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顺利,折磨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所以心里不爽。萧绝城没有理会水千儿挑衅的眼光,只是任嫣然挽着手,径直走出了亭子。
程箫和水千儿见两人出去了,亦紧跟其后。
到门口的时候,萧绝城的随身侍卫以及程箫的两个手下都已经等候在一旁了,水千儿翻了个白眼,到底是出去打劫的还是出去逛街的?要得了这么多人跟着么?
“绝城,人太多了吧?我们四个随便逛逛就好。”嫣然皱着眉头道,撒娇般的看着萧绝城。
“好,听你的。”萧绝城宠溺的将嫣然揽在怀中,旁若无人,又挥了挥手,侍卫都退了下去。
程箫也呵退了左右,仅剩自己一个人陪在水千儿身边。
除了上次在水落的时候故意到街上闲逛等程箫之外,水千儿再没有逛过了,回想一下,真正敞开逛过街已经是十年以前了。自从水千儿到水月庵以后,几乎就没有上过大街,有人说爱逛街是女人的天性,虽然用在水千儿身上不是很合适,但是总还是有点用处的。既然不能逃避,那就只有好好享受了,水千儿心道。
虽然时值夏季,好在天气并不是很热,反而像春天一般,阳光明媚,天气温和,微风习习,这让水千儿很喜欢这座城。
不过,让水千儿不自然的是,不管走到哪里,他们四人都会成为焦点。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是人中龙凤,就算在人海中也总是一眼就能够找出来的那种人,现在四个俊男靓女同时出现,能不引起轰动么?好在有程箫这样的冷冻装置在,域雪城的人都认识程箫,知道他的性格乖戾,对他是三分敬意七分害怕,所以只要程箫的眼睛一扫,围观的人总识趣的闪开。
为了保护水千儿,程箫只好将水千儿紧紧箍在身侧,不让她随便走动,所以水千儿这街逛得是索然无味,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唉哟!!!”水千儿在人潮涌动中举步维艰,突然不知道被谁使劲撞了一下,差点把腰给折了,也顾不得许多,直接痛呼出声。
一摸身上,却现随身携带的荷包不见了,里面虽然只有十几二十两的碎银子,但是却装了丽妈妈给的针盒,有钱也是买不到的,天下间绝无仅有的宝贝。
水千儿顿时气得直跺脚,扯开阵势就要去追,忽然感觉手被拉住了,赶紧转过身,却看见程箫皱着眉头道:“柔儿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水千儿只好点点头,自己肯定也是追不上的,只是一时心急,便没有多想,程箫去追的话,把握就大多了。
程箫一提气,运气轻功,一下子就窜上了房顶,寻找可疑之人。
“柔儿姑娘没事吧?我看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程门主吧,要不呆会儿程门主回来会找不到我们的。”萧绝城似笑非笑的看着水千儿,仿佛在看水千儿的笑话。水千儿只好趁着嫣然不注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萧绝城也是挑衅的挑动着剑眉。
还没有站定,又一声惊呼传来,只见一个一身黑衣劲装、带着黑色面巾,手中还紧握着一把雪亮银剑的男子从右侧的房顶上飞了下来,直直的冲向水千儿……旁边的嫣然。只见萧绝城抱住嫣然一个漂亮的转身,躲过了黑衣男子致命的一击。但是明显黑衣男子是有备而来,见一招不成,马上变换招式,从下斜刺。萧绝城避无可避,却没有丝毫慌乱,左手护住嫣然,右手两根手指用力夹住了刺来的剑,又暗自运了气,一震,便将黑衣男子的剑震开了。看来,萧绝城不仅仅是会轻功,武功也不是一般的高。水千儿虽然不懂武功,但是却可以感觉得到自己一身汗毛都是立起来的,这便是所谓的杀气吧?由此可见,那黑衣男子也是个高手。
水千儿正看得是心惊肉跳,冷汗都冒出来了,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这人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程箫不在身边,萧绝城肯定不会管自己的死活的,自己除了死不知道还有什么的选择。江湖险恶,原来就是这样的。水千儿现这场战争于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干系,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她,于是索性退到了旁边看热闹去了。
看得兴起了,水千儿很想吼上一句漂亮,可惜还没有说出口,水千儿便觉得脖子一痛,仿佛看见了几颗星星在头上转悠,然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醒了?”水千儿迷迷糊糊中觉得头有些痛,皱着眉头,用手揉了揉,便听见了一个低沉的男声,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刚睁开眼睛,却因为不能适应强光,又闭了起来。
“先喝点粥吧,已经睡了快一天了,应该也饿了。”男子说道。
水千儿闭了一会儿,忍着头痛,睁开了眼睛,虽然还有些模糊,却已经不妨碍水千儿观察坐在自己床边的男人了。
“怎么?不认识了?”男子见水千儿皱着眉,紧盯着自己,好笑的问道。
水千儿顿时纳闷了,这人的话还真是奇怪,没有回答他,而是揉了揉眼睛又继续盯着眼前的人看。
“亏我在水落的时候还救过你呢,才不到一个月就忘了……”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水落……哦,记起来了,原来是你!”水千儿经这么一提醒,一下子恍然大悟,难怪觉得有些眼熟,原来就是上次从两个恶霸手中救自己的男子。
或,更确却的说是,域雪城城主百里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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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笑如春风,神秘暗示
“终于想起来了……”百里默然微笑着看着水千儿,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端着一碗粥。
水千儿不好意思的捋了捋凌乱的头,垂下头道:“谢谢你!上次你救了我,这次又是你救了我……”
“先喝粥吧,要不该凉了。”百里默然挪了挪身体,将手中的粥递到水千儿面前。
水千儿接过粥,道了声谢,就开始喝起粥来。刚醒的时候还没觉得饿,现在一吃东西,倒是觉得真饿了起来了,满满一碗粥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喝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将碗边也舔了个干净。
“再来一碗。”百里默然温和地对站在一旁的丫鬟说道。
“是。”丫鬟行了个礼就下去了。
“呵呵,粥很好喝……”水千儿有些尴尬的说道。
百里默然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水千儿微笑。虽然脸长得确实不怎么样,但是一那微笑却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让水千儿也不禁一呆。水千儿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微笑居然真的能让人这么温暖。一直以来水千儿以为程箫的笑已经够让人惊艳了,现在才知道原来这笑才是真正的惊若翩鸿,看不见面孔的平凡,只有可以融化人心的笑容。
“主人,粥来了。”丫鬟两手拖着托盘,恭敬的垂下了头。
“下去吧。”百里默然伸出一只手接过粥,语气柔和地说道。
百里默然收回手,端起粥,拿起勺子搅拌了一番,又吹了几口气,凉了一些了才递进水千儿手中。
水千儿接过,一边喝着,一边快速的转动脑子,他救自己的原因是什么呢?他已经是城主了,还需要什么呢?自己和他应该也没有什么恩怨,那又是为什么要救自己呢?
又一碗粥下肚,水千儿打了个饱嗝,随手捏起袖子就准备要擦嘴巴,结果百里默然拿出自己的手绢,温柔地替水千儿擦了起来,嘴角依旧噙着春风般的微笑。
水千儿有些疑惑,这男子要是不笑的话,长相还真是有些猥琐,怎么一笑就完全变了呢?尤其是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配上这张平凡的脸,还真有些可惜,水千儿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么?我已经请了郎中来给你诊断过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百里默然温和的问道。
“没什么……”水千儿掩饰性的笑笑,低下了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起头道,“那个,你为什么要救我?你认识我?”
水千儿突然有些不安,这次到域雪城是以‘柔儿’的身份来的,而出现在水落却是以‘李千’的身份,要是被拆穿了的话,所有的计划,以及想要维持的短暂幸福就全部结束了。
“救人还要什么理由么?你在我域雪城生了危险,救你也是我份内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千儿姑娘快要成亲了吧?到时候我也会到庄里喝你们的喜酒的。不,以后还是叫你柔儿吧。”百里默然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却没有正面回答水千儿的问题。不过,很明显,百里默然对水千儿的身份了若指掌,并且暗示水千儿他并没有什么恶意,不会去破坏。
“那到时候城主一定要多喝两杯才走,不然柔儿也是不依的。”水千儿爽朗的笑了。聪明人总是能够理解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既然没有恶意,水千儿也不再深究。
“唉,要是当时能够和柔儿姑娘喝上一杯,多熟悉一下就好了。”百里默然眼眸里有些淡淡的忧伤,虽然看着水千儿,但是眼睛的焦点却不在水千儿身上。水千儿明白他说的是水落的时候要感谢他的那一次,不知道要怎样回答,所以只好保持沉默。
不过百里默然很快又收回了思绪,微笑着说道:“好点了吗?好点的话一会儿就送你回庄吧?昨晚一晚上都没有见到你,他们肯定已经急的鸡飞狗跳了。”
“嗯。”水千儿点点头,想着程箫焦急的样子,心中有些难过,又给他添麻烦了。
百里默然起身一边吩咐丫鬟帮我梳洗,一边往外走。水千儿突然觉得这个背影异常熟悉,但是却始终想不起来和谁的背影像。
百里默然就在隔壁等着水千儿,水千儿梳洗完毕后,百里默然亲自领着水千儿来到大门口。
“柔儿姑娘,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走到门口,百里默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水千儿。
“城主有话请讲,不必客气。城主救了我两次,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报答,要是有什么要求的话,尽管说吧!”水千儿这时心中倒是好受了些,要是只承受别人的恩惠而不回报的话,心中是非常不好受的,水千儿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柔儿姑娘误会了……我是想劝姑娘一句,人不可貌相,不要被表面迷惑了,真实永远都是被掩盖在表象之下的,不要轻易就相信某个人。如果姑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百里默然认真地说道,眼中还有一丝淡淡的哀伤。
水千儿有些不明白了,怎么百里默然突然给自己说这样的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现在现在有什么阴谋在等着自己么?那个人又是谁?为什么百里默然要对自己这么好呢?自己和他只有两面之交而已,而且都是他救自己,这样就更是奇怪了。
“或许我说这些话不太合适……柔儿姑娘只当个笑话听吧……但是请相信我,对于柔儿姑娘绝无恶意。日后自然就知道了。”百里默然也不在多说,将水千儿扶上了轿子,便下令起轿,不给水千儿询问的机会。
城主府与程庄相隔不远,水千儿在轿子里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程庄。路上水千儿一门心思扑在百里默然的话中,对于百里默然,水千儿总觉得他就像大哥哥一样,很亲切,让人怀疑不起来,但是理智又告诉自己,这样的话,不可以轻易相信。但是细心一想,不管是不是什么暗示,要想生存得很好,这些都是必要的。
“柔儿姑娘,程庄到了,请下轿。”一个护送侍卫说道隔着帘子对水千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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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重返程庄,初现隔阂
“柔儿?!”水千儿刚下轿子,就听见程箫从房中飞奔出来,临近了又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水千儿,一脸的不敢置信,“柔儿……真的是你吗?”
“箫……”水千儿也停了下来,只是望着程箫,鼻子有些酸涩,“我回来了。”
“柔儿姑娘回来了?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嘛,只是脸色有些难看。程门主还是先扶柔儿姑娘进去吧。”萧绝城倚在大门口的柱子上,定定地看着水千儿,脸上有些喜色。如果水千儿没有看错的话,萧绝城仿佛突然松了一口气。
水千儿很想回他一句:谢谢城主关心,很遗憾没有死掉。然而又鉴于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柔儿,与萧绝城应该是素不相识的,所以忍了下来。
萧绝城的刚才的表现让水千儿有些疑惑,她一直以为这次的自己遇袭应该是萧绝城所为,目的就是为了折磨自己,或有更深层的用意,只是水千儿没有现。如此看来,倒是不像萧绝城搞的鬼了。那又是谁要对自己不利?目的是什么呢?又或是萧绝城太会演戏的缘故,连水千儿也辨不出真伪?
程箫听见水千儿带着浓重鼻音的回答,又向前迈了一步,与水千儿面对面站着。
水千儿笑得很勉强,轻轻喊了一声:“萧……”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程箫便伸出了右手一把抓住了水千儿的右手腕,用力一拉,便将水千儿拉近了怀中,然后双手抱住了她。这一举动,引来了水千儿的一阵惊呼,赶紧闭上了眼睛。
“柔儿,我好担心你!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离开你,我答应过要好好保护你,结果却还是让你受到了伤害!对不起,对不起……”程箫情绪很激动,声音有些哽咽,紧闭着双眼。
“没关系,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我没有怪你!真的!”水千儿赶紧解释到,见到程箫心中不好受,水千儿也觉得心中闷闷的,憋得慌。
毕竟是一门之主,程箫情绪虽然有一时的失控,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将水千儿打横抱了起来,水千儿也没有挣扎,只是默默的看着程箫。
“柔儿姑娘,你可回来了!真是急死我们了,表哥和绝城都昨晚带人整个晚上都在找你呢!”嫣然看见程箫将水千儿抱进大厅,满脸笑容地说道,可是水千儿从她眼睛里看见的分明是不屑。
萧绝城进来之后,揽着嫣然,冲水千儿诡异地一笑,笑得水千儿汗毛都立起来了。每次见了这样的笑后,都没有什么好事。
回到房间以后,程箫将水千儿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一言不。
“箫,不要担心了,我真的没事。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水千儿见程箫眉头紧皱,情绪低落,安慰道。
程箫仍然闷闷的坐着,一动不动。
“箫……你不要吓唬我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我好担心……”水千儿也坐了起来,轻轻地抱着了程箫,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唉……柔儿,你是怎么回来的?”程箫见水千儿心里难受,叹了口气,终于也开口说话了。
“坐轿子回来的呀!”水千儿睁着两只大眼睛,笑呵呵的看着程箫,故意如此回答道,脑中响起了百里默然的话,让水千儿有些头疼。
“柔儿……”程箫无奈的扶住了水千儿的肩膀,转了个身,与水千儿面对面。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没有说名字,不过他说他是这里的城主。他还说等我们成亲的时候,他要过来喝喜酒呢!后来,他就叫人送我回来了。不过,箫,他人好好哦,笑起来好好看!”水千儿半真半假的说道,还故意添油加醋,想看看程箫的反应。
“不许说其他的男人好看!”程箫抬起右手,敲了敲水千儿的脑袋,不满的说道。
“好啦,不说啦,小气!”水千儿嘟囔着嘴巴,心里却甜滋滋的,对程箫的反应很满意。
“你说的应该是百里城主了,这次还真得谢谢他了,不然我的柔儿不知道要遭受什么的苦难了!”程箫叹了口气,又伸出纤长略显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水千儿的脸继续说道,“让我好好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水千儿在心想,百里默然与自己非亲非故,陌生人的话怎么可以随便相信呢?再怎么也不可能怀疑到程箫的头上。然而,再想想百里默然的笑,水千儿又觉得不能完全不信了,于是对于程箫还是产生了一些疑虑,不想一开始的时候那样信任他了。
都说江湖艰险,到处都是算计,到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