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我真的被解聘了?(2/2)
作者:朱少君
了。 那个时候的沈小伟,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夺妻之恨,岂能容忍!虽然蒋函函还不是他法定意义上的妻子,但同床共枕一年有余,沈小伟早把美丽如花的蒋函函当老婆看了。 沈小伟怎么也不能忍受,在自己身下百媚千娇、风情万种的蒋函函睡到别人的床上。自己是他的第一个男人,蒋函函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一想到自己的女人睡到别人身下的时候,沈小伟的心都碎了。 当天晚上,心如刀绞的沈小伟买来一瓶二锅头,自斟自饮,对酒当歌,喝着喝着眼泪就下来了。自己是多么的爱蒋函函啊,想当年学校里那么多女同学主动的往身上靠,偏偏看中了她,两人恋爱后,沈小伟更是一门心思的对蒋函函,吃喝拉撒都迁就她,宁可自己穿高仿,也要让蒋函函买名牌鞋,可是如今却跟了别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小伟擦干眼泪,把自己喝得满眼血红,然后开始磨刀。 刀是家里的菜刀,炮弹钢做的,很沉很质感,沈小伟一下一下的磨着它,嘴里念念有词:“狗日的,有几个臭钱就抢别人老婆,我非砍死你不可。” 沈小伟想砍浙江老板。他只恨抢他老婆的人,对见异思迁的蒋函函倒是恨不起来。 他用力把刀磨得通体雪亮,磨完后,对着家里的桌角试了试,手起刀落,“咔嚓”一声,桌子的一角应声落下。 沈小伟对刀的锋利程度很满意。 他把刀用三层牛皮纸卷好,揣在裤子口袋里,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浙江老板家。都市霓虹最大限度地向沈小伟眨着媚眼,沈小伟徜徉在夜色中。一路上,温柔的夜风在使劲的刮,有一股英雄气概在胸中激荡,同时激荡的还有一些悲壮。 浙江老板住在新区一个高档住宅里的12层,沈小伟走下电梯后,摸了摸口袋里的菜刀,还好,硬邦邦的还在。 走到1212门口,沈小伟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确认了一下,不错,门上写着1212,准确无误,就是这家。 沈小伟用力敲门。其实门上有门铃,但沈小伟对那老鼠屎似的按铃视而不见。 咚!咚!咚! 几声闷响之后,门开了一道缝,蒋函函如花的脸蛋在门后一闪,然后便躲在门后关门,沈小伟用身体抵住不让关。蒋函函在门后用力挤,沈小伟在门外用力推,虽然蒋函函卯足了力气全力以赴,但终于不是身强力壮的沈小伟对手,没一会儿门被撞开。 沈小伟闪身而入,接着又是一声沉闷的巨响,沈小伟用脚“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此时,蒋函函已经吓得面无血色,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浑身发抖地站在一边,而浙江老板却很淡定的坐在沙发上。客厅里码满了皮鞋盒,沙发就在如山一样码着的皮鞋盒的中间,浙江老板坐在皮鞋森林里慢条斯理地喝茶。 沈小伟的突然到访,浙江老板并没表现出异样的惊诧,缓缓的站起有点发福的身子,用浓重的浙江口音说:“沈小伟,你来啦。”浙江老板是见过沈小伟的,以前沈小伟经常去他的店里。 沈小伟用鼻子哼了一声,说:“嗯,老子来了,你不欢迎吧。” 浙江老板彬彬有礼地往沙发上一指:“你先请坐。” 沈小伟也没客气,整个身子往沙发上一躺,还翘起了二郎腿,然后对浙江老板说:“说吧,咋办?” “什么咋办?”浙江老板一脸的疑惑。 沈小伟说:“你是明知故问,抢了别人的老婆,还装得啥事没有,你他娘的是不是活够了?” “这个问题嘛,你得问蒋函函。”浙江老板双手一摊,很自然的把皮球踢给了蒋函函。 “看你那出息!有事尽往女人身上推。”沈小伟“啪”的一抬脚,旁边的一叠皮鞋盒应声倒地,各色皮鞋噼里啪啦的撒了一地。 蒋函函弯腰,把沈小伟面前的几只皮鞋往旁边挪,嘴里小声说:“小伟,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冷静点。” 沈小伟吼道:“滚到一边去,这是男人之间的事。” 浙江老板拉开蒋函函,双手掐腰很优雅地站在沈小伟面前,居高临下地说:“沈小伟,你老酒吃多了,今天我不和你计较,我请你现在立即马上离开这里,你这是私闯民宅。” 沈小伟不耐烦了,他“嗖”的一下从沙发上窜起,右手从腰间摸出菜刀,左手揪着浙江老板的衣领。身高一米六几瘦不拉几的浙江老板,在体格魁梧身高一米八的沈小伟面前,渺小得如同一只小鸡。沈小伟揪紧浙江老板的衣领,举起了手里的菜刀,雪亮的菜刀在浙江老板的头顶上闪着寒光。 沈小伟低声喝道:“老子就私闯民宅,怎么了?老子不但私闯民宅,还要一刀劈死你!” 眼前的景象大出蒋函函的意料,她本来以为沈小伟只是来洒洒酒疯,说说气话,最多只是揍上自己和浙江老板几拳,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带刀。在蒋函函的印象中,沈小伟可不是敢杀人的主。难道失恋真能令人疯狂?蒋函函吓得大气不敢出,噤若寒蝉的呆立一边。 沈小伟气焰嚣张,凶相毕露,手里的刀更是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但浙江老板并没有因此惊慌失措,在最初几秒的惊惧之后,马上镇静下来,义正言辞地说:“沈小伟,你脑子被枪打过啦,知道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吗?” 沈小伟把手里的菜刀晃动了一下说:“我要杀你,咋不知道。” 浙江老板说:“杀我?杀了我对你有啥好处?杀人是要做牢的,你晓得吧,冷静点兄弟,你家里也有老娘。” 沈小伟说:“什么老娘不老娘,一命换一命,值!” 浙江老板并没有被沈小伟的不可理喻吓倒,恬然道:“兄弟,有话我们坐下来谈,一切都好商量,好商量,何必舞刀弄枪的,舞刀弄枪的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快松开我。” 沈小伟不松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没啥好商量的,今天有两条路,就看你愿意走那条。一条是老子杀了你,然后老子去自首,二条是你和她分手,她是我老婆。” 浙江老板说:“沈小伟,你搞搞清楚,蒋函函是你老婆吗?是你老婆怎么会跑来和我过日子?就是我和她分开,她会要你吗?你问问她,只要她愿意跟你走,我绝不阻拦,问题是人家不要你了。” 浙江老板把话的尾音拖得老长,有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沈小伟听了,脸上的肌肉便一跳一跳的。他说:“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 这个时候,也许是想在蒋函函面前耍一把临危不惧的英雄气概,浙江老板不甘示弱。他手指沈小伟的鼻尖道:“什么死啊活的,一个大男人这么没用,动不动就动刀子,动刀子算什么好汉?真让人看不起!有种你就砍死我?” 沈小伟恶狠狠地说:“你以为我不敢?不要把老子逼急了。” 浙江老板说:“你砍啊!”说完把头往沈小伟的刀口处伸了伸。 两个男人怒目圆瞪。雪亮的菜刀高高地悬在浙江老板的头顶上,锋利的刀锋离他的头皮咫尺之遥,只要沈小伟的手一抖,浙江老板的脑袋即会裂成两瓣。屋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紧张到了极点。 蒋函函看着沈小伟手里随时都有可能砍下来的刀,忽然从惊恐中醒来,上来拉沈小伟,不想被沈小伟“叭”的一脚用力踹开,她龇牙咧嘴的倒在地上哭。 看着嘤嘤哭泣的蒋函函,浙江老板猛一使劲,挣脱了沈小伟的拉扯,无比疼爱的把蒋函函扶了起来,扶的同时还关切地问:“函函,摔痛了没有?” 沈小伟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胸口一阵绞痛。 浙江老板站起身,先义正言辞地说:“沈小伟,我让你把刀放下。”然后又改用稍微婉转点的口气:“有什么事大家好商量嘛。” 蒋函函也在一旁啜泣着劝道:“是的小伟,可别做糊涂事,在老家临走时,我可答应你妈出来后好好照顾你呢,你要是杀人了,我回家怎么向她老人家交代啊?” 蒋函函说完,用迷离泪眼楚楚可怜地看着沈小伟。 沈小伟想了一下,好像确有此事,临走的时候,母亲好像是和蒋函函说过这些话。这个时候他的酒劲上来了,头“嗡”的一响,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沈小伟忽然感觉站立不稳,颓然地坐到沙发上。 浙江老板也在这个时候顺势取了他手里的刀,随手往墙角处一放说:“沈小伟,如果我现在报警,警察马上就会来捉你,私闯民宅,企图行凶,捉了侬有得侬受的。但是我不会,我知道你是一条汉子,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所以我原谅你。我和蒋函函是真心在一起的,请你放心,我会像你一样对她好。侬以前对她很照顾,我都知道,我给侬一万元,算是对你的补偿吧。” 浙江老板说完,弯腰打开墙角处的一个破皮鞋盒,从里取出一沓钱。浙江老板拿钱的时候,沈小伟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浙江老板的手,他看到那只不起眼的皮鞋盒里,装满了一沓沓整齐的钞票,那些钞票花花绿绿的很是扎眼。沈小伟在心里骂了一句,狗日的真有钱,钱就怎样随便放,也不怕被人偷。 浙江老板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把钱交到沈小伟的手上。 这让沈小伟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这个浙江人会像施舍要饭的人一样,很不屑的把钱丢给他的,没想到他是双手递钱,更没想到他会毕恭毕敬。 沈小伟手里掂量着那沓用橡皮筋套好的钞票,沉甸甸的。他像玩扑克牌一样把钱在手里翻了翻,一张张百元大钞在他的手中哗哗作响。 蒋函函趁热打铁地说:“小伟,这钱你收下吧,算我对不起你。” “收下兄弟,”浙江老板附和道,“我会对他好的。” 沈小伟看了一眼蒋函函,又看了一眼浙江老板,站直身板说:“干吗?干吗?唱双簧呢?搞得像老子卖老婆似的。” 浙江老板说:“话不能这么说。” 蒋函函说:“对了小伟,不是这样的,他会对我好的。” 沈小伟打了一个酒嗝,低头看蒋函函的眼睛:“他会对你好?真的会对你好?” 蒋函函怯怯的点点头。 “让他对你好吧,老子不稀罕。他说得没错,我家还有老娘,为你这种女人杀人,不值得。”沈小伟把钱在手上拍了拍,又自言自语似的说:“我来之前咋就没想到呢?” 然后,沈小伟猛一杨头,结结巴巴但又器宇轩昂地丢下一句话:“蒋函函,他绝对不是爱你,你们不会有好结果,你会后悔的。” 说完,松开扎钱的橡皮筋,潇洒地将钱抛向空中。当一张张红色的钞票在空中飘飘洒洒之时,沈小伟拿起自己的菜刀,扬长而去。 这个时候的沈小伟因为怒火中烧,一味的在心里恶毒地咒蒋函函和浙江老板分手,根本没有想到,他的这辈子都注定要和这个叫蒋函函的初恋情人纠缠不清,沈小伟更不会想到,和蒋函函分手是他这一生风流发迹的开始。 世间的万事万物往往就是这么微妙,这次分手,对沈小伟一生的影响都是巨大的。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坏事往往能变成好事,如果没有这次分手,或许就没有日后那个身价数亿,并且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沈小伟了。这天晚上,沈小伟正在心不在焉的侍候汪晓月。 汪晓月来华城有固定时间,都是月中来,像候鸟迁徙一样准确无误,来了住几天就走。 虽然沈小伟能够在满足她,但汪晓月并不过多地贪念这儿女之事,每月有那么个几天欢乐的时光,对她来说似乎也就够了。 今天倒是例外,本不是汪晓月来华城的时间,可是下午汪晓月突然驾到。 汪晓月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沈小伟正在看书,那是一本物流微积分,这门课沈小伟最头痛了,他不知道这物流还要学这微积分干吗。 汪晓月这次进门之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沈小伟热情拥抱。而是对沈小伟点了一下头,径自走到房间里。沈小伟感觉有些意外,心想这女人今天怪了,无精打采的,见鬼了啊。沈小伟没往心里去,接着看自己的书。过了一会,沈小伟听见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又过了一会,房间里传来汪晓月的叫声:“小伟,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好吗?” 沈小伟一听,更加奇怪了,自从搬到这里以后,这种对待客人似的客气的语气,很少从汪晓月的嘴里听到。平常她和沈小伟说话,是家人一般的随意与亲和。今天她这是吃错药了? 沈小伟倒上一杯水,送到房间里。 这时,汪晓月已经洗了澡穿了睡衣斜靠在床上,沈小伟以为这是要亲热的暗示,但仔细一看不对劲,汪晓月明显神情有异,透过睡衣的领口,沈小伟突然发现她的脖子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淤青。再一看汪晓月,眼里似乎还挂有泪花。 哈哈,也有你伤心的时候,沈小伟幸灾乐祸地想。他把茶杯往床头柜上轻轻一放,准备离去。虽然眼前的汪晓月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看样子也很需要别人安慰一下。但沈小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关心的事,无谓的关心,便是自作多情。 不想,就在沈小伟转身的时候,汪晓月嘤嘤地说:“小伟,陪我坐会好吗?” 沈小伟只得乖乖地在床边坐下来。拿人钱财就得听命于人,更何况自己是受雇于人家的,哪有不听的道理。 沈小伟坐在床边,汪晓月靠在床上,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沈小伟为了缓解难堪的尴尬,拿起茶杯,让汪晓月喝水。汪晓月说不渴。 沈小伟想,神经病,不渴让我倒水干什么?书正看到紧要章节呢,这一节的东西还是不太懂。可又不好说什么。 沈小伟如坐针毡地在床边坐着,汪晓月开始默默流泪。沈小伟看了一眼汪晓月的脸,再看一眼她脖子上的淤青。汪晓月楚楚可怜的样子,忽然勾起了沈小伟的恻隐之心,他伸出手拉了拉汪晓月睡衣的一角,试探似的问:“汪姐,怎么了?” 沈小伟轻轻的一拉,汪晓月就顺势抱住了他的腰。靠在沈小伟的后背上,汪晓月的眼泪流得更加肆意了。虽然穿着夹克,但沈小伟明显感到后背湿透了,很热,像小时候尿床的感觉。 沈小伟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这个女人受了怎样的委屈。汪晓月抱着沈小伟犹如抱着一颗大树,哭得昏天黑地,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沈小伟一想,这总不是办法,总不能让她这么无休止的哭泣下去,此时又不宜离开,这样哭来哭去实在有点烦。于是递给汪晓月几张纸巾,自己脱去被汪晓月泪水染湿了上衣,想了一下,又脱去长裤,只穿一条内裤钻到被子了,扶着汪晓月躺下。 或许这个时候,只有自己的温存才能止住这个女人讨厌的哭,沈小伟想。 在沈小伟的印象里,每个月几天的聚会中,这个女人对这种事总是百做不厌。这个时候和她亲热一下,或许能够缓解一下他近乎癫狂的情绪。沈小伟做这些的时候,甚至有一丝宠幸汪晓月的意思。虽然被包养,但什么时候真正乐意坐,一直还是沈小伟有主动权。 不想,汪晓月轻轻的侧身,推开了沈小伟,说:“小伟,我不想,背上有伤,痛。” 沈小伟从汪晓月的身上顺势而下,一时间显得无所适从,疑惑地掀开她的睡衣,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汪晓月背部细嫩的肌肤上伤痕累累,从脖子往下一直到臀部之间,青一块紫一块。那些伤痕长短不一,在汪晓月雪白皮肤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刺眼。 沈小伟禁不住问:“谁这么心黑手辣把你打成这样?是你老公吗?太不像话了。” “别瞎猜,不是老公。”汪晓月说。 沈小伟说:“不是你老公还能是谁?谁还有这么大的胆?” “你个傻帽也不想想,天底下有哪个老公这样狠心打老婆啊?” 沈小伟说:“不是老公?那是谁?你爸爸?” “告诉你吧我没老公,爸爸?唉,亏你想得出。别问了。”汪晓月又泪眼迷离起来。 沈小伟的心像是被什么猛地撞击了一下。如果说刚刚看到汪晓月脖子上的淤青和她哭泣的时候,沈小伟起了恻隐之心的话,那么现在,这份恻隐之心已经便成微微的心疼了。毕竟两人已经有过无数次的肌肤之亲,而在这一段时间沈小伟又没有别的女人,所以,虽然这种肌肤之亲存在于金钱交换的背景,但一样让沈小伟对汪晓月产生了一定程度的真情实意。 沈小伟搂住汪晓月,小心地呵护着她,生怕弄痛她的伤痕处,然后轻声地说:“汪姐,出了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别哭了。” 沈小伟一劝,汪晓月本已稍做收敛的泪水反而更加汹涌了。沈小伟这才发现,她的睡衣也被泪水打湿,赶紧帮她脱。汪晓月像个听话的孩子似的,举起双手,任由沈小伟帮她褪去了潮湿的睡衣。 一缕男人的情怀袭上沈小伟的心头,情意绵绵的亲吻起到了应有的效果,这是两人在一起之后,沈小伟最真心实意地吻她,汪晓月似乎也感受到了,不知道是愉悦还是感动抑或还沉浸在刚才的悲伤中。 许久以后,汪晓月终于止住了哭,嘤嘤地说:“小伟,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沈小伟点点头:“好吧。” 于是汪晓月张开了她的樱桃小口,开始了漫长而精彩的叙述。 这是一个毫无新意的故事,可以说这个故事在当今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屡见不鲜,层出不穷。 大约五年前,在汪晓月大学毕业的时候,她的家人求爷爷拜奶奶,终于让她如愿以偿地进了省烟草专卖局,当了一名小小的见习会计。 那个时候的汪晓月,亭亭玉立,天生丽质,像情人节里情人手里的玫瑰一样鲜艳欲滴。高挑的身材,不错的长相,又进了人人羡慕的单位,一切看上去是那样的美好,繁花似锦的未来似乎向她展开了绚丽多彩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