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事到如今,他在这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行之他死了,面前这个人不过是他的一场梦,等明日天明,梦就醒了,面前这个人也会消散不见。
谢明庭头一次想放纵自己,想着若这真的是他的一场黄粱一梦,那便让他永远不要醒来,让他永远沦陷在这里面,与这个死了也不放过他的冤家至死方休。
谢明庭将贺昂驹搂着压在床上,唇齿相依之间,能清楚地听见贺小爷急促而又暧昧的喘息,借着外面的人清辉能清楚的看见身下的少年脸颊通红,满目□□,原本便被他扯开的大半的胸膛的衣裳此时更像是欲盖弥彰的披在贺昂驹身上。
月色如华,映着贺小爷眉眼越发明艳,谢明庭呼吸一滞眼睛微微充红的看着身下之人,原本握笔执剑的的手渐渐往下探去,贺昂驹一时没反应过来闷声嗯了一句。
“哥…哥哥……”少年清脆愉亮的声音染上一丝沙哑低低唤着搂着自己的人。
就在此时,风中传来一阵诡异的清香,只消一瞬,谢明庭便感觉头越发昏沉,眼皮困倦竟昏睡了过去。
此时贺小爷嗅着空气中的奇香低低骂了一句:“狗娘养的,非要在这时候发作!”
嘴上这般骂着,手上却是轻柔地将谢相抱着放在床上并将他的被褥捻好,静静坐在他身旁看着谢明庭熟睡的容颜,贺小爷忽然一笑,伸手扯了下谢明庭的脸颊,笑出了声。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哨响。
贺小爷听见之后皱着眉低骂了一句,在谢明庭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便走到窗边将那燃了半截落在地上的香捡起来,又清理掉燃在地上的烟灰之后才回头望了谢明庭一眼转身便从窗户外翻了出去。
而此时在外面接应的黑衣人望着贺小爷忍不住道:“主子这样就不怕露馅吗?这也太过于冒险了!”
贺小爷瞥着那人冷哼一声:“你的话未免也太多了,本小爷做事还要你教?下去自己领罚!”
那刚才放香之人暗叫不好,只能乖乖退下去,隐匿于黑暗之中。
夜色笼罩之中的城郊,一家道观隐匿在茂密的树林之中。明明便是普通的道观,此时却在夜色之中散发出一种肃杀的气息。
穿过大堂转过后院便能看见窗户上有一人站在那一动不动,旁边还有位男人,拎着酒壶背影萧瑟。
“贺恭!”杜宴瞧着颓废的老友不由出声。
“陛下来这干什么?”贺恭灌了一口酒看都没看文宣帝开口道。
“阿贺他………!”
“住口!”贺恭听文宣帝提及贺小爷不由暴怒喊道。
文宣帝被吼的一愣,抬眼皱眉看着贺恭:“你又何必把自己糟蹋成这幅德行,阿贺是朕对不住他!朕一定会好好弥补他!”
“弥补?是要夺了黑铁骑的兵权还是在他死后追封他为什么将军!”贺恭冷眼看着文宣帝,手中的酒壶狠狠朝他身边一惯,溅起的酒水染了文宣帝一身。
“陛下安抚我贺家人不都是这般吗?”
文宣帝瞳孔一缩:“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陛下心里没点数吗?当初舒窈如何死的!我爹又如何死的!陛下难道真的不知道吗?”贺恭眉目如刃瞪着文宣帝:“还是说,陛下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他们俩人是如何死的!”
“你都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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