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男人正在打电话,挂掉电话后,他转过身露出一张诡异的面庞。
他的脸臃肿着,两只眼睛朝外鼓着,有血丝在上面布满,他的眼窝却有深深陷了下去,明明满是肥膘的脸却长满了细纹,有种放掉一半气的气球的干瘪感,像是雨果笔下的钟楼怪人,丑陋到了极点。
然而舒墨还是能在那张脸上,找到一些熟悉的气息,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浑身像是刚浸湿在冰水中,浑身冰凉。
“醒了?”猛烈咳嗽一声,男人将手机揣进兜里,朝舒墨咧嘴一笑。
舒墨身子倏地僵硬,那声音熟悉得让他几乎喘不上气。
“你是警察?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当警察了。”彭泽摇了摇头,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拿过一张凳子一瘸一拐地挪到他对面,然后坐下。
这一小番动作,却让彭泽满头大汗,他急|促地喘了两口气,涨得满脸通红。
舒墨眼角一跳,注意到他衣服上的黑点,那是血迹,黑点呈雾状,显然是刚喷溅出从而凝固的血迹。
还没等舒墨观察完推敲出这血迹形成原因距离,一只满是伤痕的手盖在了上面。
彭泽注意到他的目光,笑了笑:“放心,不是我的血。”
没人担心是不是他的血,然而他笑得很诚恳憨厚,舒墨冷着脸看着他,在那张滑稽古怪的脸上找出点意有所指的意味,忽然他猛然一很久,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我在想,那个孩子为什么要看那样一本书?”
舒墨皱了皱眉。
“学术研究,兴趣爱好?不要骗我。”彭泽笑了笑:“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是拿来做研究,那时候你眼里有东西,类似一种死亡的东西,很熟悉,别人看不懂,我却熟悉的很。可是现在没有了,我想……”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十分诚恳地问:“那本书你用了吗?”
舒墨一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放佛是一具冰冷的雕像,眼神空洞,看不出情绪。
“你当时走的时候。手边有另一本书,心理学类的,我当时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