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颜婢色》免费阅读!

奴颜婢色第25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查出清王目前人在何处?是真病还是被囚禁?”

    无痕虽然不是很理解兰珍的做法,但是并未反驳,只好领命而去,随后兰珍又唤来了环儿,朝她道:“今儿个宫中怕是不宁静,我这边养着肚子,帝后免了我的跪拜,让我安心养胎,但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你年纪小,心智不成熟,本不该命你做这种大事情,但是事态紧急,迫不得已,只能对委以重任,你可愿去做?”

    “小、小主要奴婢做什么大事?”环儿听兰珍口气凝重,脸色严肃,目光冷冽,不由有些害怕。

    “是这样的,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我近来感觉我腹中胎儿有些异样,此时皇上劳累,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不愿请太医来看,我特意为孩子做了个平安符,听闻要偷偷压在佛像的脚底下才能应验,故此命你去,记住一定要偷偷的,不可让人知道,事成之后,我重重有赏……”。

    兰珍刻意压低语气,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好似担忧他人知晓一般,环儿听得似懂非懂,见兰珍如此,倒也不敢多问,听见有赏,便也应承下来道:“奴婢一定会办好的。”

    待环儿离去,兰珍又是唤来了哑女,关怀问道:“近来可好?没得人再欺负你吧!”

    哑女先是点了点头,又急忙摇了摇头,随之指手画脚地好似再跟兰珍道谢,兰珍见她性格好似比从前更为开朗一些,也很是高兴,招手命哑女过来扶自己,拍了拍她的手道:“记得我还不是小主时,第一次见你,便很是喜欢你,看见那时的你,就好似看到过往的自己,那时我就想一定要好好帮帮你,如今,看着你过得好,我真心高兴。”

    哑女听兰珍如此说,也高兴的笑了,如同一只文静而乖巧的小猫般跟随在兰珍的身边。

    “我待你好不好?”寒暄了几句,兰珍转入了正题,哑女点了点头,兰珍又问:“那你可愿替我办一件事情?”与刚刚一般,兰珍十分的小心谨慎,让哑女有些胆怯起来。

    思量了一番,依旧是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兰珍便也极其高兴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来递给哑女道:“我先前的主子落昭容就是这段时日去的,如今一年光景已过,只怕除了我,谁也不记得她了,这是她生前的东西,你替我偷偷地在碧玺宫的后院里焚化了,然后……”

    兰珍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竹筒来递给她道:“然后将这放在后院那假山的最高处,如此落昭容便能感受得到我的祝福……”。

    吩咐一番,待哑女听懂后告退,兰珍总算是松了这口气,连日观察,身边的人逐一的排除嫌疑,只剩下无痕、环儿、哑女,无法查明,不如就趁此机会,好生试探一下,也让自己掌握一下主动权,免得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此时燕都皇城风声he唳,每个人心中疑虑森森,若是公主的细作见她有这番吩咐,自然会举棋不定,既然会举棋不定那自然会向上禀告,如此便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派无痕去救清王,与去通知公主此番是皇上设下的“鸿门宴”效果是一样的,公主自然能够感受到她的忠心,而就算皇上发现了无痕、环儿、哑女这三人行踪诡异,又能查到什么呢?

    最重要的是,她如今怀着胎儿,只要没有真凭实据,皓天是绝不会动她的。

    与其就这样放弃,不如搏一搏,只有掌控了主动权,才能去操控一切事情,每当想到丽妃与蓉妃的结局,兰珍的心便好似坚定了一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该总是这样纠结痛苦了。

    是该为自己好好地打一个翻身仗了,一定要想法子从公主手中夺回自由,也要想法子让她将所有的事情都沉淀在心底,如此方可与皓天长长久久。

    不然那就如同脚底上长着的脓疮,不将它切除,就永远都是痛苦。

    正文 第136章:可惜不是男儿身

    明兮的銮驾行走在燕都皇城的宫殿内,总是那么引入注目,从前,她奢靡繁华,鲜艳的服饰,气派的排场,好似四周都绽放着光芒,如今,即便素色銮驾,却好似两旁萦绕着一种气流,显得无比高雅而贵气,令人挪不开眼睛。

    “主子……”明兮一声孝服端正盘腿坐在銮驾内,瞧着这个诡异气氛的皇城,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没得惊讶也没得胆怯,好似全然不在乎,十分镇定,无泪双眼扫过从宣武门到荣华们一路森严戒备的侍卫,忍不住地轻声唤了一句。

    “万一,皇上果真设下了‘鸿门宴’……”无泪欲言又止,有些担心的问道。

    “哼!本公主倒是希望这是个‘鸿门宴’?倒是要好好瞧瞧他敢不敢承担这个‘残害手足’的罪名。”明兮无所谓地说道,嘴角微微一扬,听着不远处长乐宫传来的诵经之音,秀眉拧了拧,想起那个女人总是不舒服。

    二十一年的今天,她出生在这里,可惜却因为一个阴谋,改变了她此生的命运,故此才害得她如今这般痛苦。

    既然注定就是庶出的命运,为何又给了她十年风光的嫡女生涯?既然已经给予了她至高无上的尊荣,为何又在十年后如数给剥夺了?

    如果注定要失去,她宁可从未拥有,如此便不必如今天这般难以割舍、难以放弃?

    “可是小主子他……”无泪担忧道,一向面无表情的脸色闪烁过一丝丝的怯色,万一皇上当真动了小主子该如何是好?公主真的要拿小主子的性命当赌注吗?万一赌输了,可该怎么办?

    “不要再跟我提他,提起他我就头疼,被送到益州三年,斗志都给磨得一干二净了。”明兮叱喝了一句,无泪急忙缄口不言,不敢再惹得公主动怒了。

    “得想个法子激起他的斗志才可以,不然迟早有一天会被皓天吃掉的。”稍微沉默了一伙儿,明兮深呼了一口气,悠悠道,无论皓轩怎么让她生气,她也是不会放弃他的。

    祭奠的礼乐声好似能够勾起当日皇太后殡天时的气氛,一群身穿孝服的宫嫔或真或假的抽泣着,面对着画师精心为太后绘制的真人画,好似依旧能够太后生前那股子霸气与威严,不敢正视。

    皓天领着一群女人跪拜行礼之后,依旧还不见明兮入宫,遣人去打探,说是公主直接去了太和殿。

    虽然不得宴请,但是饭还是得吃的,此等大事过后,一般都是以大家一起吃顿饭而散场的。

    皓天见明兮至今不愿意承认太后是她的亲生母亲,心中自然也不好过,他又何尝愿意接受这事实,哪怕母后打她也好,骂她也好,无论怎么样都比他不是母后的亲生儿子这个结局要好。

    便先行命皇后与丽妃到太和殿招待明兮,他与徐南一晚行了一步,徐南一见皓天沉默不语,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色,越是如此镇定的神情,越是意味着他此时内心的不平整。

    “我看要不、算了吧!你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很明显是失败了的。”徐南一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问道,此时他难以总结出自己的心情,因为此时的心情很是纠结—高兴又不高兴。

    高兴的是,皓天这个“稳赢不输”的赌局,被人无形之中给破了,他们是打算透出些风声去,但是不至于搞得满城风雨,此时无疑不是什么“引蛇出洞”而是“打草惊蛇”。

    好似整个燕都皇城的人都知道皓天要开始对付明兮了,这样一来,不说对付明兮,只怕还得好生地保护明兮,因为万一明兮出了些什么意外,是他不是他,都会有人说他慕容皓天不念及手足之情,迫害亲姐。

    不高兴的是,这个消息刚开始只透露在碧玺宫,此番如此翻天覆地的传播开来,无疑明兮安排的细作的确是在碧玺宫的,至于是不是兰珍还不确定,而是与不是,他都不乐意。

    “骑虎难下……”皓天干净利落地说出了这四个字,“老天爷一定在跟母后开玩笑,庆幸我这个姐姐不是男儿身啊,不然我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皓天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着摇了摇头,本是想着逼迫明兮身边的细作现身,如今却反被将了一军,原来破这个局,不需要去通风报信,闹得人人皆知,也可以取到异曲同工之妙,最重要的是,竟然查不到是谁散播了这个消息?

    “那你预计怎么办?”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鸿门宴’的罪名都承担上了,我若是跟项羽一样‘放虎归山’岂不是给自己留下后患?”皓天邪魅的嘴唇不经意地动了动,从侧面瞧着极其的性感,且十分的霸气。

    徐南一转头瞧着他不可置信道:“你果真要动明兮?我、我不准……她、她可是太后的亲生女儿,你这样对得起太后对你二十年的养育之情吗?”

    “那如果我动我自己的亲弟弟,就对得起母后的养育之情了吧!”皓天对于南一的话不认同也不反对,如此一句反问道,徐南一只觉得突然一下子后背发凉,开始只因为这仅此是皓天的“游戏”,如此瞧来,他这是要动“真格”了。

    “皓轩,他、他太无辜了……”南一有些不忍心地说道,一山不能容二虎,其实十年前,清王在皇位之争里落败就意味他已不该存活在这世间的。

    “是,他很无辜,他不是口口声声的‘仁义道德’吗?不是满口的‘不争不夺’吗?那好得很,就让他‘杀身成仁,舍身取义’好了,顺便也让他好好地看清楚,在他最为尊敬的姐姐眼中是他的性命重要还是御香阁富可敌国的财富重要?”

    皓天说着挑嘴一笑,算计过太多人的他,不认为皓轩果真装着一颗如此“纯洁”的心,这样美丽的“心灵”偶尔会让他嫉妒,不!甚至是憎恨。

    为何?同一个父亲,同一个母亲,同为大燕王朝的皇子,为何他可以拥有一颗“干净纯洁”的心?而自己却不可以?

    正文 第137章:我一定要救清王

    太和殿内,一群身穿白色孝服的宫女端着精致的银盘小心翼翼地搁在每一个人的桌席之上。

    皓天端坐在主位之上,右侧是皇后,左侧是丽妃,形成“品”字形状,算是东道主的意思,随之两侧除却为首的一边是明兮,一边是徐南一外,还有后宫之中稍微有些品级的妃嫔们,人数并不多。

    皓天身为孝子,在这一年里,很少与后宫妃嫔在一起,穿孝期间,宫中又不准娱乐,整个后宫经历这春夏秋冬,好似一直都是一种颜色,说得好听些是平淡无趣,说得难听些是死气沉沉。

    难得与皇上一同用膳,脸色却不得不显露悲戚,皓天随意瞟了瞟在座的嫔妃们,个个都是娇艳可人,心中也难免想入非非,这个“孝道”也不知道是谁“创造”的,这不是典型的“自虐”吗?

    “金巧,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病下了?近来天有些凉,可是受了风寒?”皓天的目光停留在舒贵嫔郎氏金巧的身上,她平日喜欢装扮,总觉得胭脂味沉重了些,好似一朵开得灿烂的野花,再怎么灿烂也缺些贵气,此时她不施粉黛,不着艳服,倒是增添了几分清丽与娇羞。

    “谢、谢皇上关心,臣妾没事儿,只是刚刚想起从前皇太后对臣妾的教导,心中难免悲痛。”舒贵嫔见皓天突然唤自己的名字,有些吃惊,抬眼瞧了皓天一眼,又不敢正视太久,急忙垂下,险些羞红的脸更是惹得人心烦意乱的。

    正巧此时,宫女正好摆放好银盘,将盖在银盘上的盖子取下,一股热气如同烟雾般冉冉升起,随之便是谧人心扉的香味扑鼻而来,令人忍不住的深呼吸起来。

    皓天低头瞧去,里头装着一只形状新颖的鸟兽,旁边有着各种蔬菜配合,装点出了它的翅膀,五颜六色,极其美丽,有几分像展翅的凤凰,但是细细看来又不太像,凤凰的翅膀多为金黄|色,而盘中的翅膀却是金黄|色里透露着血、火的色彩,很是妖艳迷人。

    明亮的珍珠装饰着它的眼珠,更显得栩栩如生,好似就要从银盘里飞出来一样,宛若活物,甚至能够看见它在眼前展翅飞翔的模样,美得惊艳。

    而其他人的银盘里却并不是这道菜,只是普通的一道荤菜而已,且因为是祭奠太后亡魂的日子,即便菜色都很是素,更显得皓天面前的菜肴不合时宜。

    “岂有此理?谁给你们的胆子如此大逆不道?为何让朕吃这种东西?”皓天见自己的菜肴与他人不一样,不由发了怒,朝上菜的宫女狠狠叱喝道。

    一阵叱喝,吓得上菜的宫女们统统都跪了地,齐声道:“奴婢该死,请皇上息怒。”

    其余人等也因为皓天的突然发怒而提起了心,不知该如何是好?

    “息怒?你们也晓得朕怒了?既然知道朕会怒,还敢做这样的菜?来人,去尚食局把做这菜的人拿下,朕要用他的项上人头来祭奠母后的亡灵。”

    皓天听见宫女们的哀求更是震怒,指着外头命令道。

    “皇上,三思啊?此等大日子,岂能见了血,那不是扰了母后的在天之灵吗?”皇后急忙上前劝慰道。

    “是啊,皇上,今日是您的生辰,本该是‘放生’酬谢天恩的时日,岂能开了杀戒,待过了今日,再处置也不迟。”丽妃也起身劝慰道,皓天被她们两这一劝,怒气才渐渐地消了消。

    徐南一顺势叹气道:“也不晓得是哪个倒霉人硬要往枪口上撞?皇上守丧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非要在今天破了规矩?”

    明兮瞧着徐南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再瞧瞧皓天一副怒气冲天的神情,心中不由很是轻蔑,好端端地这是要闹哪出啊?

    难道是为了讽刺她在御香阁时没有穿孝?小题大做,若不是看在她生自己一场的份上,今日进宫都懒得穿这没得颜色的服饰,沉重而难看,乌黑的秀发被木簪挽起,再美丽的容颜没得华丽的服饰与精巧的朱钗来陪衬,也是没得颜色的。

    “好啦,难道非要穿麻衣吃糠糟喝苦茶才是孝道?古人是提倡‘百事孝为先’,但是不也有人说过‘厚养薄葬’吗?”

    明兮心中认为皓天这不过是一种形式主义,内心如何才不知怎样呢?有些瞧之不起。

    “姐姐言之有理,那这道菜,朕还真得吃了。”皓天被明兮这一明嘲暗讽的,心中自然不是滋味,收回了刚刚的怒气,提起了筷子,打算去夹菜吃,却感觉这道菜肴很是陌生,这般色香味齐全的菜,从前好似从未吃过。

    “这菜唤做什么名字?朕从前怎么没吃过?”

    “回皇上话,此菜名唤‘不死鸟’。”为皓天上菜的宫女小心翼翼地禀告着。

    “不死鸟?”竟然还有菜取这种名字?皓天反问道。

    “是,今日皇上生辰,奴婢等恭贺皇上万寿无疆,故此特意呈上佳肴‘不死鸟’。”那宫女边解释边匍匐着身子磕了一个头,随之唤道:“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区区几句话才算是真正将皓天的怒气散得一干二净,众人心中也不由觉得这宫女有份小聪明,起身附和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难为你们还有这份心思,朕虽然日日听着‘万岁’,但是务实得很,朕不求万岁,但求有生之年,能够如愿以偿……”。

    皓天的怒气渐渐散去,更是觉得这道菜肴味道鲜美,正要用筷子去夹,可惜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便听那宫女道:“请皇上赐奴婢死罪……”。

    突然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传来,让皓天停下了筷子,也燃起了兴趣问道:“这是为何?”

    “因为此菜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两难全。”宫女解释道,皓天疑惑地“嗯”了声,她便继续解释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时古难全,不死鸟的身体虽然可以长生不死,但是心却不一样,到了一定的年限,心便是死,既然没得了心,便也就没得了愿,没得了愿,自然也就没得如愿以偿一说,这道菜寓意不好,故此恳请皇上赐奴婢死罪。”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心都死了,那要这幅不死的身躯作甚呢?”皓天听后并未动怒,只是随意地笑了笑,表明他对这寓意并不在乎。

    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这‘不死鸟’并不是什么好鸟?最终的结局也是凄凄惨惨的,与其行尸走肉不如安寝寿终为妙,细细想来,人何尝不是这样的,一味地追求那些身外之物,却不知心已经不再了,那得到的再多,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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