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不利。
东面沿海是日军三艘轻巡洋舰的密集火力轰炸,北面是日军装备精良的陆战兵、坦克、炮车数辆,而上空是轰炸机。
而顾章仅有迫击炮和少量山炮。根本无法抗衡,数以千计的官兵被日军强大的炮火所杀伤。
三面受敌,千钧一发,血液里的野性被况十分差,旧伤未愈,新伤又加,撤退时,被一名敌兵击中胸口,医疗兵缺乏手术物料,只能取出子弹,勉强包扎,严重失血,使他昏迷不醒,奄奄一息。
理迪浑身上下被血液浸湿,不是他的血,在抢救伤员时,染了一身。
他刚刚包扎完一名伤员,走出简陋的临时搭建的医疗站,心里蓦然跳动一下,猝不及防,看到一堆牺牲的士兵尸体中,一具熟悉的身影,他趴伏在地上,后背被打烂了,断了一根腿,理迪看不清他的脸,强烈的不详感涌上心头,失了魂一样,快步走上前,是他,是李洪涛孤单单地趴伏了在地上。
理迪搂起他失声大喊,“来人,快来人啊,救命!救命!””
一个小兵匆忙跑来,看到他搂着李洪涛的尸身,“李哥他走了,搬过来的路上就断气了。”
理迪茫然看着他血淋淋的脸,一刹那的恍惚,觉得此时的他无比陌生。
理迪将他放下,对小兵叹气道,“打盆水过来吧,这人啊,活着时就不修边幅,都要走了,好好整理下吧,总不能脏兮兮就走。”
小兵便跑去了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