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山想去抱她,被她推开。
“就这样吧,薛山,我们就这样了吧。”
带着这份珍贵而难过的人生记忆,从此分道扬镳吧。
夜很深了,小雨渐渐变成大雨,噼里啪啦打在屋面上,打在院子里那一丛丛花草小树上。
这一方幽暗的空间,两个相拥而卧的人,始终了无睡意。
陈逸静静倚在薛山怀里,长发披散在脑后,有一缕搭在他赤|裸的手臂上,柔软而冰凉。
她并没有过多询问薛山的感情往事,也没有追问他后来是否尝试挽回孙皎。她缓缓伸手搂住他,像在给他力量,又像在给他依靠。
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她问:“郑宏做的生意,是不是跟毒品有关?”
黑暗里,薛山点点头,“起初没有察觉,只是觉得他做这行有点走歪门邪道的意思,后来进厂待了半年,才在无意中发现。”
“那薛海呢?他跟你一起去了吗?”
“没有。”薛山的声音轻飘飘的,“阿海他出了点事。”
知道薛山辞职加入郑宏的生意后,薛海很是况不对,老乡们报了警,火急火燎把他送往医院,查明是脾脏破裂致大出血,又紧急行手术切脾,薛海才得以保住性命。
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薛海身体差了很多。短期内,他再不可能跟着薛山到郑宏那里有所作为。
虽有遗憾,但郑宏承诺他,等他身体康复,随时欢迎他来。
而这一等,就一直到一年后。
加工厂投入运营后,郑宏以薛山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为由,让他全权负责监工,白日里所有进出加工的材料以及成品,都由他一笔笔记录在案。
虽然辛苦虽然累,但薛山一直竭心竭力完成着。
直到半年后,一次偶然机会,他发现了那间加工厂的秘密。
那天,他有份货单不小心遗忘在那,而第二天一早就要交给一位客户,什么都没想,哪怕是夜里十二点,他也立刻赶了过去。
然后,他发现本应该黑灯瞎火的厂房,不间断有手电筒光束亮起,而门口原先停靠厂内货车的地方,多了几辆黑色皮卡。
他第一反应是偷货贼,连忙去保安亭叫值夜的保安。但保安亭门开着,却没人,薛山顾不得太多,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就在他摁下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