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入侵索慎,要的便是钱财和粮食,他们连耕种都不会,要那些土地做甚,一把火烧了倒是干净。
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战争连绵,一晃便是四年多了。
“大姐儿,外头有人送信来,说是给你的。”
窗户边正安静地坐在那里拿着五色丝线打着节子的女郎,闻言抬起头,黑亮的眼睛望着人,问:“知道是谁么?”
丫头摇摇头,说:“不认得,只递了封书信进来,人便走了。”
武宁——那女郎,将信放在案上,手指在上抚过,信封很普通,没有任何标记,看不出是哪一家。
武宁拆了信,眼中的疑惑依然不减,正在思考中时,听得外头一阵喧哗,有婆子口中喊着:“宽哥儿来了。”
正说着,便看见穿着一身红通通的,长得白白净净的胖娃娃摇摇晃晃地,蹬蹬蹬地跑进来。
武宁一见了他,便喜笑颜开。
,那胖娃娃张着双臂,向武宁这边扑过来,后头跟着的嬷嬷都弯着腰,生怕这娃娃倒到地上。
那胖娃娃嘴里嘻嘻笑着,脚下却一时有些不稳,一个踉跄,便要跌倒。
武宁上前一步蹲下身,那胖娃娃便倒在她身上,如胖藕似的胳膊顺势搂着武宁,嘴里喊着:“姐姐!姐姐!”
这个胖娃娃,便是纪氏生下的孩子,武宁的弟弟,大名武宽。
跟着宽哥儿的嬷嬷,上前笑着说:“宽哥儿今日走的步数没到呐,娘子说不准人抱宽哥儿,要他自己走呢!”
纪氏得了这个宝贝儿子,待他极严厉,从三岁起,便要武宁教宽哥儿练功夫,一日都不肯落下,连武宁这样极爱拳脚的人都有些咋舌,直说:“阿娘,我练功时,也没见你这般呐!”
纪氏却有她的理:“男儿自是与女子不同,女儿家娇贵,万一伤到了可怎么好,小子便不同,多跌打几回,反是长得快。”
唉,父亲不在家中,纪氏便当真是严母了。
宽哥儿极喜欢武宁,常要粘着她,一时不见姐姐,便要闹着要她。
武宁将宽哥儿抱起来,对嬷嬷说:“就在我这里松快一下,待会儿回去要他自己走。”
武宁手劲儿大,抱着宽哥儿毫不费力,宽哥儿居高临下,见着姐姐书案上放着张纸,便伸手去抓。
武宁一手抱住他,一手按住桌上那张信纸,对宽哥儿说:“这个可不能玩儿,咱们找别的玩好不好?”
宽哥儿并不纠缠,听到有别的好玩的便乐得大笑。
武宁逗宽哥儿玩了一刻钟,便将他放下地,送到嬷嬷手中,说:“宽哥儿乖乖地跟嬷嬷回去好不好?”
宽哥儿一直笑嘻嘻地,没得玩了也不恼火,他重重地点点头,牵着嬷嬷的手,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武宁又重新看回到那封信上来,内容很普通,约她到承恩寺一游,可写信的人却不普通,乔三娘,曾经艳冠江南的乔三娘,或称她为董大娘子。
战事一起,关于乔三娘的那些闲言闲语倒是听到的少些了,不知今日她送信来是何用意?
承恩寺的香火极旺,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