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泽稳定了局势时便收到了阿珩不知所踪的消息,一起的还有公子芾与玺王姬。
“为什么?”公子泽问一脸平静在萱夫人墓室里的国师。
萱夫人的陵墓并没有封死,这是国师的要求,因为他时不时就会来看萱夫人,隔着冰冷的坟茔看,他不喜欢,所以便不管别人的意见硬生生的改造了陵墓。
杀了青王后,国师便拎了两个小菜与一壶酒来了此处,坐在棺椁前自斟自饮。
听到公子泽的问话,国师愣了下。“啊?”
“苏珩是你放的。”
国师点头。“对。”
“为什么?”
“她是我小师妹。”
“所以你就背叛我?”
国师摇头。“没有忠诚,何来背叛?你于我,不过无关紧要之人,我这些年为你做的只是因为答应过阿萱会照顾你,但照顾不等于要做你的狗,效忠你。”
公子泽默然片刻。“可你还让她带走了芾儿、玺儿。”
“自是因为小师妹比你更可信。”
公子泽怒不可遏:“他们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
国师饮了一樽酒。“我虽然很不是很认可师父的一些道理,但他有一句话我很认可,除非你能给一个君王谁也给不了的巨大利益,否则永远都不要相信君王的情义与信用。不论君王曾经是什么样的人,若无上古六帝之毅力,绝无法控制自己被权利腐蚀的命运。”
因为这段话是在讲解上古六帝的历史时说的,因此苍凛这番话还有后半段:上古六帝之所以成为帝君,究其本质便是那六个人不论人品节操如何赊欠,都没将王位看得多重要,在他们心里有太多太多比王位更重要的东西。因此权利从来都无法影响他们的冷静理智,而很多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他们等同于半个旁观者时,不论遇到怎样的危机,永远都会做出最正确的决定。尽管有精神分裂的隐患,但这样的王对整个种族很有好处,所以他们是帝君。
“我不是青王池。”公子泽说。
国师闻言道:“过个二十年你若还能自信坦荡的说这话,我便信你。”
公子泽深呼吸,很想杀了国师。“既然不信我,为何不送走厘儿?”
“他想当将军,只有青国能满足他的理想。”
“这又信我了?”
国师仍旧摇头。“若是信你,我早放心的将厘儿托付给你,与小师妹一起走了。”
顶级医者的交流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他还有很多的东西没来及教过阿珩,阿珩也有很多东西没来得及教给他,他这让他很是遗憾。但比起儿子,这点遗憾也不算什么。
尽管尚未登基,但公子泽仍旧觉得疲惫,发自内心的疲惫,王者之路注定孤绝。
在公子泽疲惫时,阿珩与云洛正带着三个孩子行走在茫茫昆吾山中,公子泽不可能轻易放弃,走青水虽快,却很容易被抓到,阿珩稍加思索便决定走山路——昆吾山。
昆吾山位于中州、澜州以及宁州的交界处,莽莽苍苍千里,切开了中州与澜州,也是东荒与南荒的重要分界线。山中有四周产,多异兽、多猛兽、多灵药、多矿藏。就是敢于开采资源的国族不多,昆吾山没有北地独有的冬季兽潮天灾,但其中猛兽之多,以及传说中的异兽,这地方跟生命禁区没多大区别,天天都是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