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感觉因为我是空降部队的关系,对我也不是特别友好。
因而士兵的训练也就迫在眉睫,这军队肯定是要待个几年才回去的,如果手下的士兵不服从我的命令,我也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长官。
军纪军法他们不缺,缺的只是能够使唤得动他们的首领罢了。
在那之前,是黎将军,而现今,我即成了主将,少不得要把他的兵权控制一部分,自然手下的兵马也是。
那日出征,送我的人一直送到城门外。只是,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面对着这块我厌恶又想毁灭的土地忽而生出了一股子眷恋之情,在那一天。
送的人多得很,却只有一双眼眸看着我无悲无喜。我幻想过他会嘴角微勾,只是幻想终究还是幻想啊。
大人,一定要毫发无伤地回来啊。他会在这为大人祈祷的。
只跨在马上那么一瞬,他,盛装着站在城墙上。嘴角终于微微勾起,通身温润如玉的感觉。这一刻,仿佛只有我和他存在。对方的眸中映着另一方的倒影。果然,离得远远的才是好的吗?
微微垂下头,再下一秒,下巴微扬,转身,却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双腿紧夹着马肚,勒紧马缰,乌云踏雪发出嘶叫,“驾!”,我终是头也不回地出发,跟上了大部队。
有微凉的液体从脸颊滑落,耳旁风声呼啸。
他,还是走了。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这样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披上战甲去往前线是好是坏谁都没有办法预料。
漫天尘土飞扬,盛装的青年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微笑,终于,你,还是走了。
他现在似乎越来越不确定那在他心上的人是谁,是那个灵动的女子,还是这个为了他,却毅然披甲作战的少年?
这个少年好像和依依的影子相互交错。
像,真地是太像了!
如果不是像到了这种程度,也许他不会去冷宫救他出来吧?也许他不会决定要解那个让少年沦落为一名傻子的药吧?也许他不会教他这么多的东西吧?也许。。。,也许。。。,很多的也许,让他觉得,远离少年才是最好的。
而少年也似乎真的察觉到了什么,无形之中表现了忠心,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的表露着忠心。
只是,为什么,当这个少年真的为了他甘愿去残酷的沙场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会微微地泛着酸且疼痛着呢?
他只能够微笑着,将自己隐藏得更深更深,也乐意为了那位子利用着他的忠诚。
是啊,忠诚,多么高尚的词语。这个少年会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剑,刺向敌者的咽喉。
即使是被利用着也心甘情愿吗,大人?即使为此放弃了您的野心也心甘情愿吗?即使是知道还是要请兵守护着他吗,大人?
为什么站在您身后的人,您都不肯回头看一眼呢,大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尘土飞扬,那个骑着马的战甲少年早已到了看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