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封土,很快便做完了。
“这七座坟茔为何不立碑著名是谁的坟茔?”中年男子好奇的问。
“不能立,若是立了,被仇人寻了来,便是真的死了也不得安宁了。”阿珩微叹。
中年男子默然,须臾也叹息:“死得真惨,死后都不能结束。”
阿珩闻言轻笑。“快了。”祸延四代,早该结束了,她已成婚,或许要不了几年便会有孩子,若再牵连到第五代,云洛是否会想吐血她不知,但她绝对不能接受。即便不为第五代,她也得为自己想想,她的病,只剩下这最后的机会了。
“她当年走了的话,何至于如此。”中年男子看着第二座坟茔感慨道。
阿珩闻言疑惑。“此话怎讲?”
“她年少之时曾游历诸国,遇一少年郎,结伴同游,日久生情。”
阿珩淡淡哦了一声,她就没想过第二座坟茔里的女子是爱那个混蛋的,原因?没证据,就是直觉,感觉那样一个女子不会爱上一个满心权欲的男人,思想根本不在一个世界,要如何爱得上?“那怎么分了?”
“她归国之时,两人约定,一年后,少年会来她家求娶。”
“肯定失约了。”阿珩笃定而扫兴的道。
中年男子无视阿珩刻意扫人兴致的话语,继续道:“不论家人怎样劝说或逼迫,她始终不愿嫁,年过十八岁仍未嫁,直到第三年,另一少年上门求娶,迫于家族的压力,她终于点头,然而正婚礼前夕,相约的少年来了。”
阿珩笑道:“这可真是个大写的悲剧。”
中年男子皱眉。“我还没说完。”
“我要是她,我也拒绝。”阿珩将心比心道。
男子疑惑:“为何?你刚才不还说,迟了总比不来好吗?”
“问题是那人来得也太迟了,六礼都到正婚礼他才来,迟了整整两年,来的这么迟,来了也没意义。”阿珩道。
“少年是被族里给关了起来,关了两年。他与少女的家族并不亲近,反而有仇,若要迎娶少女,让少女嫁给他之后能好好过日子,他必须在六礼之前掌控整个家族,唯有如此,少女嫁给他后才能过得好。当他终于挣脱祠堂,收拾了所有人,已是第三年,他立刻就去赴约了。”男子辩解道。
阿珩微怔,遗憾道:“本意不错,可惜还是太迟,她已经答应了别人。且她懂得被失约的痛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且若是正婚礼前夕逃婚,不知该如何自处的不止她的未婚夫,还有她的父母兄弟,整个家族。”
“另一少年不值得。”
阿珩笑问:“你觉得联姻看重男女之间是否有情?身为贵女,享受家族所带来的权势与荣耀,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男子语塞。
“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便是一生相错。”阿珩拍着男子的肩膀安慰道。
男子默然。
☆、第十章子昭
阿珩与中年男子挺一见如故,上完了坟,两人结伴回了城镇里找了家酒肆共饮。
人族有宵禁的传统,一入夜,不论多么繁华的城邑都仿佛死去一般,但并非每座城邑都会严格的执行宵禁之制,只有王都与重要军事城镇才会将宵禁传统给发挥到极致,前者是怕出事,怕死,后者是怕敌国借着夜色做什么。稷阳虽是王城,却是旧都,更非军事重镇,因此稷阳的宵禁制只是个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