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冗长,就这样获得了全班的掌声。
如释重负也心怀愧疚。
下课铃声和掌声的结束好像提前约定一般,我懵懵的走下台,坐在我左右的同学很快簇拥过来,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在背后议论过我一样,我们在那一瞬间都和解了,大家看着我的眼睛示意我和他们是同路人。
还在我思考到底要不要给他们眼神回应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拍了拍我的肩。
转过头的时候,我的眼神对上了哪个陌生又熟悉的同路人。
他静静的走过来,凑近我耳边,说:“出来一下。”
我是无法逃脱的吹笛人的笛声的孩子。
我们一路同行穿过操场,无言。
他说:“我去厕所抽支烟。”
我乖乖的站在厕所外面,看着来来往往的年轻的脸,生气勃勃,不错嘛,如果只是这样看,所有人都是前途光明。
半晌,他也出来,和一些小兄弟打打闹闹。
然后停在我面前,忽然捧起我的脸,吐了一口香烟。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舌尖还存着淡淡的苦味。
我走向他,他又低下头对我讲话,我努力凑过去,他如是说:“赵良,你真他妈行。”
上课铃声是急促的恐怖音乐。
长安飞快地跑开了。
我愣了很久,无数种情绪在我的身体里翻飞跳舞。
下午的光挑衅着大脑的忍耐程度。
我好像是飘着回到教室的。
班主任推开门,轻声说:“郑长安出来一下。”
我意识到不出20分钟也会叫到我的名字。
长安低着头走回座位,我瞟了一眼,眼眶红红的。
心就这样猛烈的疼了一下,那个感觉很像是被人踢了肚子。
我悻悻的走出门,班主任老练的笑着说:“怎么了,你和郑长安最近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
“那怎么今天说出那样的话啊?”
“没什么,就是很累。”
“现在谁不累啊。”
“”
“你还挺狠心的,郑长安都哭了,看你也没什么反应。”
“我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他先开口:“好好学习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没几天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