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凡人,独我超脱于外,获得了上天赐予的能力,这不是天意吗?”多少年来他一直信奉这理念。
“罢罢罢。你们两个必须要有一个能够解脱,不能同时存在。你若是不肯走,我就要带走她。”
“她?”方姚脸一白,若是她走了,那这具身体就完全属于她了。可是让她为了一己私欲毁掉另一个人,她做不到。
“你要把多余的那个人带到哪里去?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秩序,这就是秩序。无人生有双魂,没得商量。”缥缈道人拂尘一甩,在空中画出一道长长的弧线。方姚身子一滞,一股无形的力量如海浪向她袭来,让她难以移步。“至于多出的那个,我会把她送到她该去的地方,。”
“什么地方是我或者她该去的?你能把我送回我来的那个世界吗?若是留下的是我,你又将她如何处置。玄真道长,即便你有通天之能,但也不要拿着这能力胡作非为、草菅人命!”方姚情绪,可见他对自己的功力十分自信。
方姚脸复变得煞白,将额头灰烬擦了个干净,怒气大增。“你从未做过这什么叫取魂的东西?万一你失败了呢?我们两个都死了怎么办,那你又是不是杀人凶手?”
“玄真道长!”她咬牙叫了一遍这个燕国民众视为神圣的名字,却是满满的嘲讽。虽然紧张万分,但她还是定了心神与他对峙。“恕我直言,你将自己视为守护燕国的使者,何尝不是你有些自作多情。”
缥缈半生被人尊敬,从未有人敢如此与他说话,即便是先帝,见他时也是极其有礼,战战兢兢的请他掐算燕国国运。
她居然对自己提出了质疑,明知道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可以取走她性命的前提下,将他批判的一无是处。
“你不知道我为燕国做了多少,有何资格质问于我?你就是个不合时宜的异物罢了,敢这般不知死活!看来也不必与你废话了!”说时迟,看时缥缈已挥动拂尘绕上了方姚的脖子,不过并非想要勒死她,只是限制她的行动,方便他施法。
方姚挣扎了一下,发觉那拂尘不紧,但她也无力逃脱之后便停下了动作。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目光深邃,如阳光也照不进的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