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皮。
这些变化宋辞全然不知,因为她已经没出息的疼晕过去了。
待到恢复知觉,她才觉出整个躯干好像被稻草扎着似的,紧窄又硌得慌。
宋辞迷迷糊糊抬起脑袋,想要看看身上的伤势如何,却冷不防让炙热的阳光刺了满眼。
“好亮!”
她急缩回来,想像往常那样把脑袋盘在尾巴下面躲避耀眼的刺痛,谁知竟然发现脖颈以下的大半身体都被人掩埋在泥土里了。
吐了吐蛇信子,宋辞顶着一坨半干不湿的淤泥看向始终呆立在不远处的红毛小兽,“昨夜下大雨了吗?”
她以为虽然不是同类,但是兽语总该是相似的,能在和周围邻居搞好关系的基础上顺带打听点消息也不算坏事。
哪知道那只红色的小松鼠在听见她的嘶叫声后立刻蹦高窜起,直直跃上粗壮的树干一溜烟钻进距离地面大概两丈来高的树洞,紧跟着就抱出一只趴在母亲怀里的奶鼠,借助树枝末梢的韧性逃到了另一棵大树的茂密叶片后面。
宋辞:“……我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吗?”
眼见那对松鼠母子已经不见踪影,她也只能咧咧嘴表示遗憾,先想办法将自己从塌陷的洞穴挪出去。
本以为这项运动会和吃饭一样,是个熬费心力的大工程。可她才稍稍转身,大半截埋在地下的尾巴就顺势甩了出来,还带出了一道不浅的拖痕。
“这是!”
宋辞眼尖地看到了一块熟悉的碎片,“这是木碗上的花纹!”
碗碎了,洞塌了,连松鼠看到她都吓得先呆后逃。
一只拇指粗细的小蛇会让它那样害怕吗?绝不可能!
宋辞猛地挺身而立,摆着尾巴游向那对母子曾经居住的家,环绕着大树的根部爬了一圈。
这棵长在密林深处的老树起码也有百年光景,却轻易地被她盘在怀里。
舔了舔箍在尾巴上的指环,宋辞顿时产生了一种让人热泪盈眶的幸福感,“先前的苦没有白受,我真的长大了!”
更值得高兴的是,得到验证的不仅仅是灵药的效力问题。
在这个过程中她不知昏迷了多久,但却没有一个天敌闻到食物的气味跑来进食,这何尝不是从侧面证明了小矮人的言灵魔法对于藏在蛇躯中的灵魂依然有效。
“只要能够保住性命,化不化形又有什么关系!”
乐呵呵地绕着大树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头晕眼花精疲力竭,宋辞才懒洋洋地躺在草丛里晒太阳。
她不是真正的蛇类,自然不会惧怕阳光的温度,相反比起潮湿阴暗的洞穴,她倒更喜欢住在能够看到日出的地方。
“现在看来,貌似连视力也变好了不少,能够感受到阳光的刺好呢,就去行善救人攒功德;无聊了就把林子里的小动物凑到一起开茶话会,总之怎么自在怎么活!”
谁叫她今生只是一条蛇呢,天下大事还是留着给人类操心好了。
晒到每一枚鳞片都干爽起来,宋辞才翻了个身重新爬回了洞穴旧址,从土坑里翻找出月光石和完好无损的探测器。
“难怪,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不过能用这么短的时间长到丈余长也算是万幸了,至少这个身量还可以披上斗篷驾驶飞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