母不送你上学,我总是会抬头挺胸的回答:“我才不要我妈妈送我呢,这太烦了,我又不是找不到路,一个人走多自由!我闹了好久我妈妈才同意我自己上学的,看,我妈妈多相信我。”

    在我六岁多的时候父亲又回来了,没有去处,善良的母亲就让他和我们住在一起。但是父亲似乎并没有感激,一直埋怨母亲曾经将他送到了警察局。我不知道在警察局父亲遭受了什么,父亲从来也不说,只是每每提到这一件事,父亲的眼中就充满了伤痛。国家法治的完善需要一个过程吧,而这个过程中必须要有一些牺牲品,必须要有一些黑色成分。父亲仍旧天天打牌,然后就是喝酒,然后在回家闹一下睡觉,或是闹着要自杀。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天天担心着自己的父亲可能随时冲动死去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再后来,父亲可能确实没有钱了,就只有天天在家滥酒,天天醉。我害怕父亲出门会闹出什么事,所以就将醉酒在床的父亲锁在屋里,这样我才能安心上学去。但是一天中午,我在楼下就听见砸门的声音,赶紧跑上楼,屋里的父亲醒后发现自己出不了门,用锤子想把门砸开。我赶紧开了门,父亲看也没有看我一眼就晃悠悠的下楼了。一个人的人生竟然可以狼狈成这种样子,我鼻子发酸,跑进屋大哭了一场。第二天中午,我回到家,发现屋里有很大一股煤气问儿,父亲则静静地躺在床上。我害怕极了,连忙打开了窗户,然后伏倒在床边大叫着爸爸,但是任凭我怎样悲怆,也没有收到任何回答。后来,我在厨房的墙壁上看见了父亲的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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