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笑嘻嘻地看着他,伸出手,对他一阵和蔼可亲。
阿呆却不知道这李妈妈什么意思,他打开手,拍了拍李妈妈的手掌,笑嘻嘻地说个“耶!”。
李妈妈扇着扇子,仍然笑嘻嘻地伸出手,阿呆挠了挠脑袋,豁然开朗,比了个剪刀手,
“剪刀石头布!”
李妈妈这下彻底怒了,
“给钱啊!”
“我…我没钱。”
“没钱你逛什么窑子啊,给老娘滚!”
阿呆被人架着四肢丢了出去,好在他的肉比较多,摔下去没有那么疼。
“没钱还想见头牌,我看你见棺材还差不多!”
阿呆揉着屁股跑到一边,决定乔装之后再进去自己找,于是乎他撕坏了别人家晒着的衣服,戴在头上,想要就这样进去。
可他从胸口掏来掏去也没找到仙姑的画像!
此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阿呆感受到了身边的寒气。
月光下,他白衣翩翩,美如谪仙!
阿呆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不就是今天那个布坊的老板吗?
“你…你,出尔反尔!”
他就知道这个人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的!
“落儿在哪?”
楚御打开画像,眸若清溪般看着他。
阿憨和行修第二天皆身心俱疲,劳累不堪地出了门,特别是行修,他还顶着个乌黑的眼圈。
阿憨打了个哈欠,转头就看到了行修,
“兄弟,感觉如何?”
“累!”
行修有气无力的回答。
“对啊,我一个人尚且还能接受,行兄面对那么多姑娘估计比我累得多。”
“对啊,她们好蠢,还要我教,我还教了一个多时辰。”
阿憨听了这话,顿时清醒了几分,
“怎么,他们还需要你教?”
这些姑娘们经验如此丰富,竟然还需要他一个涉世未深的男人教,看不出来这个行修竟是如此之人!
“对啊,毕竟是一个新玩法。”
新玩法!的确是新玩法!毕竟,之前都是一对一的!
“不过我都赢了,我觉得我回去可以和仙姑好好较量一下。”
和仙姑!阿憨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指着行修,手指都发着抖,
“你竟然觊觎仙姑,你知不知道她是仙姑啊!你竟然如此龌蹉!”
“上次仙姑不也赢了我们很多钱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阿憨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行修,静下来后说道,
“你到底说的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我说我和姑娘们玩了一晚上的斗|地主!我赢了许多钱,原来这就是大仙说的,快乐!”
行修揣着怀里的钱,笑得不亦乐乎!
阿憨看着他悠闲潇洒的步伐,跟了上去,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你不会现在…还是个童子吧!”
“我不是,我如今已经二十了。”
两人出了琴湘阁,走了几步,忽然发现心里空落落的,他们对视了一眼,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二哥呢!”
此时他们所谓的二哥正哭着坐在马车上,屁颠屁颠地前往驼背山。
天知道啊,他一个好人,竟然被人当成了牙婆,而且现在还被人押回了老家,要他交出一个叫做落儿的女人。
不对,这个落儿应该就是仙姑啊,天知道仙姑之前得罪了什么人,现在罪孽全都让他来承担了!
他怎么那么倒霉啊!
马车走了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楚御掀开帷帘,看向身边的下人,
“怎么回事?”
下人看了一眼病蔫蔫的马,说道,
“马车太重了,这匹马走不动了。”
楚御看着身边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问道,
“还有多久?”
“不远,还走个几百步就到了。”
楚御点点头,拉着他下车,叫上几个下人就前往驼背山。
朱小落还不知道寨里面发生的事呢,只知道过了年,山上热闹,她又闲来无事,所以她便到山上住户那挨家挨户的串门。
该说不说啊,她串门也收获了不少东西,吃的喝的随便吃一点,又找谁家的老奶奶聊聊天,又帮谁家的大婶带孩子,和哪家的姑娘说点闺房话,这几天玩得也挺快活。
谁知道这天她懒洋洋回到家,就看到一群人站在她屋子门口。
她只看背影就认出来了是谁!
连寔坐在披着虎皮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叼着狗尾巴草,看着底下不卑不亢的楚御,问道,
“你谁啊?凭什么让我放人啊!”
“我相信你的记性不会那么差。”
连寔拍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笑了笑,
“哦,我知道,可我凭什么放她走!”
“她是我的。”
这句话听起来十分平静,却让人有着一种敲骨吸髓的压迫感。
连寔心中有种莫名的气愤,还有,一种强烈的胜负欲。
“她如今在我驼背山,就是我的人。”
连寔慢慢走下来,乜斜地看着他,语气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