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酷烈的火和那些蚕食他灵魂的液体一齐锁在里面。
“不要怕,我不是想自暴自弃。在它毁掉我之前,我会先毁了它。”他看着成则昭,平静地说。
……
成则衷从沙发上陡然醒来,头脑仍昏沉,错手打翻了余酒。
疼痛,排山倒海。
然而注射器和剩余的吗啡都早已被他毁了。
那之后剩余不多的维柯丁到现在也早就空瓶——毕竟在沾染吗啡之后,维柯丁愈发地与压片糖果无异。
他下了决心要戒断。
左腿上像是寄生着无数台微不可见却威力无穷的钻机,在血肉骨骼之内一寸寸探入、粉碎、搅烂,如此循环往复,痛感随着震荡传递全身、刺醒每一个细胞。
因戒断而产生的头痛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他恨不得拿钝器敲碎自己的颅骨。
不用多久,他会涕泗横流、浑身颤抖,甚至可能放弃尊严去哀求任何一个他看到的人给他吗啡。
手杖不在旁边,他按着膝盖从沙发上起来,没走几步却脚下一绊,摔倒在地。
姿势不妙,恰巧撞到了膝盖。成则衷当即闷哼出声,冷汗更是涔涔,只能扶着膝盖,侧卧着身子半蜷在地上。
鲍里斯出去采购尚未回来,成则衷孤立无援。
他决定把自己锁起来,趁着现在还能够理智地思考。
他深吸一口气,撑起上半身来,拖着腿艰难地朝卧房去。
咔哒。
落锁了,他背靠着房门坐在地上,左手重重按着腿。
有几分癫狂地低笑了起来,成则衷含混不清地吐出了一个名字。然后他半仰起头朝着天花板上的某处,双眸无焦距地大睁着,一瞬不瞬,梦呓般说道:“……看看我变成什么样了。”
头太痛了……
强忍了一段时间,成则衷不由自主地开始以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道在门板上磕着自己的后脑勺,并忍不住,逐渐加大了力道。
他有想要嘶吼的冲动,一边又想大笑,喃喃念着“orphe,orphe……”手掌摩挲着之前注射的地方,手指在那里几乎暴虐地揉碾着。
成则衷脑中突然闪过一抹寒光,把他况通知你。”
伊莱担忧地望了望那扇门,最终还是点点头,和鲍里斯挥了挥手,开门出去了。
鲍里斯看伊莱走了,这才转过身摇了摇头,抬脚大力踹开了房间的门板,门后的成则衷不可避免地倒地。
等鲍里斯看到房间里的情形,才真正头痛起来。
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