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视若平常,不动声色。他还离得很远,甚至过了好一会,还觉得无法脱离刚得知的震惊。
过了好一会,宴池才想起来问:“为什么?我以为机甲驾驶员最大的死亡原因是肉体脆弱?”
这倒确实,因为大多数自然人机甲驾驶员职业生涯遇到的最大挑战就是在机甲失去平衡的时候脱出驾驶位,随后死于各种骨折和震荡,甚至也有被掏出来吃掉的。
宴池的知识储备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宴池自己。
艾尔维特也给予了一定程度的肯定:“对,你最近有抽过烟吗?”
宴池茫然摇头。
他的存货完了,又没有时间去买新的,再说对于苏奈尔他还毫无头绪,一点也不了解,更因为档案是暂时放在军部的,没了编制的少校是不能申请军用物资的,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再说宴池感觉自己的每一天都过的充实而刺有感觉的生物,可事实证明,艾尔维特不会这样看待他。
或许艾尔维特就是永远都不知道眼泪是什么味道,不知道人为什么要笑,不知道宴池为何反复冲动,为什么现在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
宴池只是认识到,自己根本不懂艾尔维特。
他下意识的舔舔干涩的嘴唇,气势消匿不见,神态甚至称得上是有些可怜局促:“我知道了,那我就回去睡了。”
似乎是拒绝,他马上就转身准备离开。
死神同情的看着他,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知道这小可怜可能回房马上就要哭出声来。
但离开被阻止了:“你现在究竟到了哪个地步?感觉怎么样?”
宴池心里涌起一股让他自己都觉得吃惊的愤怒,带着悲凉和绝望,很想一点也不顾礼貌的摔门出去,一个字都不要回答。但是心灰意冷仍然主导着他,他有气无力的回过头,感觉自己已经更不舒服了:“我忽冷忽热,醒来的时候七窍流血,不过出血量不多,感觉心跳的有点快,瞳孔扩散应该还没结束……”
他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打败,整个人倒退几步靠在了门上,软绵绵的支撑不住自己,但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在下滑,只看到从桌子后面站起来的艾尔维特格外的高,而且几步就走到了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