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自己在从噩梦中惊醒时的那一声叫喊,正是这声叫喊让我和那个可怕的世界一分为二,隔离而开,如果不是看到客厅里的那张八仙桌,我还以为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
越回想那个梦境我就愈发的感觉后背发凉,此刻的我再也没有了睡意,就这样,我睁着双眼熬到了天亮。
黎明的那一抹蓝光已经越来越浓,窗外透进来的光亮越来越强烈,渐渐的,整个客厅都变得通透明朗了。当看到舍友们一一从美梦中醒来后,我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在宿舍里活动的生物,我才真正的清醒自己的处境。
陈光芳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打着哈欠惺忪着双眼向洗手间摸去,当她撞到洗手间的门槛时却无动于衷地继续眯着眼睛换个角度向前摸索着。
费言言在床铺上看了一眼她的毛线鞋,然后就坐在床上发呆,俨然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房间里有说话的动静,那是翁晴姗的声音……
“原来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僵硬着身板躺在床上自说自话道。噩梦似乎让我的灵魂与躯壳发生了游离,我不禁这样想着。
陈光芳从洗手间出来后似乎清醒了许多,她突然敲打着我的床板,问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梦游了?还大呼小叫的。”
我讶然地从床上坐起,盯着陈光芳,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