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两天了。”
“我也不是只有今天才说啊?”
“这些个课代表怎么就你事儿多?”我梗着头瞪他。
“我不管别人。”
这次我看到了他完整的脸。干干净净。棱角分明。
很多时候我在想,当时为什么不出手给他一拳。说不定给了这一拳,就全剧终了。
我只是说不出话来。
“烟是什么味道?”他忽然问。
“什么?”
“你听到了不是吗?”
“好孩子不要问。”
“我只是问问”
我想了一下,我说:“钱的味道。”
他顿了顿,问:“为什么要抽烟?”
我说:“看那些坏孩子都这样。”
“耳洞也是?”
“嗯。”我自认为俏皮的眨眨眼。
他伸出手指了一下,说:“肿了。”
“是啊。你的手凉吗?”
“凉。”
“帮我敷一下?”
“行。”
我无数次回想起那个画面,都是可以拍出偶像剧里的感觉的,好像下一秒就要靠近彼此然后接吻。然后也在后怕,幸好当时只是人来人往,没有老师。
温度的传递一向是快速的。他的手温了。
长安是个识趣的人,他放下了手。
他问:“你是要在这等老师还是回教室?”
“我想回家。”
“家有什么好?”
“有床。”我随口一答。
“回教室睡,一样。”
可能是因为不愿意在费劲抬起头跟他对话,我妥协了。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问:“好孩子,你怎么不怕我?”
“因为你没交作业。”他不假思索。
**?
快进教室的时候,他说:“赵良,你还挺有趣。”
我说:“没想到你话这么多。”
“因为你比较有趣,跟他们不同。”
有什么不同,都是盯着你的眸子跟你对话,你回答问题的时候看着你的后脑勺。
入了初冬,衣裳加厚。
伏在桌子上,感觉自己像个大棉球。
这是偶然的发现。
课上,我老样子,盯着长安的后脑勺发呆。他忽然转过头,向我这个方向看,然后又转了回去。我们离的远,我不确定那眼神是不是落在我身上。
从那以后,我每天的事情变成了两件,一件是看他的后脑勺,一件是期待他可以转过头像我这个方向看那么一眼。
长安,长安。
我知道,那个时候我对于你,只是有趣而已。
你还不知道爱情是一件苦差,还不知道在我们这个大背景早恋是要被判“死刑”。我也还没有“救你于水火”,也没有因为很多的这些和很多的那些明白很多的道理。
都没有。
长安,你看,什么都没有,却反而觉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