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在信之的照顾下,父亲伤势已无大碍,他和谨之正协助父亲整顿内务,肃清不轨之徒。既然如此,他就再待上一段时日,等阿次伤好了再做打算。
许是身体亏得太多,术后第四天,阿次仍在昏迷,荣初和四少一左一右守着,寸步不离。荣初有些着急,但又有些庆幸。他是医生,很清楚这些伤口会给阿次带来多大的痛苦和折磨,他甚至有些害怕阿次醒来,光是想想就觉得如坐针毡,他看不得阿次受苦,恨不能以身相替,但现实却很残酷,他什么也做不了,一如当时阿次被囚,他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这一次的经历实在太过凶险,这种失而复得的庆幸和后怕让他战战兢兢、患得患失。那颗子弹,只要稍稍偏不到一厘米,阿次就必死无疑。这几日,他总是噩梦连连,梦里阿次无一例外浑身浴血、无声无息地倒在他面前,痛得他几近窒息,每次都要历经挣扎才能醒过来,然后抬头看看床上昏睡的弟弟,探一探他温热的鼻息,确认他安好,心里才能稍稍放下。
看着荣初这几日萎靡不振的样子,四少忍不住出言安慰道:“阿次是个意志坚强的军人,你不要过于担心。这一关他一定能挺得过来。”四少眼神温暖且笃定,阿初似乎也在其中感受到了希望,不由重重点了点头。
夏跃春推门走了进来,神色是难得的严肃:“阿初,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什么事?”“名义上,阿次已经被军统处决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认为你该帮他举办一个葬礼。”“葬礼?”荣初于理,我这个做大哥的都应该把他的后事办得风风光光。”
此事宜早不宜迟,否则夜长梦多,徒惹怀疑。三天后,一切准备妥当,也就是阿次被枪决后的第七天。荣初不舍的抚了抚病床上弟弟依旧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脸颊,爱怜道:“阿次,大哥今天有要事要办,先离开一会,事情一办完就马上回来陪你。”四少向他点了点头:“阿初,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我会保证阿次的安全。你那边,我担心有人生事,毕竟棺材里是空的,我安排了一队承军士兵便装守在灵堂,以防万一。”“谢谢,阿次这里就麻烦你了。”四少伸手与他交握在一起:“必当竭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