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粗了点,不再是听着和没听没区别,但说起来也就是小草和小树苗。见到狛枝不被叨叨还真有点不习惯,白苹果漠然掏了下耳朵,托腮继续看没看完的书。
约定是她守上半夜,罪木守下半夜(“就算这样也该好好休息!”,罪木表现出了少有的强硬)。时间在滴滴答答的过去,白苹果开始有点发困了,闻了下特意找来的橘子皮,又精神一些。即便感官迟钝,在朦胧中她至少近在咫尺的呼吸变化是能听见的,这也是她敢以病患之身揽下差事的原因。窝在椅子里伸了个懒腰,白苹果打着哈欠瞥了狛枝一眼,对方闭着的速转动了一下,大约在做梦。
“希望……”
半天才听到这人吐出句模模糊糊的话来,白苹果简直嘴角抽搐:这个烦烦哦。
除去定时量体温,除去打点热水换帕子换点滴袋,她就在迷迷糊糊中看着尼采,然后胳膊撑着太阳穴,就快去见尼采了。怀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拿出来一看,到点了,再一看,狛枝的点滴也差不多了。
她按了通讯用的铃,以尽量不吵醒某个人的声音呼唤罪木:“时间到了,罪木?”
那边好像有风呼呼的杂音,是没关门吗?白苹果想。
只是似乎没有听到呼吸声,伴着风声有点难以确认……她刚这样想着,就听到了椅子接连翻到的“哐当”,以及没法听的太清楚的什么声,接着是罪木迷迷糊糊的声音:“右代宫同学……我睡着了……我这就过来哦。”
刚想说守一夜也无所谓,不过拔针还是要罪木过来一下……那边的通讯被挂断了。等到罪木过来,她打开了昏暗的白炽灯,拔完针,打着哈欠十分疲惫的模样:“右代宫同学,这里有我就好了,去睡吧……”
白苹果心想不要紧么?看到对方眼神一停在病人身上,就变得专注起来,她不知为何叹了口气,抱着书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转头的时候,她有看到一向安静的狛枝,手痉挛似的动了一下。
……睡太久抽筋了?
一摸到床倦意就涌上来,白苹果几乎倒头就睡,活生生把自己睡成了条敌不动我不动的死狗,只剩下本能在运作了。等自己睁开眼,岛屿的晨曦已经洒在雪白的被褥上了。
“clear。”
闪闪发亮的元气(?)双马尾、虽然有点雪花屏但是已经恢复了恐怖造型的anony、面瘫到没有丝毫微笑的脸,以及脑海中清爽的意识。白苹果满意地放下手中的小镜子,心想终于不用再砸了。
海鸟的鸣叫透过窗户传进来,椰树半笼着金芒,连带一角的碧蓝海洋也是,白苹果伸长胳膊拉了拉因为躺了三天快要发霉的筋骨,想起黑白熊7点的校内广播还没放(早上7点晚上10点放一次),应该就6点多左右的样子吧……她很早没那么早起来过了。
懒起来连做便当都撒手人寰的白苹果心想。
撕开包装纸,咬下日向之前给她备好的小面包,没什么表情咀嚼下去,她突然听到脚步声。
饿的厉害再吞下一个,白苹果拍拍手,开门往隔壁探,对面是狛枝的病房,两个脚步声一轻一重进去了,大约是罪木和日向,不过又出去一个,那个是罪木。
昨天似乎罪木没有尖叫到把她吵醒,狛枝情况应该还好。她刚琢磨了一下该问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