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颜婢色》免费阅读!

奴颜婢色第19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兰珍不由觉得很是不好意思,被人瞧见这般不好的一面,见无痕还跪着忙道:“你快起来吧!如今的我,连个奴才都不如的。”

    兰珍有些自嘲地说道,无痕便起了身顺势扶起了兰珍道:“小主如今怀有身孕,肯定有很多想吃的东西,不知小主想吃什么?告知无痕便是了,无痕虽没得别的本领,为小主您弄口吃的还是能够办到的。”

    “我、我……”兰珍听他这般说更是不好意思起来,也在心中抱怨自己没有忍住,想着从前她也没这般贪嘴,果真是越是吃不着却越是想吃。

    “总是听人说酸儿辣女,小主好似喜欢吃酸的,也许小主腹中骨肉是个小皇子。”无痕猜测道。

    兰珍倒是没得心情想这些,从前是她不想生,眼下这般情景却是想生怕是没得机会生了,这漫长的禁足人日子,止不住那一日这孩子就保不住了,那这孩子滑胎之日,必定是她丧命之时了。

    “让你见笑了!”兰珍苦笑了一声,又是俯身道:“上次的事情还未多谢、多谢吴大哥出手相救。”

    无痕见兰珍行此大礼不由一惊道:“小主快快请起,小主是主子,无痕只是个奴才,承受不起。”

    “宫中何人不知,我也只是个奴才,难为有人将我当个主子?”果真是难得了!

    世间很多事儿都是可以选择,唯独出生不成,而令人难受的是她本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族千金,却变成了一个任人羞辱践踏的奴才。

    “小主是皇上钦封的御女小主,只要小主您自身不妄自菲薄,没人敢不把小主您当主子的。”无痕说着又是一拱手道:“护宫侍卫不宜与后宫主子多聊,卑职先行告退,稍后会命人给小主您稍些零嘴过来的,卑职告退。”

    兰珍也不好留他,无痕想要转身离去,又停住朝兰珍道:“卑职并不姓‘吴’,卑职是个孤儿,自幼被选入了御林军,没得姓氏,若是小主瞧得起就唤卑职为‘无痕’吧!”

    御林军是先皇亲自建立的,故此很多人都是自幼就进入了御林军,参加训练,以保护皇室成员为己任,守护燕都皇城安全为使命。

    瞧着无痕逐渐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很是伟岸正直,那日听他酒后吐真言,便也觉得让他是来看守这‘冷宫’的确是屈才了,可见这世间有多少不公不平。

    强肉弱食,这就是这个世间的规律。

    为何她待李瞳那般好,她却终究是听命于她人而谋害自己?为何翠娥又会被迫在保胎药里下花敷子残害她的骨肉?为何自己如今落得这个下场?

    为何丽妃可以随意作践打骂奴才?可以在宫中横行霸道、肆意胡为?哪怕皇后都要礼让她三分?

    无疑都是因为这个道理,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与身边的人,不然就只有受欺负的命运,也不会有人敢依附于你。

    兰珍忘不了李瞳临死前的话,她说这燕都皇城不是人待的地方,半点不由人!

    她也忘不了太后临死前的话,她说作为帝王的女人如果不杀人,那就只有被人杀的份儿了?

    从未像今天这样知道什么叫做“后宫”,树欲静而风不止,也许从她成为慕容皓天的女人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束缚在这个后宫里,永远也无法逃脱。

    而在这后宫里,就会有着用无休止的斗争?

    斗争里,要么胜,要么败,相信不会有人愿意当那个“败”的人?

    只是、只是明白这个道理,明白得太过晚了。

    曾经她认为自己是一只被人扯着线的风筝,往哪里飞完全不能自已,直到有一天,这根线断了,她竟然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没有公主的命令,她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因为她从未为自己活过?

    一切的一切好似又回到了去年的三月,她初入宫的情景,不可预料的打骂叱喝、无缘无故的欺凌羞辱、无法抵抗的压迫作践。

    南宫兰珍,你真的还要继续这样的命运吗?真的要在这个冷宫里了此残生吗?

    就在这一刹那,好似听见了孩子的哭声,是宸妃的孩子,那个一落地就失去生命的孩子。

    南宫兰珍,你本就不配生孩子!因为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母亲。

    想到在这宫中发生的一切,这本是暖意的六月却格外的寒冷,兰珍无来由地用自己的双手抱住了身子,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离自己而去,只留下她独自一人这样凄凉无助。

    =====皓轩终究还是忍不住进入了碧玺宫,站在那堵红墙之后瞧着兰珍孤零零地站在院内,好似一只无枝可依的小雀儿,道不尽无助与凄凉。

    看着她这样受人羞辱,吃苦受罪,真的好像过去帮帮她,可是不可以,她已经是皇兄的女人。

    皓轩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自己,他不能去窥视皇兄的女人,就算在心中倾慕都是一种罪过。

    所以,他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瞧着,看着,忍着,痛着。

    只觉得心口很是痛,那是一种钻心的痛,却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还是因为心情的缘故。

    兰珍,原谅我,原谅我当年不曾将你带走;原谅我三年来不曾派人回京接你;原谅我那般亲信你已经离我去;原谅我此时此刻什么都不能为你做;更要原谅我,无法、无法去与皇兄争夺。

    皓轩捂着心口,忍痛转身离去,轻轻的他来了,轻轻的他又走了,不曾说一句话,只是这样静静地遥望着,就好似注视着天空上的日月星辰,任它是璀璨,还是暗沉,任它是圆满,还是残缺,都是可望而不可及……。

    正文 第101章:雨淋淋兮凄惨惨

    六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片刻便是电闪雷鸣,兰珍不经意一抬头,只见远处乌云一片,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碧玺宫的方向而来,急急匆匆地想要去躲雨。

    却不知道越是着急,越是跑不动,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脚底一滑便摔倒在地,随之便是倾盆大雨,在这炙热如火的夏季里,下一场雨权当是减减热气,倒是没得大碍。

    但是对于一个孕妇而言,却并不是如此,这一摔本就是不轻,加上淋了些雨就更是难受了。

    曲径长廊内,正是一群宫女好似瞧着热闹地瞧着她,嘻嘻哈哈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倒是谢谢她们,正是因为有她们在,兰珍在这冷苑内才没有那么的寂寥,无人问津的滋味好似比被人欺凌的滋味更加难受。

    至少让她知道,这个世间不止她一个人,她没有聋,还能听见声音,还没有瞎,还能看见光明,也没有哑,还能言语,更是没有失去神志,还是保持着清醒,这算是“优待”了。

    “哎呀,小主摔倒了?这可怎么办呢?”一个宫女故作担忧地问道。

    “是啊?要不我们去扶一把?要是摔坏了腹中的胎儿,帝后可是要怪罪我们的?”另一个十分配合的接口说道。

    兰珍自然能够听出来,她们是在故意嘲讽她的,自然也不敢去奢求她们能够过来扶一把,更不敢去想此时此刻会有人为她撑起一把雨伞,挡挡这来势猛烈的雨,虽说打落在身上不是石头,但是这雨水从天而降,颗颗珍珠似的圆润,也未必好受到哪里去?

    “小主自己不爱惜身子,我们能怎么办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随之一群宫女便都哈哈大笑起来。

    她们知道帝后很都很在意这个孩子,不敢明目张胆地谋害,但是不意味着她们不能“推波助澜”与“见死不救”。

    反正宫中如今何人不知她想要除去腹中骨肉,故此才惹得皇上震怒,把她关在这里安心养胎的。

    不等兰珍爬起了身来,那雨水便零零碎碎地停止了,有个宫女取来一把雨伞撑在兰珍的头顶上,故作惋惜道:“哎呀,小主,真是对不住,奴婢来晚了,您好似淋湿了,不如奴婢扶您回房,换件衣裳吧!”

    那宫女说着便是松手去扶兰珍,可惜,兰珍却很是清晰地感觉有一个力气在推着她朝前倾去,若非她急速地推开那宫女,也许只怕又得摔一跤。

    “闪开,我还能自己走呢!”兰珍很是不客气地说道。

    那宫女倒也不介意笑道:“是、是、是,奴婢这就闪开……”双手一摊朝一群看热闹的宫女道:“大家伙儿可都是看见了,不是我不扶,是小主不让我扶。”

    “是,我们都看见了,小主说,自己走……”站在长廊里的宫女们异口同声地说道,随之又是嘻嘻哈哈一片,若是碧玺宫外有人经过,还只当兰珍在禁足期间过得多愉快呢,笑得这般欢快。

    本就身心俱疲,加上被这雨一淋,好似生病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当夜,兰珍便感觉头昏脑涨,很是不舒服。

    倒不如设想的那般没人理会,新调过来的医女很是勤快,并没怠慢,很快地过来为她瞧病,说是感了风寒,有些发烧了。

    立刻派人去煎熬,倒是让兰珍有了几分感谢之情,不如那些宫女们那般奚落嘲讽、阳奉阴违。

    从来都没有感觉药味是这样好的好闻,虽然药吃在嘴中是苦的,但是闻在鼻子却是携带着清香的,遗憾的是,因为受了风寒的缘故,她的鼻息不是很通畅,有些堵塞,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因为在御香阁鼻子闻不到味道,就是死路一条。

    “这位医女姐姐,可否给我些鼻烟?”兰珍哀求道,环顾着她的卧室,里头能够拿走的贵重东西,大致都被收净了,怕是没得什么东西能够去收买人了,见那医女墨黑秀发倒是很亮丽便道:“姐姐,我梳发的手艺很是不错,从前落昭容与皇后娘娘都十分喜欢我这梳发的手艺,姐姐帮我一回,我为姐姐挽个发髻如何?”

    兰珍实在是“黔驴技穷”了,拉扯那医女的手讨好道:“姐姐容姿不差,若是加以装扮,必定是美人儿一个。”

    那医女只是笑,不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诊脉完后轻轻推开了兰珍的手道:“我打扮得那般漂亮作甚?与你一样去勾引皇上?”那话说得平淡,鄙夷轻蔑之气却更是明显。

    “龙胎很是无恙,不过小主若是这样病下去,肯定是不成的,赶紧喝碗保胎药吧!”医女浅笑着说道,倒是看不出她好,也看不出她坏。

    紧随着便见另一个医女端着药进来,递到兰珍面前道:“小主,孕妇不比常人,身体很是容易生病,您该好好保重自己才是的。”

    说着扶着兰珍好生坐了起来,为她取了烟罗枕头好让她靠着舒服些,又打算亲自喂兰珍吃药。

    这般好,让兰珍倒是恐慌起来,她们为什么会待自己这般好呢?这不符合她现在的处境?

    “怎么?小主是存心想要害死腹中龙胎,故此不吃药吗?”医女很是不留情面地问道。

    兰珍猜想她也不敢明着在保胎药里做什么手脚,若是孩子出了问题,皇上命徐太医一查真相自然大白,她们谁也脱不了干系。

    想必丽妃也是想到这一层,故此才会反其道而行之,给自己下了个连环套。

    兰珍便放下戒心,打算去喝那药,却又听那医女道:“小主不怕奴婢在保胎药里下花敷子毒害您的龙胎吗?”

    兰珍知道她又是在激自己,便也吃定主意她们不敢,偏生要喝了这药,免得还比她们瞧之不起。

    “即便姐姐有胆子做,兰珍也有胆子敢喝。”说着想要从她手中接过药碗,却不知怎么还未触碰到碗,医女的手便是一松。

    药碗在“砰”的一声摔碎在地,医女故作惋惜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呢?小主担心保胎药里有花敷子,死活不吃药,这可怎么办啊?”

    正文 第102章:布衣皇后卫子夫

    兰珍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只觉得头昏脑涨,热气熏人,无意识地摸了摸额头,竟然已经烫手,更是口干舌燥。

    “来人、来人……”兰珍有气无力地呼唤着,可惜除却深夜从窗外飘入的风声什么都没有。

    虽然知道淋了雨可能会生病,但是这样严重还是不曾想到,在这夜深人静里,谁还会理会她?

    这样的煎熬除了忍耐她也别无它法?

    “兰珍啊……”母亲充满慈爱而柔情地声音传来,那般的亲切和蔼。

    “母亲,我难受,母亲,抱我……”兰珍撒娇的喊道,腰身一变,她依旧是那个无忧无虑六七岁的小丫头,扯着裙子满院子地瞎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

    她靠在母亲的怀中撒娇,母亲总是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往她的鼻梁上一刮道:“多大的人儿了,弟弟都不要人抱了,怎么做姐姐的还这般粘人来着?”

    “弟弟是男孩,长大之后就是男子汉,自然不要人抱的,女儿可不一样,女儿娇贵,母亲您说的……”兰珍五分扭捏五分撒娇地说道,总是惹得母亲哈哈大笑起来,慈爱地点着她的眉头道:“歪理!”。

    “你若是永远都这般大该多好?那样母亲就可以抱你一辈子了,可惜哪一天我的兰珍长大了,母亲就抱不动你了,可该怎么好啊?”

    母亲的笑容是兰珍认为世间最美好的风景,母亲的声音是兰珍认为世间最动听的音律。

    “难受,好难受!”兰珍呢喃地说道,呼吸很是明显地不畅通起来,也开始了讲胡话,一伙儿喊“母亲”,一伙儿喊“热”。

    “母亲,我为什么会沦落成这样?”不知是醒着还是梦中,兰珍好似看见了母亲慈爱的笑容,她正温柔地用丝巾为她擦拭着发烫的额头。

    “你活该!”突然母亲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突然一下子变成了父亲严肃的脸,他怒喝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没用的女儿?”

    “父亲?”父亲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过话,兰珍很是疑惑不解地唤了一句。

    “你可知帝王的恩宠是多少人而梦寐以求的?你可知道慕容皇家的皇嗣是多么珍贵的?你得到了这一切,却不好好珍惜,你可真是个愚蠢到家的女人。”

    “父亲,可是、可是……”他的母亲杀了我的全家,我杀了他的母亲,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我怎么可能为她生孩子?

    “你以为杀了皇太后就是报了仇吗?你以为这样我们就能安息了吗?你要我们南宫一族世世代代都沦为贱族吗?你要一生一世都如此隐姓埋名吗?”

    父亲的问题一个连着一个,声音一声严厉过一声。

    “那、那……那女儿该怎么办?”

    “生儿不要喜,生女莫要忧,君不见,布衣皇后卫子夫……,得到了帝王的恩宠,你就能得到一切,再也没人敢这样践踏你、侮辱你了!振作起来,你是我们南宫全族的希望,你不能倒下……”

    父亲鼓励道,可是母亲的声音又传来道:“兰珍啊,你累了吧!来吧!来母亲的怀里……”。

    父亲与母亲好似站在一条路的两端,兰珍站在路的中央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父亲说:“你要去争,你要去夺,你要把所曾经践踏过你的人统统都踩在脚下,你要背负光宗耀祖的重责。”

    母亲说:“兰珍啊,不要太辛苦了,母亲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

    摆在面前的两个选择,让兰珍踟蹰起来,父亲见她迟疑不由很铁不成钢骂道:“你没用……”。

    母亲却和蔼地笑着朝她招手道:“来吧!来母亲这边,你来了,我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再也不用受苦了。”

    兰珍好似有些心动了,她太想母亲了,正要朝母亲那边跑去,突然只感觉有一股子强烈的力气拽住了她,随之天好似一下崩塌黑暗了。

    “兰珍、你还好吗?”皓轩见睡梦中的兰珍好似抬着双手再抓什么,她的表情好似很痛苦,便伸手过去抓住了她的手。

    此时已然六月下旬,即将便是燕京最炎热的流金七月了,各宫里都开始了储放防暑的冰块了,碧玺宫自然是没得的。

    皓轩也知道深夜跑到这里来,若是给人发现了怕是大事一桩,此时的他实在不该做出这样鲁莽的事情来的,但是他依旧还是忍不住。

    此时,姐姐与皇兄很是明显的形成了两股势力,一个掌管着大燕三军兵权,一个控制着燕都皇城御林军,虽然御林军不能与三军抗衡,但是“远水”与“近火”之间还是有得较量的。

    皇兄不能将三军永远地留在燕京,这样只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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