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娶我就敢嫁第11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嘴吵架,也可算是婚姻的调料汁吧,虽然当时会气的恨不得操起刀子,砍了对方再砍了自己,一了百了。但事后,往往又会觉的闹一闹也不错,会不断的反思自己,如何去适应对方的习惯,如何更好的经营自己的婚姻生活。
时间的流水终究会将所有的棱角磨平,无忧无虑的珞珞已经成为过去,为人凄为人母,油盐酱醋,相夫教子,又有多少女人能逃过这条路?
嗬嗬,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平心静气思考婚姻这个问题,如果让老爸知道,说不定会大跌眼镜,以为我中邪了呢!
我明白,其实我还是幸福着的,至少有一个爱我的老公。
当桌上手机响起的时候,我正坐在电脑前修改稿子,与某杂志社签定的中篇连载小说,一周后就得交稿,因此这两天我都乖乖呆在家里码字。
手机屏幕显示的号码很陌生,犹疑着按下接听键,传来的却是非常熟悉的声音,久违的云云。
“云云,你在哪里啊?还好吗?怎么那么久没和我们联系?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我按下接听键,语气显得有点兴奋。
我与云云算是自幼的金兰姐妹,她家离我家不远,我们一直在同一所学校上学,到高中又分到了同一个班,毕业时我们报了同一所大学,只是所报专业不一样,便隔了系。云云的性格非常柔弱,凡事优柔寡断,心地也很善良,每每被人欺负不知道反抗,上大学时,我和瑟瑟丽丽为了报复欺负她的家伙,不知道打过多少次架。
“珞珞,救命啊,我要死了!”云云的声音透着疲累与沧桑。
“出什么事了?”我一惊。
“我,对不起,珞珞,我一直瞒着你们,其实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有了一个孩子……”云云沙哑的嗓音揪疼了我的心。
原来云云刚去深圳的时候,便引起了他们部门一个叫张明的同事注意,那小子对云云展开了疯狂的追求攻势,单纯柔弱的云云最终招架不住接受了他,张明很快便将云云骗上了床,并且有了身孕,然而,张明并不想要孩子,云云便无奈的做了流产手术。几个月后,云云再次怀孕了,张明只好与她结婚,生下了一个儿子,此后的一年里,云云又陆续做了两次流产手术,结果留下了一身的毛病,怎么治也治不好,张明嫌她花钱,再不肯拿钱给她治病,把她送到了乡下老家,说是让他父母找江湖郎中买些草药吃就行了。
“靠,那个臭王八蛋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云云,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怎么都不说?我们可是好姐妹啊!”我心疼难捺,同时对那个叫张明的小子产生了极严重的愤怒。
“对不起,珞珞,对不起,我实在是没脸给你们说这些……”云云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
“那你现在在乡下吗?”我问道。
“不在了,我刚回到深圳,张明在宝安县的村里买一套小房子,我儿子在这里,我舍不得离开他……”云云幽幽的声音。
“云云,你别难过,我找丽丽她们商量一下,抽时间过去看看你!”我赶紧安慰道。
“谢谢你,珞,我先挂了,得给他做饭了,再见!”云云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半天没有回过神,眼前浮现出云云美丽的笑脸,那个温柔漂亮的云云,如今又是什么模样了?该死的张明,该死的!
我愤怒的诅咒,眼泪夺眶而出。
分别给瑟瑟和丽丽打电话,大致说了一下云云的情况,她们两人都很气愤,丽丽说下周可以请几天假,约我一起去深圳把云云带回来,我欣然同意。
云云,我一定会去救你的,我不能再让那个混蛋糟蹋你了!
挂断电话,我暗自发誓。
第三卷 第53章 解救行动
因为云云的事,我的心情变的非常糟糕,也没有兴趣再改稿了,躺在沙发上生闷气,直到死耗子下班回来。
“木木,我下周和丽丽去深圳!”我非常坚决说道,又给死耗子复述了一遍云云的事。
“哟,大侠女又要去打抱不平了?我怕的是你去了根本不起作用,你那姐妹未必肯跟你回来,她怎么忍心丢下自己的孩子?”死耗子哂笑着泼我的冷水。
“不管了,我一定要去看看她才放心,该死的,可恶!”我恨恨跺脚。
“好吧好吧,我同意你去,如果能请到假的话,我就陪你去一趟!”死耗子沉吟着说道。
“谢谢你,老公!”我的眼泪又出来了,一把抱住死耗子。
“都老夫老妻了,这么客气干什么?你要做救世主,我总不能拖你后腿吧,俗话不是说‘每个骠悍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男人’嘛,我就是了!”死耗子故意逗我开心,我忍不住“扑哧”而笑。
接下来就是制订下深圳的计划了,丽丽的假期也得到了批准,死耗子原本脱不开身的,但他不放心我,强行逼他主任批了几天假。
几天后,我们三人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一路上,我和丽丽的心情都很复杂,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两个人站在包厢里打转转,不时凑到窗边看看外面,我甚至有点胆怯了,不知道云云会变成什么样,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莫名的有点惴惴不安。
“你们两个睡会儿吧,这样坐立不安乱转,把我眼睛都晃花了,就你们这毛燥样,还能把事情解决好?”死耗子啼笑皆非说道。
“你闭嘴,不是你的朋友,你当然不着急了!”我没好气横了他一眼。
“行,那你们就这样急到深圳去吧,我睡觉了!”死耗子懒得惹我,脸朝里睡着了。
我和丽丽开始坐下来聊天,猜测着有可能发生的种种状况,更多的是对云云的担忧,她这样子,又激起了我们内心深处对她的保护欲,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是这样对她的,云云是个苦命的孩子,父亲去世的早,母亲又下了岗,辛辛苦苦养大她,供她上学,也许因为这样,我们三人便下意识的对她多了一份责任吧,她毕业时想去深圳打工,我们曾极力反对,不过她最终还是去了,如果早知道她会把自己弄的这么惨,无论如何我也要阻止她的!
颠簸了十几个小时,再坐汽车,我们终于出现在深圳市的宝安区,火车到站时已和云云联系过了,约好在汽车站接我们。
跳下汽车,我和丽丽激动的东张西望,然而,就是没发现那张熟悉的面孔,难道云云放了我们鸽子?
“珞,丽丽,你们来了!”细细柔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云云?”我转回身,却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的天,这还是那个美丽丰满的云云吗?面色苍白,头发干枯,眼神呆滞,瘦的好象刚蹲了几年大狱回来,脸颊上几乎全是皮皮包着颧骨,眼窝深陷让我想起画室里用来做静物的骷髅头,为什么?为什么会变的这么陌生?
我的心头充满了悲呛的情绪,扑过去紧紧抱住云云哭泣,丽丽也扑了过来,我们三个就那样抱着旁若无人的哭,我真的无法形容内心深处的那种痛楚,同时还有无法原谅的后悔,恨自己当年为什么不努力阻止云云南下,如果她不是来了深圳,如果她不是遇上那个叫张明的男人,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出现,我为什么要放云云离开?
我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自责,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
“珞珞,别哭了!”死耗子轻轻拍了拍我的肩。
我这才放开云云,向她介绍了一下死耗子,招了一辆的士往她家而去。
云云的家离车站并不远,算是县城边上,说是有人欠了张明的钱没还,便抵压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给他。
张明以前是公司的会计,嫌工资太低便辞掉了,现在主要跑业务,经常不在家,近几日又到外省去了,就云云一个人在家带孩子。
走进云云的家,一眼便望见到处都是小孩子的东西,屋里布置的很简陋,电视机还是老式的,看的出云云的生活过的很拮据,这也难怪,张明是从农村来打工的,本身也只是一个并没有什么技能的大专生,如今云云有病没了工作,就他那点钱要养老婆孩子,实在够呛!
云云的儿子刚一岁,正躺在摇篮里睡觉,小家伙长的白白净净的,依稀有着云云的影子,很漂亮。
我和丽丽迫不急待将云云拉进卧室说私房话,把死耗子一个人扔在客厅看电视。
“云云,实话告诉你,我们是来接你的,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鬼样子了,跟我们回去治病吧!”丽丽开门见山说道。
“我,我,张明不许我带孩子走的,我不想丢下孩子……”云云迟疑着说道,还真应了死耗子的猜测,她果然不愿跟我们回。
“云云,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好歹也是一个大学生,难道连最基本的避孕常识也没有吗?接二连三流产,你以为你身体是铁打的可以任意糟蹋?”我心疼的拿过云云鸡爪子般的手。
“我一用药就过敏的厉害,张明又不肯采取措拖,所以……”云云难过的低下了头。
“靠,那个人渣,只顾自己享乐就不顾老婆的身体了,可恶!”丽丽气的一脚把凳子踢翻了。
对于这个方面,死耗子倒是挺体贴我的,怕我吃药对身体不好,宁愿他自己采取措施,尽管有时候也会撒娇似的向我抱怨“老婆,我感觉好象穿着袜子在玩,一点都不爽……”,但依然从不为难我!
“云云,你的病不能拖的,还是跟我们回去吧,你这样子,你妈妈会担心的!”我苦口婆心劝道。
“我没让我妈知道呢,她连张明都没见过,我没脸给她说这些……”云云幽幽说道。
我叹气,和丽丽轮番劝说她回长沙,可她就是不愿意,好象有点破罐破摔的味道,气的我真想把她打一顿,我知道再劝下去也没用,只好无奈的放弃,而丽丽已经抓狂了,跺着脚将张明的祖宗十八代骂了好几遍。
我把丽丽拉出客厅,从死耗子的包里掏出六千块钱放在桌上道:“云云,这些钱你先拿去治病,不够再找我要,你既然不愿跟我回去,那我也不免强你了,但你一定要学会善待自己,明白吗?身体是自己的,张明不管你,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管自己吗?如果他实在对你太坏,那就离掉算了,你才二十多岁,要走的路还很长,你不为自己着想总该为你那风烛残年的老娘想想吧?”
云云听我这么说,低头轻轻抽泣起来。
丽丽也从包里掏出四千块钱,另外还有三千是瑟瑟托她转给云云的,那个老巫婆料到我们接不回云云,这下一共有一万多块,应该够云云去医院治疗一段时间了,如果张明不把她的钱贪掉的话!
从云云家出来,我和丽丽的心都很沉重。
我们仨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坐上了回长沙的火车。
这一趟深圳之行,在我与丽丽的心中都留下了一丝隐痛,还有对云云无穷尽的担忧……
第三卷 第54章 老同学聚会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把心思转到小说创作上,除了给杂志写写稿,也在网络上写一些几十万字的长篇小说玩,算是一种新的尝试,毕竟我一直写的是短稿,对长篇不太懂得把握!
当然了,除此之外,还有一项工作是永远不会变的,那就是给死耗子做煮妇。
这天我正在洗衣机前熟练操纵大堆衣服,茶己上的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
“珞珞,好久不见,还记得老情人吗?”班长的大嗓门透过网线直击我的耳膜,死小子居然拿我开涮。
班长叫周领风,年纪在我们班算是最大的,为人豪爽仗义,大家都把他看成大哥,不过嘴上却总是戏谑的称他“周扒皮”,不管他如何抗议,仍叫不误,他也就懒得和我们计较了。
“嘁,好你个周扒皮,你怕是欠揍啊,我什么时候和你有情了?小心我找你媳妇告状!”我啐道。
“咳,友情难道不是情么?别这么敏感行不行?听说你嫁人了,嘿嘿,家庭主妇的日子不错吧?有没有混成黄脸婆?要不出来聚聚吧,大头和珊珊从深圳回来了,我们几个老同学约着吃顿饭,你看如何?”班长在那头阴阴的笑,隐约可以想象到他脸上的幸灾乐祸。
稍迟疑会,说等老公回来商量一下,有空就出去。
“不是吧?当年那个我行我素的珞珞大美人,现在怎么变成张口闭口就要听老公命令了?真是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啊,这也太没出息了吧,鄙视你!”班长大惊小怪。
“切,少瞎说。”我恨恨挂了电话。
晚上的聚会我还是去了,总共有七八个同学,丽丽和瑟瑟因为公司加班没来。
一大堆人中,除了我已婚外,其他都还是快乐的单身汉。红毛绿发珠环玉绕,满身洋气的女生;西装革履、头发溜光苍蝇站上去都要摔跤的男生,再看看自己一身米色的休闲装,随意用发夹绑住的长发,不禁有点泄气,老土的女人啊!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羡慕他们,我一向不屑于和别人去作比,可是现在,还是有了那么一丝淡淡的失落,不知是为他们的时尚,还是为他们的自由。
没等我过多冒酸水,当年的同桌小容已亲热拥住了我。
“珞珞,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嫁人了。呵呵,看起来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当年那个清纯秀气的小姑娘,真羡慕你的这份纯真,我就不行,老啦老啦!”曾是学生会主席的肖亚飞似笑非笑走过来。
我咧着嘴干笑了几声,算是回应他,又一一向别的同学打过招呼,心里有了很多感叹,时间真是一列快车,当年的青涩少年就象脱茧的蝴蝶,纷纷展开美丽的翅膀飞向各自的彼岸了。
曾经满脸稚气的班长,长成了一个帅气而成熟的男人;而曾经胖的自卑自怜的珊珊也终于减肥成功,站在那里亭亭玉立;曾经寡言少语的大头闯了几年深圳,如今已是妙语连珠;还有……
望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笑脸,我的眼角湿了。
“饿死了,准备开饭。”班长夸张地大叫着,挥着手臂招呼服务员上菜,又嘻皮笑脸扯女生的头发玩,成了大男人的班长,还是当年那副调皮德性。
原来事隔几年后,我们虽然被时光雕琢变了形,但终究仍有熟悉的东西存在。
我和旁边的阿芹忍不住相视而笑。
或许真是几年不见了吧,大家争先恐后抢着说话,口水飞扬,夸夸其谈,各自大谈毕业后的经历,可谓曲折离奇,多姿多彩。而我的经历对于他们来说纯粹只能算是苍白,除了我的闪电婚姻,所以大多时候我只是浅浅微笑,做个忠实的听众!
曾任文体委员的张含瑞拿着筷子轻击桌面,哼起了罗大佑的歌:“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地这么想……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过去的誓言就象那课本里缤纷的书签/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众人也跟着轻轻哼唱起来,完全沉浸到美好的往事中去了,一颗心也早已飞回我们熟悉的母校,那些让人无法忘怀的日日夜夜,那些让人笑过哭过的片段,依稀闪现,所有的故事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恍如隔梦。
眼泪从每一个人的眼角滑了出来,内心的激动全都融化到手中的酒杯。
我拿过纸巾擦去脸上的泪痕,抬眼瞥瞥对面的班长,白晰的脸上已是一片暗红。
“珞珞,有一件事,我现在一定,一定要,要给你说,否则,会,会憋死我的……”心直口快的班长猛的站起身,醉眼朦胧望着我。
我大吃一惊,不解的望着他,难道当年在我课桌内放死老鼠吓我的是他?
“其实,其实在学校的时候,我一直很喜欢你的,只是你总爱神出鬼没,似乎根本没有心思谈论感情,也不将我的暗示放在眼里,所以,我没有勇气向你表白,终于眼睁睁等到毕业各奔东西,我真的好后悔……”班长说的又快又急,生怕说慢了就再没勇气说出来似的。
“啊?——”我大惊失色低下头,不敢再直视他。
所有同学都停止了说话,目光在我和班长身上来回巡逻,从他们那并不惊讶的脸色可以看出,也许他们早就知道班长对我的情意,可怜的只是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此时此刻,我想我肯定已经满面通红了,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心脏快要从胸腔跳出来。
“班长大人,呵呵,又拿我寻开心了吧,真受不了你,都几十岁的大男人了,还是这么贫嘴!”我强迫自己压下紊乱心绪,极不自然干咳几声。
“是,是真的,后来听说你结婚了,我难过了好久,好久,不过我祝福你……”班长声音越来越弱,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忘了自己该干什么。
“嘿嘿,那个,那个班长喝醉了,他开玩笑的,当不得真……”我抽动脸上的肌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干笑。
“呵呵,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