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手不停地呼唤他。
不知过了多久,小小的伯服蝉翼般的睫毛轻轻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阴暗潮湿的天牢内,褒姒身着绣凤长袍,来到一间牢房前。她雍容华贵的身影与牢房内另一个衣衫褴褛、脏臭不堪的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个贱人!你怎么能穿绣着凤凰的服饰?你是褒国人,那些大臣们不可能让你做王后的!”
“我喜欢,陛下就让人做给我了!做不做王后有什么关系?反正王后的权力我都有了。”褒姒说到这里,往前几步,用只有她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陛下说了,我永远是他心目中的王后!”
“不!这不可能!”周王是个多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对一个妃嫔说这种话?她陪了他十几年,身后还站着当时如日中天的申家,他都未曾对她这么和颜悦色过!申嫔拒绝接受这件事情。
“你爱信不信!我就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看到你过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褒姒就是故意来刺,就算她没有明显表达过,到后来总是能够帮她办到,从来没有让她的心思落空过。
比如捏着鼻子吃母亲做出来的各种奇怪的食物。虽然有些好吃的,但也有更多不好吃的。母亲把它们称作“残次品”或者“新食品”。比如“炒冰”什么的一下子就能让整个嘴巴冻僵了,真不知道有啥好的。伯服自己有时候都吃不下,可是父王却二话不说地大快朵颐,还称赞说“别有一番滋味”。
比如悄然冷落后宫的其他妃嫔。虽然父王嘴上没有对母亲说过什么特别甜的话,可是伯服却眼看着父王后宫的其他妃嫔形同虚设,从没见父王踏足过除了临华殿之外别的宫殿。伯服所有的弟弟妹妹都是从自己的母亲肚子里出来的,没有过异母同胞。
再比如,父王知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