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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精致一点的生活(2/2)

作者:朱少君

可很快又松开。他知道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欧阳红云远远的看见刘哥走到沈小伟身边,怕沈小伟再次受辱,于是赶紧走过来,对沈小伟说:“小伟,别理他我们走。”然后挽起沈小伟的胳膊,两人一起离去。 沈小伟的心情很沉重,随欧阳红云往外走的时候一直默默不语。上车后欧阳红云忽然问:“那女孩是你同学。” 沈小伟无精打采的答:“是啊。” 欧阳红云暧昧地笑了:“我是问仅仅就同学那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以前是你女朋友。” 沈小伟说:“你怎么知道?” 欧阳红云说:“女孩的直觉呗。”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又何必问呢?” 欧阳红云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我想听听你们的故事,可以吗?” 沈小伟将目光投向窗外。这一带是城市的中心,窗外灯火璀璨,繁华一片。看着跳跃的灯火,沈小伟幽幽地说:“没啥好听的,老掉牙的故事。” “人家想听嘛,你就说说吧。”欧阳红云很难得地撒起娇来。 沈小伟说:“你真想听?是不是吃醋了?” “嗯。”欧阳红云点头,迅疾又摇头,“我是说想听,但不是吃醋,真的。你也不想想我会吃醋吗?我为什么要吃醋啊,你又不是我真男朋友。” 沈小伟说:“别不承认,你已经在吃醋了。” 欧阳红云说:“就算吃醋也正常啊,你现在可是我临时男友,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孩眉目传情合适吗?她以前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你说不说,不说拉倒。” “是。”沈小伟说,“我们以前是有过一段,可是很快就分手了。” 欧阳红云好奇的问:“为什么分手呢?” 沈小伟不屑一顾道:“不为什么,她看中了有钱人。” 欧阳红云说:“就刚才的那个刘哥?” 沈小伟默认。这种不愉快的往事没有必要和欧阳红云说得很彻底。 欧阳红云笑了:“我懂了,你被他踹了以后,就天天跑到我们公司门前给我做早操来了。” 沈小伟说:“你别误会哈,我可没有追你的意思,那时候只想到你身边找个工作。” 欧阳红云问:“那么现在呢?” 沈小伟说:“现在也没往那方面想,谁敢啊。” “不敢就对了。不过从明天起,不对是从现在起,我得把你看牢了,虽然你是我假冒的临时男友,我也不想你和别的女孩闹出什么风流韵事来。”欧阳红云说着,又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我宣布从今晚开始,你住进我家,得二十四小时受我监控。” 沈小伟说:“为什么啊。” 欧阳红云说:“不为什么,你别多想啊,我只是不想别人看笑话,现在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是我男友呢。” 沈小伟说:“我才不会多想呢,可是住你家我睡哪啊?还睡沙发?” 欧阳红云说:“不睡沙发睡哪?想睡我的床啊?做梦吧你。” 看沈小伟不说话,欧阳红云又说:“今晚就还暂时在沙发上将就一夜吧,明天我让清洁阿姨过来把客房搭理一下,以后你就住客房,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沈小伟虽然嘴巴上说得很勉强,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这天晚上,是两人关系的转折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晚上,欧阳红云突然有和沈小伟畅谈一次的**。夜深人静,灯光柔和,欧阳红云和沈小伟坐在客厅里,一边喝着红酒一边促膝谈心,直到晨曦初露。 在这个晚上,欧阳红云告诉了沈小伟父亲极具传奇色彩的发迹史。 欧阳红云的父亲生于安徽的农村,早年和许多老乡们一样,为了生计来到这个城市打工,买了一辆三轮车以运输小件货物为生,生活清贫,苦不堪言,还受尽了城里人的白眼。 有一次一户人家搬家,从街上找民工帮忙抬家具,这是一户有钱的人家,对他们也很客气,工资付得还可以,干完活的时候,还将家里不穿的旧衣服拿出来分给这些农民工,欧阳红云的父亲分到了一件军大衣。那件大衣半新半旧,一点也不起眼,欧阳红云的父亲也没当一回事,回家后随便一放。 过了很久,天气有点冷的时候,欧阳红云的父亲才想起了那件衣服,拿出来准备穿。掏口袋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有东西,硬帮帮的,打开一看,是一万块钱外加一张存折。欧阳红云的父亲心花怒放,存折上的钱就不说了,仅仅是那一万元对欧阳红云的父亲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如果将这笔钱带回老家,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万元户,一家人从此就可以过上好日子。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钱啊,带回家合适吗? 欧阳红云的父亲纠结了很久,可是凭着一个农民的质朴,最终他还是将钱和存折原封不动地送到了主人家。谁知道,主人家对这笔钱和存折根本就没有印象了,在欧阳红云的父亲把钱和存折交到这家男主人手里的时候,他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这家的男主人是拆迁办的科长,见欧阳红云的父亲如此实诚,由衷地感叹道:“还是农民可靠啊。”心想这东西幸亏落到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手里。要知道,如果欧阳红云的父亲对那张存折处理不当,或者贸然地跑到银行取款,必将引起银行工作人员的怀疑,一个农民怎么可能有如此巨款?如果银行报警,追查下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出于感激和信任,后来的日子这位科长把一些拆迁的小工程,交给欧阳红云的父亲做。那个时候,农村劳动力过剩,要多少人有多少人,而那个时候的省城也正是建设的高峰期,工程很多,没几年时间,欧阳红云的父亲便越做越大,资产累积到了千万之巨。 有了钱以后,父亲不再满足于拆迁工程的利润了,在其他朋友的帮助下做起了房地产。中国的农民有着天然的经商头脑,早一代的富豪中,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民占有很大的比例,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何况欧阳红云的父亲正儿八经地读完了高中,在同类人群中,属于最高学历者。凭借这两点,欧阳红云的父亲将公司经营得红红火火,资产迅速膨胀。中国的农民同时也很狡黠,狡黠的另外一种解释就是胆大心细,凭借这点,虽然公司的经营不是太规范,但一直很平安,在最初帮助他的人(包括那位拆迁办科长)纷纷落水之时,他能做到全身而退。 本来只想和沈小伟炫耀一下父亲的创业史的,可不知不觉中,欧阳红云还和沈小伟谈起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是一位有点文化的农村妇女,和父亲是初中同学,父亲在省城有了安身立命的住所以后,她便带着欧阳红云来到了省城。一家人在省城同聚后,父亲又买下一处不错的院子,就是现在欧阳红云住的这幢小洋楼,一家人在这里快乐地生活。虽然是富豪太太,但母亲一直以平常心做平常事,她恪守妇道,相夫教女,与世无争,也从不参与父亲公司里的事,欧阳红云在母亲的关怀下健康地成长。欧阳红云从小就不张扬,更不炫富,以至于很多同学都不知道她是地产大亨的女儿,这和母亲的教育有着很大的关系。 可是在欧阳红云刚刚上大学的时候,一场车祸夺去了母亲年轻的生命。 那天母亲开着车,独自一人走在回老家的路上,半道中坠入悬崖,车毁人亡,现场惨不忍睹。欧阳红云说,那是一条崎岖的山路,层峦叠嶂,沟深林密,母亲的车从数十米高的山崖坠入谷底,碎成了几片。 那个时候,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欧阳红云,对警方的勘察的结果深信不疑,对母亲的死丝毫没产生过怀疑,只认为是一场意外。可是两年以后,年轻的王家琪嫁给母亲以后,欧阳红云越想越不对劲,总是怀疑她和母亲的车祸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母亲为什么在那天突然回老家而没有和任何人说?这个王家琪认识父亲的时候,是在母亲去世之后还是去世之前?如果是在母亲去世以前他们就认识,那这里面一定就有问题。欧阳红云相信,母亲的死不会是他杀,但是不是她有意追求的结果,就不得而知了。假使父亲和王家琪之间有染,母亲知道后,在无力挽回和无法自拔的情况下,选择离开人世,是对整个事件最合理的解释。但这只是假使,没有任何证据证明。 王家琪嫁给父亲后,这件事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困惑着欧阳红云,所以她选择了出国。母亲的死,是埋藏在欧阳红云内心最深处的痛,平时她从不和任何人说起,但这天晚上她却向沈小伟和盘托出,包括心中的疑惑。 在听了这个悲惨的故事后,面对落泪的欧阳红云,沈小伟关切的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是准备重新调查这件事还是怎么?” 欧阳红云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内心很纠结。” 沈小伟问:“是怕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是说假使这件事真像你猜猜的那样,你父亲在你母亲去世以前就认识王家琪?” 欧阳红云说:“也许吧,我也不知道。” “别伤心了,也许那本来就是一场意外,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不必庸人自忧。”沈小伟说着递给欧阳红云一块纸巾,又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欧阳红云擦接过沈小伟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角。说:“做什么倒用不着,你能听听我说这些已经够了,你知道这些事压在我心里太久太久了,我不能和任何人倾诉。” 沈小伟说:“我理解,谢谢你的信任。” 沈小伟起身给欧阳红云整了把热毛巾,让她擦擦脸,又给她泡了一杯热茶,然后两人就那样坐着,继续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天慢慢的亮了,窗外已经发白,两人都很感叹,就这样坐在一起谈了一夜。 原来每一个风光人物的背后,一定隐藏着别人不知道的心酸,这个看似无忧无虑的富家千金,心里还有这样的伤心往事。 沈小伟想,眼下她要面对的恐怕还不止这些。 果然,天亮时分,欧阳红云将心中的疑虑对沈小伟和盘托出。 上次去看父亲的时候,医生告诉她,父亲的病情不容乐观,有继续恶化下去的可能,要她心理上随时做好准备。虽然父亲现在病中,她不愿意去想以后的事,更不愿意去咒父亲,但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她必须学会冷静的看待问题。原来这个公司当初成立的时候,公司法有规定,不能一个人注册公司,是以爸爸和妈妈的两个人名义注册的,双方各占百分之五十股份,母亲去世的以后,父亲将母亲名下的股份全部转到欧阳红云的名下。股份问题不是欧阳红云担心的,即使父亲真的好不起来,把名下所有的股份都给了王家琪,她们也是各占百分之五十,她也没有丝毫的意见,这公司是父亲一手创办下来的,他有权决定自己手中股份的归属。 凭这样的比例,她也不能完全控制公司,再说这种可能性不大。现在的问题是,自从父亲病后,名义上是总经理负责全局,但欧阳红云回来的这段日子,给她的感觉是公司上上下下,好像都是在听王家琪指挥,包括总经理在内。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信号,她不知道王家琪想将公司带向何方。公司现在的经营很不规范,有着许多见不得阳光的幕后操作,欧阳红云很想改变这一切,但无能为力,不知道从何下手。 即使欧阳红云不说,沈小伟也已经猜到,她的父亲现在长病不起,眼下他一手创办的公司,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其实面临着争夺和危机。而和欧阳红云争夺公司的就是那个王家琪。别看王家琪从不不显山露水,待在医院一心一意照顾欧阳红云的爸爸,但一看就知道她绝不是个等闲之辈。当然,沈小伟不会和欧阳红云说这些,那样会影响人家母女间的感情。 从这一天起,沈小伟不再只是给欧阳红云倒茶送水,还成了她倾诉的对象。也可以说,从这一天起,沈小伟成了欧阳红云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 沈小伟暗暗的决定,眼下无论如何都要帮帮这个女孩,无论是在经营公司上,还是在处理好和家庭之间的关系上,都要帮帮她。虽然对经商一窍不通,但沈小伟自信,自己是个男的,不管怎么说都比一个女孩强。 这样想着的时候,又一个疑问浮上沈小伟的心头,欧阳红云的父母为什么就不给她再生的弟弟呢?据说农村人有个女儿是可以生二胎的啊。还有,那个王家琪好像也没有生育,这是为了什么? 沈小伟准备找机会避开欧阳红云和王家琪单独谈谈,看看她对公司的未来有没有什么打算。能够将公司变姓的,只有她王家琪。虽然知道她肯定不会说实话,但一个人心中有想法,一定会在言谈举止中露出蛛丝马迹。退一步说,即使看不出什么,但通过接触,了解一下她,也对以后有好处,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让沈小伟想不到的是,没等自己找她,王家琪却主动送上门来了。那天早上,沈小伟和欧阳红云刚刚到公司,王家琪便突然驾到。 见到王家琪,欧阳红云吃惊地问:“阿姨你怎么来了?你来了爸爸怎么办?” 沈小伟也在这个时候招呼了她一声,王家琪先是对沈小伟礼貌地笑笑,然后说:“爸爸你就放心吧,我请了护士一刻不停地陪着他。” “噢,您有事?”欧阳红云不太客气地问。 王家琪手对沈小伟一指:“我找他,有些事想和他谈谈。” “哦,那你请坐。”欧阳红云说。 “不了,我们另找的地方吧。”王家琪说着又对欧阳红云补充道:“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欧阳红云愣了一下,心想搞什么鬼,你们有什么好谈的。但她还是说:“那好,你们谈我出去一下。” 王家琪笑了笑,芳唇轻启:“还是换个地方吧,请随我来。” 欧阳红云对沈小伟挥挥手,示意他去就去,别怕。沈小伟随王家琪进了公司的小会议室,有文员送来两杯茶,退去的时候王家琪让她关了门。 王家琪脱去穿在外面的风衣,往衣帽架上一挂,只穿毛衣的她身体的曲线便格外分明,她身材实在是好极了,高傲的胸部在沈小伟的面前晃悠。 然后王家琪在会议桌前坐下来,用杯盖轻拨茶杯,一缕茶香扑面而来。她轻啜一口,然后对仍旧站着的沈小伟说:“知道我找你来干什么吗?” “不知道。”沈小伟说。 “坐吧。”王家琪放下茶杯,示意沈小伟坐下说话。 沈小伟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王家琪凝神注视着他,沈小伟发现,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审视的成分。会议室静悄悄的,中央空调的送风口在滋滋的往外吐着暖气,气氛有些紧张。沈小伟预感到,这个王家琪找自己,一定不是好事,这将是一场艰难的谈话。 果然,王家琪一开口便带有责问:“听说你一直待在公司?” 沈小伟不以为然地答:“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知道,你和我们红云是怎么认识的。” “同学啊,欧阳红云不是告诉你们吗?” “呵呵。”王家琪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你以为我们欧阳家的人都好骗是不是?” “你什么意思?”沈小伟忽然有些心慌。 “没什么意思,年轻人我不想和你兜圈子,我想和你开诚布公地谈谈,说吧,你千方百计地接近我们家红云,到底想干什么?我想听实话。” 沈小伟一愣,接着又恢复了自然,怕什么,自己本来就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反问道:“你说我想干什么?我又能干什么?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在一起还能干什么?谈恋爱呗,除此之外还能干什么?” “谈恋爱?嘿嘿。”王家琪忽然冷笑一声,“你和她谈恋爱?” “是啊。”沈小伟故作镇静。 “沈小伟,你是叫沈小伟对不?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难听,但你自己应该清楚,我们红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们在谈恋爱,简直是笑话。” “阿姨,您这话就不对了,现在的年轻人不讲究门当户对。” “我们不要求门当户对,但起码你自身条件必须具备啊,你一个小城市来的大专生,天天跟在我们红云的屁股后面,你说像话吗?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让我们欧阳家的脸往哪搁啊,你让欧阳红云以后怎么做人啊?” “你怎么知道的?调查过我?”沈小伟有些愕然了。 王家琪说:“这你不用管,调查还谈不上,总之我知道了实情。” “阿姨,实在对不起,这事您听我解释。”虽然知道王家琪有备而来并且来者不善,但沈小伟说话依旧客气,他不想和她闹僵。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已经欺骗过我一次,这就够了,我很清楚你想干什么。”王家琪说着,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往沈小伟面前一放:“这是十万块钱,希望你能拿着它后立即离开公司,离开红云。” 想赶我走?没那么简单,欧阳红云没赶我你凭什么赶我?沈小伟想都没想便不屑一顾地把支票推了回去。他说:“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把我看成啥人了?” “别装清高了,好吗?你来自小城市大专生这件事,目前公司里还没人知道,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很难堪,也不想让红云难堪。你要是聪明人,就拿着这钱快点跑路,不然的话……” “不然会怎样?”沈小伟问,他最听不进威胁了。 “不然的话,你会什么都得不到。”王家琪斩钉截铁地说。 “您看着办吧,我承认你调查到的我的身份属实,但可以告诉你,接近欧阳红云不是为了钱,这钱我不会收,我也不会离开她,除非她让我走。” 王家琪说:“钱你真不要?那你告诉我,你这样千方百计的接近她,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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