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地望着薛山,表情扭曲:“你那么想我戒是吗?好啊,你陪我吸,你陪我一起戒啊!看谁能戒掉!”
谁都明白这是一句情绪失控之下的糊涂话,可那一刻,薛山静静望着眼前这个跟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却被命运抛弃了无数次的男人,做出了他人生唯一后悔的一个决定。
他说:“好,哥陪你。”
☆、48
陈逸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伴侣中未染上毒瘾的一方,虽能十分清楚地认识到毒品海|洛因的危害,但往往也会低估其危害。
父亲怎么染上毒瘾的,什么时候染上的,陈逸不得而知。除了最后那场父母双亡的事故,她记忆中唯一印象深刻的事件,是父母的一次吵架。
那天,她在自己房间里午休,迷迷糊糊中听到屋外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女人的哭喊声。
“你是不是想把我们这个家毁了你才满意?!”
“你是不是要把我逼死了你才满意?!”
她吓地一个。
那段时间,大老板和当地武装部队闹起了矛盾,大概是上交的“税钱”不够,所以武装部队不再替他保驾护航,反而三天两头带人来罂粟田滋事。
郑宏瞅准了这个机会,把手下罂粟田的收成,悄悄送了一些给武装部队那些人,私下也跟那些亡命的武装分子保持着紧密联系,算是打通了一部分关系,找到了能为自己保驾护航的靠山。
对于薛山来说,那时的郑宏早已不再是战友,而是一个被利欲熏心的彻头彻尾的毒贩。
唯一让他有所安慰的是,自从郑宏跟武装部队关系打好之后,他有了机会下山。
两周下一次山到邻近的小镇上采买生活用品,虽然时常被人牢牢盯梢,却也成了他生活中唯一期待的事情。也正是在那样难得机会里,薛山抓住时机再一次联系上了吉爷。
吉爷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我是蜘蛛”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眶忽然就红了。
整整一年半,他和薛山全线失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