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看他,尽量把语气放得平缓,试探着问道:“这么大人了还怕黑?”
西泽洋只是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苏建辉在这个瞬间感觉到西泽洋如同被弃置在了无人的狂野的无助。他周身散发着那种自己包围自己不愿容纳他人来接近的孤独,即使两人之间只有两步之遥,仍让苏建辉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遥不可攀。
苏建辉叹了口气,拿着毯子坐到西泽洋旁边。初秋地天气有些凉,西泽洋光着上身又发着烧,苏建辉把毯子给他裹上。
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孤独无助地孩子,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在两人贴的如此之近的沉默里,退烧药的药劲儿渐渐上来,西泽洋的脑袋越来越沉昏昏欲睡。
这孩子身上的种种表现,极度缺乏安全感,敏感偏?抑或他知道却默许了?
苏建辉已经不敢再往下想,心里一连串的问号,他眉头深锁。他承认他有些同情心加好奇心泛滥,他并不是一个善良到爱心泛滥的人,理智上也不断警告自己事不关己不要去想去问,但这个孩子活生生地在他面前,他不由自主地想更了解他。
“是谁?”
西泽洋一把推开苏建辉噌地站起来,慌张中身体碰倒了床头灯,连带着床头柜上的水杯药瓶稀里哗啦掉了一地。西泽洋双手紧紧抱着肩膀,战战兢兢地缩在墙角。犹如惊弓之鸟,西泽洋畏缩着拼命摇头:“不,没有!”
苏建辉按亮了屋里的灯,绕过地上一滩凌乱,试图靠近西泽洋,安抚道,“好了,我不问,都已经过去了,没事了,乖。”
墙壁冰冷刺愿地躲着光源张开来,倔强地还要再确认看到苏建辉的脸,才肯再窝在苏建辉臂弯里继续睡。
支着脑袋的手臂枕到麻木了,苏建辉的心越来越乱,乱的一塌糊涂,缠绕的线结成了死结还在死结上继续缠绕着不停,让他心中生出一缕焦躁。
连轴工作将近一个月,换来的难得的两天休息日,他没能抽出时间回家陪陪父母,没约健身教练去健身房健身,也没有约客户一起去打打球,连今晚公司内部高层聚会他估计都去不成。
有那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却只是在家陪着一个和他关系不大的孩子,陪他玩了场有那么点疯狂的表白游戏。
与某些人的相识是注定用来遗忘的,与某些人的相识是注定要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