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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鲜花气死了,把筷子摔到锅里,冲着窗外喊道,“十块钱一包,甚时候有钱甚时候来哇!”批评了半天我还想白抽烟丝,你未免想的也太好了吧。
赖头子傻呵呵的站在院子干笑两声,悻悻然走了。
自此,闲言碎语更不敢当着牛鲜花面说了,这女子,嘴厉害的很。
她这几天都在忙活着自己的烟丝生意,连炒了两大锅,把两个罐子都装满了,家里的剩的一点蜂蜜和白酒也用的一干二净。接着就是打包,牛鲜花特意在供销社问过,一条烟大概是三百克,牛鲜花借了个秤回来,每包都装六百克,实惠质量好又便宜,上哪有这样的好事。这第一单生意,一定要打响,打的漂亮。
到了约定的时间,小张骑着自行车上牛鲜花家来取烟,自然又是一道景观,刚冷下去的八卦之火又熊熊燃烧起来了。
“这就是那小寡妇的相好哇。”
“这城里人就是行啊,又骑一辆自行车。”
“你别说,这小寡妇还真有两下,带着俩娃还能找见这么好条件的。”
“那可不,那可是小寡妇,比那黄花大闺女会得多,哈哈哈哈”牛瘸子说着不上桌的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行啦~”赖头子把烟屁股仍在地上,粗鲁的打断几个人的说话。“不是说过了么,那根本不是她男人。”
“她说你就信呢?再说你咋就那么关心那小寡妇的事呢?”牛瘸子一脸鄙夷。
赖头子凶巴巴的看了他一眼,“大娃是咱牛家村儿从小玩大的,大娃是俺兄弟,俺不能看着大娃的后跟了别人的姓。”
牛瘸子鼻子里不屑的一哼,“人家牛德富家还没说话了,轮得到你管。”
赖头子闷哼了一声没回声,牛瘸子来了劲,“怕不是你看上那小寡妇了吧!”
赖头子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就要打牛瘸子,牛瘸子早有防备,瘸着一条腿跑到几个人后面,“咋啦,一说还急了,那小寡妇有甚不好,儿子都省的你生了,老牛家还不用改姓,多好,哈哈哈!”这牛瘸子也是嘴贱,说个没完。
赖头子跳过去就给了他的瘸腿一脚,牛瘸子一下子被踢倒在地,几个村里的人急忙过来拉架。
“赖头哥,牛瘸子就嘴贱,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二蛋在旁边拉架。
牛瘸子被打了心里不痛快,其他人把他拉起来,他拍拍身上的土,满不在乎的继续嘴贱,“看来咱们这牛家村,今年说不定还能有两场婚事了。”
“没听说谁家要办事情么,你听谁说的。”也有那爱看热闹的。
“这不是赖头子和那小寡妇么。”牛瘸子歪着嘴笑的吊儿郎当的。
赖头子站在旁边,“你再嘴欠,俺看你就是欠收拾!”用手指了指牛瘸子,转身走了。
村里的年轻人都是好事者,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有呢?”
牛瘸子笑着看看赖头子和旁边的二蛋,“还有么,牛大国家的二闺女呗。”
“牛招娣?”牛招娣是个长的水灵的姑娘,梳着两个长长的辫子,到了适婚的年纪,村里没结婚的小子们早就惦记着呢,二蛋就是她的一个仰慕者。
牛瘸子神秘的点点头。
“和谁?”
“当然是和俺了,能和谁?”牛瘸子看着这帮混小子,得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