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声咳嗽心里一紧,心想这人不会有病吧这人,立夏多久了都,还感冒。
“听着声音挺嘶哑,”梁肖说,看向周懿海,“这人要是个骗子,身体压根不健康怎么办?”
“没事儿,只要不是什么传染病。”
周懿海正说着,面前别墅门打开了,后面一个人没有。
梁肖脑子里瞬间闪过:卧病在床,遥控开门几个大字。
两人穿过院子,进屋发现里面还是没人,屋子很整洁,两人傻兮兮站在玄关,不敢贸然踩上这光洁的地板。
“你们随意,不用换鞋。”楼梯上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
梁肖心放下一半,怎么说这人四肢还健全。
于是两人大大方方走进客厅,但等那个手里端着两杯热水的人出现在楼梯口时,梁肖停留在了他出现的瞬间。
“不是说要看房么,走吧。”容盛向里面偏偏头。
就在这时,梁肖惊醒了,他猛退一步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不好意思,我们不租了!”说完就拉着周懿海同手同脚往外走。
“等下,”容盛叫住他们,横眉一挑,“房都没看就说不租,瞧不起明星?”
容盛看出这两人不大对劲,好像挺害怕他,不然不会一见面态度变化这么大,他非常好奇其中的原因。
梁肖一颤,脸上挂着僵硬地笑回头:“不敢不敢,我们只是……问着玩玩……”
容盛点点头:“那就是耍我咯。”
两人:“……”
周懿海补救:“就是,突然不想租了。”
就是这么突然,怎么着?总不能逼着别人租你房子吧?
果然,容盛露出理解的表情,但转眼又说:“那咱坐下聊聊怎么突然不想租了吧,为了把房租出去我很需要你们的意见。”
容盛自问对外的形象还过得去,就算再不耐烦也从没有在公众场合说过脏话更没动过手,怎么会有人一见他吓成这样,整个魂不附体、面如菜色。
他深觉其中有猫腻,横竖今天闲着,可以跟他们玩玩。
容盛先行在沙发上落座,回头看着两人,瞧他俩往回走的表情像上断头台,坐沙发上的姿势挺拔的像不屈的武士。
容盛觉得可乐极了。
三人沉默尬坐一分钟,容盛不紧不慢地打量他们,比逛花鸟市场还悠哉。
梁肖很焦灼,他想了很久,一点儿不敢说这房哪儿不好,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其实……是我那个朋友……他……不太好,我怕,你接受不了。”
周懿海想捂脸。
“哦?”容盛靠沙发上,“怎么个不好法?”
“他……”梁肖编不出来,拿手肘捅周懿海,后者却已经神游天外,“他他他,他不爱干净!几个月不洗澡不刮胡子!”
周懿海面无表情地重复:“是的是的。”
容盛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懿海又捅捅梁肖,后者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