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光。
“我说啊,不是我打击你,你仔细想想你真的爱他吗?他也真的爱你吗?”
“你是什么意思?”
“你们这段感情能够维持多久?100年?500年?1000年?”
“优也,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们交往?”
“你才发现吗?反应迟钝的家伙。”
“……”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或许我的本性很自私,只要是属于我的东西决不能让别人占有,哪怕是死神也别想从我这里夺走任何东西!
罗密欧,我迟早会去找你算账的!
我和克劳迪奥的友情就因为他而出现了裂痕……
很快,一个世纪过去了,诺曼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外表有15岁的少年,而卡罗琳家族的那对姐妹也已经长成了16岁的亭亭玉立的少女,他们三人经常结伴出行。
只可惜好景不长,艾莉丝在人类面前使用了魔法而被当成了女巫,原本她只想救下被困于树上的那只黑猫,她自己也没有料想到这一小小的举动竟给自己带来了如此巨大的灾难。
后来她被送上了刑场,莉莉丝和诺曼也被当作女巫的同伙而被抓获,我救下了莉莉丝和诺曼,而对于被严守着的艾莉丝我也无能为力,次日我们在远处眼睁睁地看着艾莉丝被那群无知的人类绑在十字架上焚烧。
我清楚地看到了诺曼眼中燃起了复仇之火,而莉莉丝的眼神不定,无法看透她的想法,自从没有了艾莉丝之后,诺曼回到了梵蒂冈,莉莉丝则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研究魔法,她的家人总让我带她出去透透气,但不管怎么劝说她都不愿离开房间,我将此事写信告诉了克劳迪奥,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我的信了,这一次也依旧没有搭理我,所以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看信。
之后,我们对莉莉丝放任不管了一段时间,然而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突然又变得开朗起来,据说她在转变之前独自在巴黎散步,直到她宣布要去罗马的时候,我猜测此事与诺曼有关,为了确保她的安全,我也一同前去了罗马,在那里她修建了一套房子,并在底楼开了酒吧,起名为“血吻酒吧”,她还招到了几名员工,我也是其中的一个,她开始疯狂地赚钱,不仅要赚同族的钱,还要赚取人类的钱,客人日益增多,诺曼也来过那么几次,再后来莉莉丝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诗,说是要让我来唱。
“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朋友写给我的。”
“你的朋友?不过这个字迹好熟悉。”
“是他特地指名让你来唱的。”
“难道说你的朋友是指克劳迪奥?”
“你们果然也认识啊。”
“你见过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倒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就在前不久,是他说服我来意大利的。”
“原来不是诺曼,这么说来克劳迪奥还是有看过我的信嘛。”
“他说你唱歌给他听的话他就原谅你。”
我做错什么了?
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极有音乐天赋,我为歌词填上了曲子,不用任何乐器便将它演唱了出来,当克劳迪奥听过了之后,他评价道:“正是我所要的感觉。”自此之后他也不断地写诗,我则托他所赐不停地谱曲,血吻酒吧也因此吸引来了更多的客人。
如此平淡的日子一直维持到了1345年,工作结束后的某一天,莉莉丝突然对我说道:“14世纪的生死抉择很快就要降临了。”
“你能说具体一点吗?”若不是莉莉丝的提醒,我差一点就将此事忘记了。
“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的生死权掌握在你的手中。”
“克劳迪奥吗?”
莉莉丝微微摇了摇头。
“那么是诺曼还是你?”
莉莉丝只是在一味地摇头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又过了几日,店里来了一个18岁左右的客人,看样子他是第一次来这里,我从未见过他,不过他的蓝眸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被血族围攻的那个人类,他那绝望的眼神始终存在于我的脑海,我也因此有些受不了这些阴郁的瞳色,然而这个客人的蓝眸既不同于普通人类的阴郁,也不同于莉莉丝的深邃,而是更偏向于一种明快的感觉,就如同春日的湖面中映照出的蓝天的倒影,微风拂过湖面时,那抹蓝色也在跳动着,反射出更为奇妙的灵光。
当他专注地听着我演唱的时候,他的眼睛好似在发光,不知不觉中我迷上了那双眼睛。
后来我几乎每天都能在店里看到他,我都有些怀疑他每天其实是为了见我才来的,直到有一天演唱结束后,他给了我一束雏菊的时候,他将他的名字告诉了我。
“我叫作伊森,我喜欢听你唱歌,我们可以进一步交往吗?”
“不可以,因为你是人类,我不想和人类来往。”
“你不是人类难道你是畜牲吗?”
“……我是魔族。”我将实话告诉了他,希望他能因此而感到害怕而不会再来打搅我了。
“魔族是指会魔法的人类吗?”
“所以说了我不是人类。”
“明明就是人类的样子嘛……”
“……”我没有再搭理他了,不过他倒是自己黏上来了,甩都甩不掉,他也应当庆幸我并非血族,否则一定一下子将他当场吸干。
是夜,一片静寂,本该是如此,但这沉寂被婉转的音色打破,声音从窗外飘进来,我嗅到了他的气味。——是伊森。
“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你就不怕被血族盯上吗?”
伊森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用叶子吹出了我经常唱的那些歌的旋律,可以说他吹奏的旋律没有任何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