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赵泽漆的笑,灵后微微晃神,赵泽漆笑起来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柔和了起来,很是好看,然而灵后的心却是沉甸甸的。
赵泽漆将衣服递给灵后。“我去你宫室里取的,你年纪也不大,成日里穿着玄色正装,忒老气。”实际上也就二十四五,可穿成那般模样,给人的感觉生生老了十岁不止。
灵后瞧了眼衣服,是她早年出嫁时陪嫁的衣服,颜色很是显眼,不过出嫁后的情况着实出乎意料,这些衣服在青灵王死后便被她锁起来了。倒不是女为悦己者容,而是着实不想再战战兢兢的以色侍人、讨好别人。
灵后有些涩然的道:“昨晚,对不起,我不该利用你。”
赵泽漆挑眉:“只是利用?”
灵后沉而缓的道:“只是利用。”
“为什么人总是心口不一呢?”赵泽漆很是不解,苍凛教会了他很多东西,然而人心却永远无法教给弟子,因为苍凛本身也是极单纯的人,只是这一天性被浓厚的血腥所掩盖,世人无法察觉。而能够以野兽一般的直觉看透人心,却唯独理解不了人心为何如此便成了苍凛这一门的特色。
灵后默然,面对赵泽漆比野兽更敏锐的直觉,平常固然轻松,此时却是艰难。“我是青国的太后。”
“我知。”
“太后若传出养男宠的丑闻,会有麻烦。”看不惯她垂帘听政的大有人在,只是逮不着把柄。
“那你嫁我便是。”
灵后:“君王的后妃,哪怕君王死了,也不能改嫁。”
赵泽漆完全无法理解:“这也太不讲理了。”不论是人族的哪一支,女子亡夫后再嫁都是天经地义,高兴了,又有人愿意娶,便改嫁、再嫁个七八次也无妨。
灵后苦笑:“王权从不讲理。”
赵泽漆想了想,问:“那你怕丑闻吗?”
灵后疑惑不已。
赵泽漆道:“我可以做你的男宠。”
灵后眸光诡异的瞧着赵泽漆,一眼便可以看出,赵泽漆是认真的。“你可知男宠是什么?”
赵泽漆反问:“你怕丑闻?”
很显然,哪怕之前不知道,之前的几句话里赵泽漆也理解了男宠是何意。
灵后说:“你会被很多人轻视,名声尽毁。”
赵泽漆闻言道:“名声于我毫无意义。”
灵后默,她看得出,赵泽漆说的是真心话,他是真的无所谓名声。
“我的名字叫萱,赵郎可唤我阿萱。”
养男宠,做过此等事的女子很多,然而那些女子多为公主贵女,国后养男宠,灵后估计是有史以来头一个。宛若地震一般惊动了整个王都,连公子泽都给惊着了。
“泽儿,此事你莫管。”
公子泽道:“可母后您是王太后啊。”
“我知,可我爱他,所以想与他在一起。”
“那父王呢?”
灵后直言。“我从未在意过那个老男人。”
公子泽:“”
赵泽漆前两日刚犯了病,再次撑上了拐杖,走来时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表情略怪异。
见到赵泽漆,灵后皱眉,赶紧过去扶着赵泽漆:“你怎么来了?”
“有点不放心。”赵泽漆看向公子泽,他知道,别的人怎么看阿萱能够完全无视,但这个孩子的看法却不能,纵然最后不会影响阿萱的决定,可阿萱仍旧会难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