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颜婢色》免费阅读!

奴颜婢色第28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轩还是如此的天真,什么也改不了他那颗善良纯真的心,得到明兮肯定的答案,皓轩笑得更为开朗。

    “姐姐,你终于想明白了,其实高处不胜寒,皇兄他扛着国家大任的重担,他也很辛苦,我们应该去帮助他,只要我们兄弟姐妹齐心协力,大燕迟早会一统天下的。”

    皓轩以为明兮想明白了,终于可以大大松一口气了,他天真的以为只要明兮不与皓天作对了,他们之间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皓轩,若是姐姐要出嫁了,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了,你会怎样?”明兮试探地问道,皓轩啊皓轩,若是没了我,你可该怎么办啊?你若是总是这幅态度,迟早有一天,你会被皓天踩在脚底而无法动弹的,到时候等待你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呢?那时候,你可还能拿着毫笔舞文弄墨啊?

    “姐姐要出嫁了?真的吗?”明兮从来都没提过出嫁的事情,这是第一次,皓轩有些不可置信地喊道。

    “姐姐与你玩笑呢?姐姐只是想说若是你要跟姐姐分开了,你会不会想念姐姐?”明兮解释道。

    “当然会,无论发生事情,姐姐都是我最亲的、最爱的、最在意的人。”虽然兴奋的气息稍稍减少,但是看到明兮态度的转变,皓轩依旧很是高兴。

    “好!你也是姐姐最亲的,最爱的,最在意的人,为了你,姐姐什么都能放弃,只是如果姐姐不在你的身边,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这世间很多东西都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不然你将一无所有。”

    明兮仔细地瞧着皓轩的脸庞,抬手抚摸着他的脸,慈爱的目光里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悲戚,表面的笑容里好似也蕴含着无尽的泪。

    正文 第148章:死在自己的手里

    悬浮所在燕都皇城一直都是一个特殊的地方,因为里头住着一个奴不奴、主不主的人,那就是徐南一。

    他只是一个太医,但是他是除了皇上之外唯一一个能够长期居住在燕都皇城的皇族以外的男人。

    这日,徐南一在自己的药房里瞧着医书,只有研究着医术的时候,他才能做自己,其余的时刻,他都是在为别人存活着,他从小就知道,这是他的命运,所以他已经习之以常了。

    庆幸的是,他还能有一样自己热爱的事情,不至于完完全全地为别人去活,能够这样,他就很知足了。

    “徐太医,喝杯茶再看吧!”薄荷端着茶搁在桌几上问道,她的性子一向很随性,徐南一也是个随性的人,比起紫苏的拘谨,他更喜欢薄荷这种随意。

    “你紫苏姐姐呢?”徐南一见不是紫苏便问道,平常这种端茶倒水的活儿都是紫苏来做的。

    “我倒的茶,你就不喝了?”薄荷调皮的问道。

    “怎么会?你倒的茶我更喜欢喝,因为、因为有薄荷味……”徐南一玩笑道,瞧着眼前的薄荷,想着几年前她刚刚调到太医院的情景,那时的她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见了谁都是横冲直撞的,也幸亏是遇见了他,不然若是落在后宫的某位主子手里,早就没命了。

    “果真有薄荷味,闻着就清新爽口……”徐南一端着茶杯轻轻地在鼻前嗅了嗅,夸赞道。

    “咦!别喝,我在这茶里下了毒!”徐南一正要端着茶杯去喝茶,薄荷又突然伸手拦住他,笑吟吟地说道,看似在玩笑,却又好像说的是真的。

    “你瞧……”薄荷见徐南一脸上的表情纠结,五分相信五分狐疑,干脆便从他的手中取过茶杯,将茶水倒在地上,当茶水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刻,果真产生了剧烈的反应,只有是致命的剧毒洒在地面上时,才会如同烧得炙热的铁插入了冰凉的水中,发出“哧哧”的声响,且会冒出稍许的烟雾与小颗粒的泡沫。

    “这?”有一滴茶水落在地面上溅到了旁边的桌几上,桌几是木制的,反应更为大些,立刻好似被钉子盯了一个窟窿,研究医药这些年,还从不知道世间有如此剧烈的毒药,这若是喝到腹中,那必定会五脏六腑都要腐烂的,说肚破肠流也不为过。

    “薄荷,你?”徐南一疑惑地瞧着薄荷,她哪里来的毒药?为何要下在自己的茶里?又为何提醒?她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要杀自己还是要救自己?

    而她到底又是何人?她的背后又是谁?种种问题在徐南一的脑海里迅速跳跃,自然当薄荷说这是一杯毒酒时,便也意识道,薄荷并非自己认识的薄荷,她一定隐藏着什么?那她这些年呆在自己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我家主子命我取徐太医您的命,虽然徐太医您平时待我也不错,但是主子的命令,我可不敢违抗,不然我就会跟我姐姐一个下场,我姐姐死得太惨了,我不想布她的后尘。”

    薄荷有些委屈地说道,可是又带着几分玩笑的意思,令人看不出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瞧着徐南一那疑惑的表情更是高兴,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看,看着看着就痴痴地发出了笑声,燕都皇城的男主子,怎么都长得这般俊俏呢?

    皇上帅气,清王俊逸,徐太医也不差嘛,虽然没得一双令女子失魂落魄乏着蓝光的眼睛,瞧着却更为正直。

    “你姐姐?”徐南一更为不解地问道。

    “就是舒贵嫔,其实她不是郎金巧,是当年主子为了送秀女入宫,半道上劫了郎家千金,随后冒名顶替进来的,她的原名唤浴儿,我唤涅儿,我们的名字取自‘浴火焚身’与‘凤凰涅槃’,我们出生贫贱之家,自幼就过得清苦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我们父母突然辞世了,我们姐妹两就成为了孤儿,然后就如同两条流ng狗一样的生活着,连讨饭的乞丐都不如,不知道何为尊严?也不知道何为人生?”

    薄荷回忆小时候的那段经历,虽然感觉惨不忍睹,不敢太去回顾,却又好似看开了一切,并不是那么的痛苦,反倒如同在讲述一个他人故事般。

    “后来,我们遇见了主子,她给了我们饭吃,让我们住很漂亮的房子,还命人给我们做了漂亮的衣服,那一刻,我们才知道自己是个人,她对我们说‘做人就要如同凤凰一样,哪怕欲火焚身,也可以涅槃重生!要想重生,就必须忍受浴火的痛苦。’于是我们就开始了训练,接着我们就都入了宫,然后姐姐遇上了皇上,我就遇上了你……”

    薄荷如同讲故事一样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徐南一却不能用一种平静的心态听着,心中不知为何感觉好似被人狠狠地用硬物戳了一下,原来是明兮,真是要谢谢她啊,如此看得起自己,在他的身边也安排一个女人?

    “你们的主子是明兮?”这听着是一个问句,可是徐南一的心中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他就知道明兮的复仇不是一朝一夕酿成的,好怀念幼年时的情景,如果先皇没有驾崩该多好,就算当时的棋妃与仁孝皇后水火不容,但是孩子们都不谙世事,还是过得很开心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见薄荷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徐南一心中又是一凉,明兮这是要对自己下手了?她可真是一点情意都不讲啊?不过,她连皓天都不放过,又怎会放过自己呢?

    “反正,你都要死了,告诉不告诉你,有什么区别?不如就当是薄荷我还徐太医这些年的照顾之情好了。”薄荷漫不经心地说道,却不敢再去看徐南一的脸色。

    “哈哈哈,好个狠心的丫头,你也知道我待你好,那你还忍心给我喝毒茶?”徐南一见薄荷这种态度,笑了几声,这丫头可真是直白啊,也好,若是拐弯抹角的,还费劲呢?

    “你赶紧走吧!你的命于我没得价值,跟了我这几年,怎么说也该知道,这世上很多东西都能杀我,唯独这毒杀不了我,你却偏偏用毒来害我,可见你还是有几分良知的。”

    徐南一故作轻松道,好歹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人,自己曾经也十分的信任,到头来,却不过是细作而已,说不难过,那都是骗人的,就算他的心再开朗,性子再洒脱,也是很不舒服。

    “不,不是这样的,我用毒来害你不是因为我有良知,而是因为这是主子的命令,我也很是不解地问主子,为什么偏偏要用毒来害你?主子说,要你死在自己的手里。”

    薄荷故作悬疑地说道,徐南一听她这般说不由来了兴致,反问道:“哦?死在我自己的手里,你倒是说说看,怎么让我死在自己的手里?”

    难道说,我还会愚蠢道到自杀不曾?徐南一见薄荷这般坦白,对她自然也不必太警惕,就算薄荷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也许还身怀绝技,但是也绝不是自己的对手,故此徐南一此时还很放松。

    “就是让您心甘情愿地喝下这杯毒茶……”薄荷提起茶壶,轻轻地来回摇了摇,里头好似泉水在涌动般,大概还有大半壶的茶。

    “我傻啊,我知道这茶里有毒,我还心甘情愿地喝下它?”徐南一指着那茶壶问道,这是开什么玩笑?

    “莫非这世上果真有什么法子能够控制人的神志,让对方按着自己的意愿来行事?如果真有这种法子,你可真得让我试一试。”徐南一玩笑道,猜疑着明兮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好啊!主子说,徐太医有两个弱点,第一个就是南阳公主,第二个就是太沉迷于医学了;主子还说,这药世间仅有一颗;主子让我问问徐太医,相不相信这世间有一种毒可以将您毒死?”

    薄荷话音刚刚落下便将茶壶往下倾斜,里头的茶水就如同流水般倾洒而出,徐南一瞧着薄荷的这一举止,心中就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行一样。

    明兮算是彻底的抓住他的弱点了,这招激将法怎么用得这么好?这世间真的会有一种毒能够毒死他吗?最重要的是,他自认医术高明,对着世间的药与毒都熟透了,可惜看见这种“剧毒”,却丝毫不解,连类似的毒药都不得知。

    眼看着茶壶里的茶水越来越少,真的很想让薄荷停下来?但是难道就真的中了明兮的激将法?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可是真的有毒能够毒死他吗?

    “徐太医,你想好了吗?再想下去,这药可就从此在世间消声灭迹了。”薄荷见徐南一迟迟不做出选择,好心地提醒道。

    “唉!告诉你家主子,她赢了……”徐南一经过一番强烈的挣扎,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急忙抬手抓住了茶壶,阻止了这种毒的消声灭迹。

    “不就是一死吗?谁还真能长生不死,怎么的?”徐南一大喝了一声,算是给自己打打气加加油了,抬起茶壶,一仰头,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随之将茶壶狠狠地摔在地上。

    “等我活过来,我再跟你们算账……”徐南一指着薄荷狠狠地说道,那一口茶水就如同一条毒蛇般从嘴巴里穿梭入了他的五脏六腑,然后在体内不停地运动着。

    只有在毒发之前想出解药的方子,才有活命的可能,药的毒性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剧烈,才一下子,就让他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感觉体内真是冰火两重天,两股不同的气流胡乱在体内窜动。

    “徐南一,这回,你可真是玩大了?你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你竟然敢拿自己的生命赌博,你若是就如此死去,你还想这流芳百世呢?等着你在黄泉路上见到了先皇跟皇太后,看你怎么交代?”

    正文 第149章:废除公主封号

    徐南一的体内就好似有一条调皮而狂躁的蛇不停地转动着,而且还感觉那是一条浑身都是刺的蛇,游到哪里痛到哪里?

    “徐太医,你可真是个傻子……”薄荷没有想到徐南一果真会受不了公主的激将法,果真自己心甘情愿地将这杯毒茶喝进了肚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别怪我,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不得不伤害你。

    薄荷瞧着徐南一因为痛苦而脸色变得铁青,因为痛疼不仅仅五官纠结到了一起,连身子都无法站稳,听着他因为难受而发出的哀嚎,心中不由有几分心疼,毕竟,这几年他待她是很好的,偶尔会想,若是哪个女人能够寻得这样的一个夫君,那一定十分幸福。

    “谢谢你,你的命不仅仅换了我的命,还唤了我的自由,不管你是活着还是死了,我都会急记着你的。”

    薄荷微微地笑了声,公主答应了她,只要办成这件事情,她就可以带着她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银子离开燕都,到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公主也答应了姐姐同样的条件,可是姐姐太傻了,爱情会让女人变得很傻,所以她一直都在控制自己,她告诉自己,男人就是一颗毒药,爱情就是一把刺刀,只要不去碰它们,自己就会安稳的。

    不知从何而来的泪水,掩盖了原本的笑容,薄荷轻轻地抬手擦了个干净,随后头都不回的转身离去,她终于可以自由了。

    徐南一因为毒性发作的缘故已然摔倒在地,痛苦地撑起了头,瞧着薄荷渐行渐远地背影,也是无奈地笑了笑道:“傻丫头,我若是个傻子,怎么可能活到今天?我若是不喝下这杯毒茶,我就真的要死在自己的手里了。”

    就在同一时刻,帝王议政的金銮殿上,文武朝臣两列依次站好,数十个红漆雕花的大箱子被侍卫们抬着一个连着一个的走入。

    紧随着便是明兮与无痕双双走入,一步步地走近皓天的龙椅,七步外停下了脚步,明兮是女子,一般情况下是不能上殿的,但是今日十分特殊,那就是她修书承认了这些年私吞御香阁财银之事,并且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愿意将御香阁的银两如数奉交,故此才让她上了金銮殿。

    明兮依旧不愿意对皓天行君臣之礼,只是微微抬头瞧了坐在九五之尊位置上的皓天一眼,便僵到了一边,无痕见状,急忙抱拳参拜道:“奴才参见皇上……”。

    “嗯?朕瞧着你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的。”皓天疑问道,平常个他不可能去注意一个维护后宫安危的侍卫,这个官衔并不高,在他的记忆这就是路人甲乙丙丁,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脑海里。

    “是!奴才本是御林军护宫营的队长,负责保护后宫众位主子的安全,许是皇上见过的。”无痕如实禀告道。

    “你是护宫营的队长,不好好在后宫保护后宫女眷,怎么陪着皇姐一同来到了这金銮殿?”皓天瞧了明兮一眼,明兮依旧是一副“唯吾独尊”的傲态,想着,姐姐啊姐姐,你到底在这后宫里安排了多少人啊?

    母后啊母后,您是何等精明之人,这些您到底是没发现,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您到底还是偏袒您的亲生女儿啊?

    “回皇上话,奴才受先皇恩惠,自幼入御林军,听命于龙御令,故此奉晨阳公主之命,押送银两入宫。“无痕依旧是如实回答,皓天便也不再相问,想着父皇驾崩之时,明兮也不过与自己一般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同时又丧父丧母,身边若是无人陪伴,她一个年幼童女,又如何能够承受得住这番打击?

    父皇啊父皇,原来您不仅仅将龙御令交给了姐姐,还交给她这么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啊?

    “皇上,御香阁的银两,我已经如数奉上了,有了这些银子,足够弥补国库的空虚了,无论您是要买粮,还是增添军备,都是足够了吧!不知此时,这朝堂之上,是否还有人敢说我慕容明兮勾结异国,危害大燕呢?”

    明兮冷冷朝皓天问道,抬着银子入内的侍卫们,便一一将箱子打开,里面装载着黄金、白银、珠宝、玉石、翡翠、珍珠等等珍贵之物,满目琳琅,看得人眼花缭乱,个个发出吹嘘之声,感觉从未一次性看见过这么多的财富,几乎无法估算出它的价值。

    “皇姐是大燕的公主,更是有着一份巾帼不让须眉的心,怎会做出勾结异国,危害大燕的事情呢?也不知是哪个混账东西传出这样的谣言,险些坏了皇姐的名声……”皓天义愤填膺地说道,哼!哪个混账东西?这不就是自己骂自己吗?除了他,谁还有胆子敢随意地去玷污明兮的名声?

    “传朕口谕,晨阳公主待大燕一片赤诚之心,谁敢再传晨阳公主勾结东丽王子之事,朕绝不轻饶。”皓天叱喝一声,众人急忙抱拳道:“臣等遵旨!”

    明兮只当充耳不闻,想着只要他不到处去造谣,旁人谁敢说这种大逆不道之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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