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成则衷没有作声。
成潮生低笑了一声:“虽然在未落幕时就高声赞‘bravo’是件极度失礼的事,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慰问你一下……别误会,我不想带来骚乱,只是有件趣事想同你分享。”
他没有在意成则衷是否有所反应便兀自说了下去:“前天我看到了一大束奇美拉玫瑰……就那么不可思议地出现在我家中的花瓶里——我想你也一定记得它的模样——非常美丽的花,不是吗?”
“……”
“你知道它是怎么来到我面前的吗?嗯……敏敏告诉我,有一盒巨大的空运来的奇美拉玫瑰被送到了她的画廊,一部分她摆在了画廊,其余的则带回了家里,想让我和滟滟也欣赏一下这迷人的花朵;”
“……”
“她说她很高兴,她与兰登沃斯女伯爵阁下在她养母的葬礼之后已经多年未曾联系了,原来对方还记得她,随花还有一封短笺,充满了关怀……多么令人惊讶的事?在这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她和她的养父母与ira还有这样的老交情。”
他感慨地说完这句,然后低笑起来,那笑声透着可怖的阴冷寒意:“或许我该问问你知不知道,嗯?……小衷,又一个兰登沃斯的‘wicked ga’——除非局中人自己破局,否则绝不结束——看着我满盘皆输,她玩得开心吗?我居然迟钝到入局了如此之久才知道去彻查敏敏的身世,真是……天大的惊喜,呵……这次我不得不服,我到底从未赢得过ira。”
成则衷听着那端成潮生笑声里神经质的颤抖,漠然地将手机改成免提放到了桌上。
“你知道当年的那些旧事了,没错吧?所以这是她的游戏,袖手旁观就是你的报复……怎么样,现在你可痛快?……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小衷?在避免‘惩罚’的前提下你也算是给过我提醒,哈哈哈……哦,为了感谢你的慷慨,我也投桃报李告诉你一个消息吧,”成潮生的腔调听起来如常慵懒疏宕,却又如丧尸近在咫尺的粗喘般邪恶而叫人恶寒,“几个小时前云方大道上发生特大交通事故,大货车司机毒驾追尾大客车,大客车上一名乘客以及货车司机当场死亡,数人重伤,最走运、命最硬的当属被两辆大车夹在中间的一辆黑色沃尔沃上的驾驶员了,车被挤得惨不忍睹后半截基本粉碎,但人至少撑到了医院没断气,现在还在手术中……接下来,就看阎王打不打算收他了。”
成则衷终于动容,发了声才发现声音低沉得可怕:“你说什么……”
云方大道是从他的公寓到槟源的必经之路,路段上很多重型车辆通行,而靳哲在x城的座驾就是一辆黑色的进口沃尔沃suv——那辆车是梁锦庭应靳老太太“安全、低调”的要求提前为靳哲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