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幸亏你发现得早,还有救。再等个数月,基本上就回天乏术了。”阮空真人一边说着,一边自袖口拿出符纸:“将这些符纸贴在大殿内部。隔断噬魂术的侵袭。”
白苏九立刻接过符纸,与阮空真人一起在大殿内贴了起来。没多时,各个隐蔽的地方便被白苏九他们贴满了符纸。事成后,白苏九忽然回想起了娄畅的噬魂阵。
“难不成还有残存?”白苏九低声嘀咕着。
阮空真人压低声音说道:“我估计是的。娄畅这个邪道的门徒众多,怕是还有没绞清的余孽。”
白苏九骤然想起了阿年以及他身上的咒术。但是在问出口的一瞬间,白苏九却忍住了。
阿年的事,万不可再被外人知道。白苏九闭紧了嘴。阿年的事情一旦暴露,知情的人怕是都得死。不是被邪道杀害,而是被国君下令处死。毕竟没有一个国君能忍受自己的皇后跟别人生了个私生子。如果此时告诉了阮空真人,他不小心说漏了嘴,怕是要殃及群鱼。
法阵布置好了以后,当天下午,国君便悠悠转醒,还破天荒得接待了几位重臣。老臣们终于有了好转。
见法阵见效很快,白苏九长吐一口浊气,诚恳地对阮空真人说道:“早知如此,就应当早些请你来。”
阮空真人却尴尬地笑了笑:“国师没记仇,老夫已经很感动了。”
“记仇?”白苏九挑眉,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差点被这老匹夫给一剑砍死,不由哼笑一声道:“人妖殊途,没什么可愤慨的。”
“国师心胸开阔老夫就放心了。”阮空真人的一张老脸笑得如同灿烂的老菊花:“那我的徒弟就暂时托付给你了”
“什么玩意?!”白苏九被惊得跳了起来。
“是这样的。国君殿里的这个法阵它有时效期。得时不时得更换新符咒才行,不然功亏一篑啊”阮空真人抵着白苏九那要吃人的眼神说道:“老夫毕竟名声在外,如此在宫里久住,万一被道观里的师兄弟们察觉到再走漏了风声就不好了。南衡是个小孩子,失踪个一年半载没人起疑。若是问起来,老夫就说派他出山历练了。”
白苏九的毛都快被气炸了,合着他还得给找老匹夫带孩子?!
然而不乐意归不乐意,为了国君的性命,白苏九只能同意将君南衡留在身边。君南衡挥着手向师父告别,信誓旦旦得说一定会完成师父的任务,眼中满是比哭还难看,呲溜一声躲在白栖梧身后不敢抬眼。
白苏九看着君南衡那怂样直偏头痛。不过君南衡这小子又不是他的徒弟,以后长成什么德行白苏九也懒得管,只能祈祷君南衡在贴符纸的时候别出了岔子就成。
国君的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好转,整个人精神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