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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睡吧。”韩御泽放开他,把他塞进被子里,关了台灯,“晚安。”
高晁瞪着天花板:“嗯。”早安晚安,不如入土为安。
系统发现宿主这一次真的失眠了,足足瞪了天花板两分钟才睡着,可以说是有史以来失眠时间最长的一次了。
可惜好梦不长,高晁睡到半夜,被韩御泽“薅”醒了。
韩御泽似乎在做噩梦,无声无息地挣扎着,脸上布满汗水,连睡衣都湿透了。高晁这个难受啊,董思瑶的磨牙打呼噜说梦话就已经很够呛了,现在这位更是吓人,死死抓着他的头发不放。
高晁困得要死,去掰韩御泽的手却掰不动,只好把人搂到怀里又拍又哄:“乖啊,只是做梦而已……”
最终,韩御泽还是揪掉了他几撮头发,他疼得龇牙咧嘴,简直想打死教授算了。好不容易把头发从人手里解放出来,高晁觉得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去睡比较好,便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刚走到门口,背后阴沉的声音问:“你要去哪?”
高晁吓了一跳,原地跳转过来说:“我……起夜上厕所。”
韩御泽打开台灯,面无表情地从床上下来,脱掉湿透的睡衣,从衣柜里拿了一套新的换上。
高晁怔怔地看着韩御泽的身体——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点吓人,到处都是伤疤,有旧的,也有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