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不平的想。
“云彩鸢,我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司徒长倾叹气,否则也不能一路跟着来追她还要暗中保护她,难道堂堂一国丞相很闲吗,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
可是云彩鸢不往他那边寻思啊,这段时间自己所受到的苦那都不是白挨的,而且罪魁祸首全部都是他!
“你对我的确是真心实意,不过你是真心实意要将我推向敌人做诱饵!”她对他起先还是多少有点好感的,但是自从踏上了屈厥以后,那些个好感都被彻底毁灭了。
如今她身上还有伤在身,而这个伤也是间接拜他所赐不是吗?!
“我不否认那些是我的计策,可我是有十全把握能保证你安全的。”虽然他没料到每次出现的意外都是云彩鸢自造的。
“你有十全把握,那这算什么?!”云彩鸢听了这话心里就特别窝火,抬着胳膊凑到他面前大声的质问!
这个让她剜去了血肉的刀伤难道是假的嘛?
司徒长倾看着那包扎的很严实的手臂,眉心不禁皱在了一起,这伤真是他所意料之外的事情,看来他低估了纳兰昊烨对云彩鸢的心意。
该死的判断错误,他已经让她差点饿死一回了,若不是因为后来的退让,他不可能让她轻易中了埋伏,甚至还将错就错的让她深陷危机,这个伤的确是因该由他来负责,而他也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从今往后,云彩鸢绝对不许离开自己半步,绝对不可以!
“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吗?”他疼惜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却泛着请求的目光看着她。
“你……”云彩鸢不知为何在见到这样的他后,拒绝的话就没办法再说出口。
她默默的点头,将袖口拉得更高。
正文 73荣归故里
更新时间:2012-1-20 9:33:31 本章字数:5591
“哎……”一声长叹,床边的老者将绷带勒紧拉下袖子,捏着胡子连连摇头的起身。
“大夫……”旁边的人面色忧虑的跟在他身后。
回身整理好药箱提在肩上,那捏着胡子的老大夫朝身旁人拱手,语气竟是惋惜:“恕老夫医术不精,这位姑娘手臂上的伤恐怕就是彻底痊愈也定要留下极丑的疤痕难以恢复了。”
“用药调理也不行?”听了大夫的话,男人的眉头紧蹙。
老大夫又摇了摇头,“怕是再好的灵药也难愈,只能再给她开一些活血生肌的药膏促进更好的生长。”
“大夫,我也不瞒您,这位姑娘不管是样貌或者身份都是不俗之人,所以只要有法子我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可以。”
但世上不是有钱有势就能解决一切的:“老夫自是看得出您二位贵人的身份不低,只是今日换做其他大夫恐怕结果都是如此,若您还是不肯死心就另请高明吧!”
“大夫,在下并非有冒犯之意,只是床内之人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的伤即便留下疤痕对我来说也不会影响我对她的爱惜,实在是担心她知道以后难以接受,毕竟她的绝色之貌一直都是完美无瑕的。”男人解释道。
“这位公子您如果有这份心就是她最好的灵丹妙药,又何必担心事后姑娘会想不开呢,何况即便姑娘手臂有伤也不能否认她的倾城容颜不是吗?”老大夫捻着胡须笑着说。
男子沉吟了片刻这才点头称是,反正事已至此无法改变,不如像大夫所言更用心的去呵护她,不必在意这些无意义的事情。
送走大夫,司徒长倾关好门,回身就见到床里的人儿已经起身了。
他蹙眉,走到她跟前。
“紧张什么,怕我都听见了?”云彩鸢笑着看他阴沉的脸。
司徒长倾摇头,不过脸色比刚刚好了一些:“听到也好,反正我对大夫的话句句属实。”
“嗤,我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你未婚妻了!”想娶她的人太多了,由不得别人擅自做主。
“怎么,你在意的是这个而非这儿吗?”他笑弯了眼坐到她身旁,轻轻抬起她的胳膊贴在唇边。
“你少来,我怎么不在意,这里可是少了一大块儿肉,当初心里也是有数的!”云彩鸢面子上装的毫无介意,心里实则也是疼的,世上哪有女人会希望自己的身子有残缺呢?
只是多一个呵护着的人也是心暖的,司徒长倾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声音轻柔的从云彩鸢头顶传来:“回去后我就请皇上赐婚,再到八王府亲自与你父王谢罪可好?”
如今回想俩人初识的那段日子,司徒长倾的心真是百感交集,若早知如此,就不该拒了这门亲,只怕回去后要面对的又是一堆难题。
“不好。”正如司徒长倾所想的,第一个不肯点头的就是云彩鸢本人。
“为何不好?”司徒长倾闷笑,不会还在为了以前的事儿跟他耿耿于怀吧?
“司徒长倾你这人好霸道,我有说要嫁给你了?”云彩鸢想要推开他的怀抱,奈何力气不足,只能怄气的在他怀里嚷道。
“难道你忘了我们俩曾经花前月下发过的誓言?”司徒长倾旧事重提,引着云彩鸢回想俩人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谁和你发过誓言了,那不过是哄哄你,我还没质问你没事装什么鬼呢?!”还威胁她不准勾三搭四,原来司徒长倾那会儿就已经对自己有心思了!
这么想着,云彩鸢的脸上就情不自禁的透漏出一丝娇羞的笑意。
“你不承认也没辙,不过我说过你最后嫁的人肯定是我,所以回去后就准备当新嫁娘吧。”司徒长倾如今心意更加坚定,看着云彩鸢死不承认却又烧红的颊边,他就知道曾经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是在她心底留下了痕迹。
虽然表面上看着不怎么在意他,实际上心里倒是也惦记过的,要不然这口是心非的小脸怎不叫人在意呢?
司徒长倾越是想着心里越是开心,这样一来无论回去以后面对的将是多么艰难的苦战,但只要云彩鸢肯嫁他就有办法说服皇城里的那些人。
“你要娶我也行,但是你可别忘了你曾经是怎么对我的,所以往后吃了苦就别怪我今儿没丑话先说在前头。”嫁不嫁倒不是她心里最在意的事儿,只是她还惦着折磨司徒长倾好替自己受到的苦而报仇呢。
如今这司徒长倾看上去对自己可是用了真心,云彩鸢一时倒是觉得好玩,这么难得的机会就要她好好的利用吧,反正最后有没有那个难耐娶她就要靠他自己的本事了。
司徒长倾听了云彩鸢的话心里头总算是安心了许多,本来还有点顾虑仆固和纳兰那堆兄弟,但目前的情况看来,他们似乎在云彩鸢的心里也不过是个过客罢了。
但到底云彩鸢自己心里最惦记的是哪个,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有数了。
等云彩鸢的手臂彻底结痂以后,司徒长倾才带着云彩鸢回到了敦煌城,不过这回云彩鸢不用再东躲西藏担心突然杀出一个武林人士要了自己的小命,这会儿身边多了个武功莫测高深的狐狸丞相,她的胆子也大了,信心也足了,尤其自己还是救国的功臣,她在外面遭受的经历和磨难早就被传回敦煌成为百姓心目中的女英雄了,又有哪个没有眼力健的家伙再对她赶尽杀绝了呢?
于是云彩鸢风风光光的进了王城,见了皇帝听了封,受了赏,又在宫内接风洗尘‘折腾’了三天后才给送回了八王府。
司徒长倾本是准备和她一起回去的,但是介于八王爷不待见自己,只好求了弟弟司徒沧凛给送回了王爷府。
临别前心里很是不舍,对云彩鸢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按时上药又不能再贪嘴的不忌口乱吃一通,云彩鸢嘴上也不耐烦的胡乱跟着答应,可到了家开门喊的第一句话就是:“好酒好菜通通给本郡主端上来!”
好嘛,人根本就没把司徒长倾的话当一回事,明摆着阳奉阴违……不对,是正大光明,毕竟身后那还跟着司徒长倾派来的‘卧底’——司徒沧凛呢,但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反正回的是自己家,就算知道了难不成还敢真跑来教训自己?
不过人司徒沧凛也根本没把她当一回事儿,送了云彩鸢到家就急着要往宫里赶,毕竟那心里也搁着个人儿在那正烦心呢,所以完成了兄长交代的任务后连门都没进就撤退了。
八千岁见是司徒沧凛送自家的小三儿回来,本想借这个机会拉拢拉拢他,但人连个声都没吱掉头就走了,硬是叫八千岁的笑脸瞬间石化在门口。
“父王,您不是打算在这望眼欲穿吧?”云彩鸢跟着他的目光瞧着司徒沧凛一行人离去的身影,不禁茫然道。
听到女儿的声音,心里那些个不快立刻扫地出门,泪眼婆娑的又望回了好久不见的女儿,都快想死他老人家了~~~~~~
“三儿啊……”八千岁声泪俱下的唤着云彩鸢的昵称。
“爹爹……”云彩鸢亦是声情并茂。
“三儿啊……”八千岁再唤。
“爹爹……”云彩鸢跟着回道。
“三儿啊……”就在大家正激动的观看着这一幕催人泪下的父女久别重逢场景时,只听八千岁后面又接了一句话:“你倒是给父王把司徒沧凛领进门啊你!”
咣当,倒下了一片上当受骗的观众,但是唯有一个人屹立不倒!
那就是身经百战的云彩鸢,她就知道自个的爹会做出如此煽情的举动绝对是别有深意,立马跟着八千岁一样的语气回了句:“咱俩肯定没戏!”
“……”一竿子被欺骗了多少眼泪的人再也倒地不起,个个心里怒吼着一句话: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只是云彩鸢和八千岁根本不当他们的存在,两人对视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心知肚明的达成了共识,司徒沧凛那心里头装着的是别家的闺女,所以还是趁早拉倒,赶快去找下家!
“我说三儿,你这回可在敦煌轰动了,给爹长脸啊!”八千岁想着前几日云彩鸢在宫里论功行赏的情景,看其他的王爷个个拉这个脸还要死命的撑着笑,他心里就美的嘴上都乐开了花了。
“是给你长脸了,不过你闺女也差点回不来了。”云彩鸢边跟着八千岁往院里走,边将受伤的胳膊往他跟前一伸。
八千岁见这一只被袖子掩盖的很严实的手臂不解其意,皱着个倒八字眉_/_怔愣的问道:“这啥意思?”
“啥意思,你不会自己看?”云彩鸢将袖子一拉,结痂的手臂赤`裸`裸的呈现在八千岁眼前。
“我滴个祖宗,你丫这是被哪个兔崽子给啃了?!!!”
正文 74见或不见
更新时间:2012-1-20 9:33:31 本章字数:4511
蹭蹭蹭蹭蹭蹭……
“哎呦!”来人只顾着往前冲,连个头都没抬就跟迎面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这么急着是做什么?”被撞得胸口生疼,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去。
捂着红肿的脑门龇牙咧嘴的正想开口理论,但瞧着跟前的人正好是要找的正主,传报的小厮哪还敢发飙,那刚升温的小火苗在对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后噗嗤一声就彻底给灭尽了。
“大少爷,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小厮的公鸭嗓叫的好不刺耳,害得听着的人皱眉了。
“就是天塌下来了也有高个的撑着,你把话说清楚!”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司徒长倾只能大声斥责这个没规矩的毛躁小厮。
“是……是是……是这样的,今儿一大早八千岁就闹到宫里去找皇上理论,非要给三郡主讨一个公道,不知何因但急着传您入宫面圣!”小厮急了满头的汗,边抹着额头边回话
但看自个的主子至始至终都一副淡定从容的摸样,这也不算啥意料之外的事儿了,打从伺候他开始就知道人这性子就一直不曾改过。
听到小厮的禀报,其实这事儿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司徒长倾心里也是有数,甚至比预料的还稍晚了许多。
“恩,你先下去忙吧,我知道了。”挥了挥手,司徒长倾遣走了小厮。
负手回身往屋里走,嘴角还带着愉悦的微笑。
其实就算八千岁不找皇上,他也决定今儿要亲自进宫面圣了,这下子刚好可以借着机会将他和云彩鸢的婚事一并提了。
不过话说回来,云彩鸢这会儿去做什么了?
人啊这会儿可没她老爹那么无聊去耍赖,毕竟这伤真要算还得往纳兰予熵身上怪,只是两人现在可隔着万水千山相见一面实在难,云彩鸢总不能去怂恿皇上在跟人开战,没准这杖打不出还得给她指个莫名其妙的婚。
不过八千岁那心眼比云彩鸢多啊,毕竟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若不趁着云彩鸢的伤钻钻空子,就枉费他在司徒长倾那受了那些的鸟气!
管不得自个的老爹要去哪里撒野,她现在心里可惦记着个人呢。
废了老大的力气安抚了她那八位死缠烂打的娘亲以后,云彩鸢这才携带“巨款”潜逃王府,虽然临走前八千岁可是三令五申不准她往外跑,可她现在是顾不得那些了。
云彩鸢虽然有很长的时间不曾乔装成云烟,但毕竟现在也是回到了敦煌,穿着自然有些讲究,不过还是为了图个方便,云彩鸢又是一身轻装上阵,只瞧着一位风流俊逸的公子哥挥着扇子倒是有些狼狈的从八王府的后门走了出来。
逃出王府的云彩鸢第一站就是光顾曾经那几家自己最钟意的小食店,怀里可是揣了“巨款”,自然出手大方,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大包小包抱了满怀,没辙只能又雇来一辆马车,直到晌午才抵达了目的地。
抬头望见那红漆大门的牌匾上刻着四个鎏金大字:仆固侯府。
云彩鸢嘴角一乐,跳下马车大摇大摆的朝着守门的侍卫就吆喝上了:“去禀报你家世子爷,说有位姓云的古故人来见。”
听着云彩鸢这等来头不小的口气,又瞧着他一身的锦衣华服倒也不像是位身份普通的百姓,只是守门的侍卫还是要尽忠职守详细的询问一番才可。
“请问这位公子打哪来,找我们家世子爷有何事?”左边的侍卫拱着手恭敬的问道。
倒是云彩鸢觉得被问得有些个不耐烦,口气冲了许多:“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尽管去传报!”
“可是……”侍卫虽然不满于他的嚣张口气,但又不敢轻易冒犯,不过他们也有难言之隐。
瞧着说话的侍卫这会儿又是皱眉又是踌躇不知如何是好,云彩鸢心口的火就不由得开始乱窜:“怎么着,我要见你家世子爷还不行了?你们可知我是谁吗?!”
云彩鸢以为是因为没有搬出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些个侍卫是故意在刁难自己不肯传报。
“这位公子勿要动气,不是我们不肯去抱,实在是世子爷离府已经好些个日子了。”侍卫如实说道。
“离府好些日子,他上哪去了?”云彩鸢倒是没想过今儿来找仆固靖念竟然还扑了个空,心里不由得有丝不安。
“这位爷恐怕也是从外地回来还有所不知,打我们世子爷回了侯府就一直卧床不起,说是在战场受了重伤,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看诊也是不见起色,后来听鸿山有一位神医可治百病,所以老侯爷就送世子爷上山看找那位神医去了。”
听了侍卫的话云彩鸢的脑子有好一会儿功夫是空白的,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就是越听着心里越难受,甚至还有一丝内疚夹在其间,可是现在他人也不在敦煌,那鸿山距离敦煌隔着也有好一段距离,即便去看他那也不是即刻就能去的事儿,所以云彩鸢心头只能强忍下那抹沉闷再问:“老侯爷也不在府上吧?”
“是的,老侯爷是亲自送世子去的鸿山。”
“哦,知道了,那……”云彩鸢回身看了看马车,想着车里那些东西可都是特意给仆固靖念买的,虽说都是自个爱吃的,可现在也到底是送不成了,“那我就不进去了,不过若是世子回来了,可否到八王府给三郡主传个话,到时我便知他平安回来了。”云彩鸢临走前跟那位侍卫嘱咐。
“好的,到时定会派人到八王府给您带话。”侍卫恭敬的又朝他作揖。
不过听了云彩鸢的话,侍卫心里八成也是多少明白了些,只是云彩鸢不肯明讲他又不好当面说什么,但心里也是清楚了站在面前的人到底是哪位贵主了。
云彩鸢离开侯府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