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头疼脑热,“出一回工”便能好个七七八八,家里各种伤药成捆,连保命的药丸、吊命的参片都能当糖吃,还就是没有治头疼脑热的!
校尉上前一步小声道,“要不把和安堂的大夫请来?”
沈佥事看着睡得迷迷糊糊、面色潮红的小白兔,眉毛一跳,忽然扭头就走,“你和小七守着点,我去去就来。”
“是。”
小七抱着铜盆布巾过来,看见沈越出门,顺嘴问了句,“头儿,去哪儿?”
“请人。”
马蹄嘶鸣,沉语已然飘远。
三更半夜,徐员外正抱着热乎乎的锦被睡得昏沉,忽然听见怎么也忽视不了的喧闹声,左翻翻,右翻翻,还是异常清晰。
徐员外扶额,直起身来,嘴里嘟哝,“出什么事了?”
下一秒,“砰”地一声,房门大开,火光大亮。
乍见一人,风一般疾来,发如檀木,唇色如血,面容妖异,俊美异常,值冰寒冬夜,直叫人无端神经紧绷,牙根打颤。
徐穆仅是有些发憷,床边守夜的圆脸小厮陡然尖叫,“来人啊,有……”
呜呜呜呜……
看见“鬼怪”上前,被“小妖”捂住嘴巴,难以动弹的小厮挣扎得愈发况下,沈侯爷品得不能在品。
下意识有所预感,日后只怕后患无穷。
果然
三番五次,“破坏”肖扬亲事,在肖母面前时常晃悠,好不容易得到“这孩子挺好”的兄弟情,抵不过动不动就捅马蜂窝的太子,自家兔子跟着挑灯夜战,收拾烂摊子。
关系尚处暧昧,自家兔子便被常年派往海外。
望妻石不足以表慰沈侯爷当年的哀伤。
好不容易关系确定,景王长成。
当年的沈同知差点撂挑子不干。
出访海外尚有回京时,跟着景王打天下,想找借口找媳妇都成了遥遥无期。
临行前一天,沈同知正儿八经地生气。
没跟自家媳妇说一句话。
不料夜半回房,床榻上坐着个青年。
乌发披垂,又在榻上蜿蜒,眸光清澈澄净,眉润目秀,气质谦雅。
穿着薄薄的青色蝉衣,仿佛将青山碧水披在身上。
他朝自己伸出手,沈侯爷便不知今夕何夕。
等到缱绻绵长的喘气声,支离破碎的低泣声响起,沈侯爷早已忘了自己是谁。
第二天,沈侯爷发现房中的红烛红纱,被上绣着的双龙戏珠,桌上两套款式相似的大红锦袍,挑了挑眉。
自家媳妇红着脸,又送上一块玉牌,据说见此玉牌,自有人来带他去找想找的人,沈侯爷只能安慰自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家媳妇好歹是两位皇子的先生,被学生摆了一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