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钝,而是他太相信周海权的为人了,从未怀疑过他,何况周海权又掩藏的那么好。
肖遥一个人在山岗上站了好一会,郑大爷从茅房出来,朝他喊道:“上头风大,你别冻着了。”
“知道了。”肖遥应了一声,又在山岗上吹了一会冷风,便从山岗上小心翼翼地走了下来。周海权却已经去厨房烧火热水去了,他回到东间屋里,又坐到了床上。
想着昨夜他还和周海权坐在这张床上推心置腹地谈心,寒夜暖被,说了那么多肺腑之言,周海权是他的救命恩人,人又那么好,他真的非常信赖他,喜欢他。他倒不至于认为周海权是流氓,小人,也不至于觉得他不愿意,周海权会强迫他。他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面对他。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他抬起头来,见周海权略有些不自在地看着他,说:“我温了热水,你洗个脸吧。”
“不洗。”肖遥说。
周海权沉默了一下,欲言又止,便关上门出去了。肖遥泄气地往床上一瘫,蹬了几下。
一个人躺在床上,脑子里就全是这点事,周海权的嘴唇是软的,热的,亲他的时候小心翼翼,但是你能通过那不稳的气息感受到轻微的触碰背后所蕴含的巨大热情。周海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这件事想一想,就带着某种诡异的刺的担心, 超过了对两人安危的担心,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坐不住。周思语说:“二哥,大哥不是都打电话说要留宿在老乡家里了么, 你不要担心了, 肯定没事的, 再说了, 他又不是一个人, 肖遥哥哥也在啊,他们俩认识,肯定会互相帮助的。”
周海荣一听,头更大了,说:“你小孩子,不懂。”
周思语是不懂,跑出去堆雪人了。
吃完了早饭以后,肖遥就提出去探探路。
郑大爷说:“这还下着雪呢,是不是有点危险?”
“我会注意的,实在不行就回来。”肖遥说。
郑大爷看向周海权问:“你看这……”
“我们俩先试试,”周海权说着看了肖遥一眼,“我看着他,出不了事。”
肖遥咬了一口馒头,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汤。
怎么办呀,他现在不管周海权说什么,都觉得满满的阴谋既视感。
因为不清楚他们能不能出去,郑大爷他们是做了告别的准备的,楚大爷说:“你送送他们。”
“别别别,”肖遥忙说,“我们年轻人不要紧,郑大爷您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