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来倒像是顽皮成分更多。
男人稍稍转过脸来看着他,眉梢带着询问意味轻轻一抬。
“戎冶老友?”靳哲说着拿手在下半张脸上一比划,目光又朝他头发上示意,“换造型了,嗯?”
成则衷也笑了:“不过我好像不识你?”他刚才看到靳哲也有些意外,更没想到还被他认了出来。
靳哲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成则衷的脸,笑容都不自觉扩大了,心下大赞:这眉眼,真当绝品!
“相逢必是有缘,不如趁此认识一下啰,”靳哲本来消退的兴趣已经。
“y省人,还是港城人?”成则衷明知故问。
“港城,”靳哲耸耸肩膀,笑嘻嘻地自我嘲解,“国语烂,见谅啦。”
成则衷但笑不语。
那晚跟戎冶在酒吧的时候戎冶还简单提了提成则衷从前性格冷淡,靳哲跟成则衷接触了这一会儿,瞧着成则衷的神态暗自疑惑,这哪里冷了?
两人坐在一张桌上愉快地用完了晚餐,靳哲有心再与成则衷多待一会儿,便提议去酒吧挖掘一下他们的特色鸡尾酒。
成则衷没有拒绝。
坐着的时候靳哲以为他们俩差不多高,结果等成则衷站起来了靳哲才发现,人家比他多出的高度在腿上。
靳哲消化了一秒就毫无障碍地接受了。
年纪比我大怎么了,个子比我高怎么了?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反正也不是没经历过。
然后靳哲又注意到成则衷走路实在有些慢悠悠,弄得他的步伐也失了节奏。
成则衷微微一笑,不遮不掩地告诉靳哲实情:“我的左腿不太好,走不快。”
靳哲“唔”了一声,眨了眨眼看着成则衷的双腿,第一反应是关怀地问道:“恢复的时候一定很难吧。”能有这个身高,靳哲相信问题不是出在先天。
“恢复期吗?现在回想起来感觉也不是很大,”成则衷豁达地笑了笑,“我倒是少有遇到别人顺着这个话题接话,有也是问我出了怎么样的意外,然后表达惋惜。”
靳哲停下脚步来偏着头细细打量成则衷的表情,眼里写满了在意:“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若果我说了什么话你听着不舒服,就直说。”
“你首先关心的是我是否受苦,这样也介怀我不是太不识好歹了吗,”成则衷说,“而且我早就接受自己的状况了。”
靳哲这才展颜:“那就好!”
两人各自要了一杯短饮,踱到屋顶边缘的落地玻璃边上俯瞰夜色中流光溢彩的x城。
靳哲发现若将远处四幢相邻的高楼与旁边一幢相对较矮的大楼当做一个整体,那么乍一看就像是一只掌心朝上的巨手正从地底升起。
他被这个有趣的联想逗乐,正想告诉成则衷这一发现,却不由愣住了——
成则衷的目光有些散漫,可仿佛整座城市璀璨华美的灯海都映入了他眼里,缥缈地、静默地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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