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必须娶一个有着深厚背景的妻子。
赵姬虽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但赵氏一族在彼时已没落,就算没有苏氏女,也会有张氏女、李氏女一句话,离王娶谁为妻都不可能娶青梅竹马为妻。
青梅竹马的感情与江山社稷一比,不过尔尔。
公子兰完全无法理解,赵姬得是情痴到什么程度才能说服她自个,离王是迫于苏氏的权势?当年可是离王先退了与她的婚事,再去苏氏提的亲,自始至终,苏氏一族都没逼迫过离王,甚至连婚事,苏氏一族最开始也是不答应的,只是离王一次不成再去。求了四次,最终打动了苏氏一族的族长,觉得将女儿教给他,他应该会好好待自己的女儿才点头的。
这是哪门子的逼婚?
阿珩也无法理解,但阿珩觉得,赵姬未必不清楚这些,只是她舍不得怪离王,自然只能怨恨苏后,幻想着弄死苏氏与苏氏所出的嫡子,自己便可夺回失去的一切。呃,虽然未必能夺回全部,但正妻的尊位她倒的确能失而复得,就是离王孙手段过人,在她与后位只有咫尺之遥时把人给毒杀了。
阿珩着实好奇赵姬当年死时是什么感受,就一点,只差一点了。
阿珩还是有些不理解:“若你如此看待你的母亲,那你为何那般加害太子琤与太子琚?”夺嫡自然是怎么狠怎么来,但阿珩研究过当年的事,公子兰当年已经超出了夺嫡的尺度,他完全不在乎那么做会对离国造成怎样的动荡,让阿珩隐隐觉得:如果能弄死太子琚兄弟俩,公子兰不介意拿离国给那对兄弟陪葬。
公子兰闻言也不介意多说些东西,有些东西在他心里憋了太多年,临死前能一吐为快自然是好的。“我并非母亲的长子。”
阿珩一愣,瞅了眼脸色不太好的离王,确定公子兰没胡说八道,顿时不解了:“族谱上记载得很清楚,赵姬长子是你。”
公子兰没回答阿珩的问题,继续道:“我的大兄是被太子琤杀的,不,不能说是太子琤杀的,那年,太子琤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带人来杀我们,他自愿跳下万丈悬崖以求太子琤放过我与母亲。你知道吗?当我在太子琤走后,爬下悬崖下时,大兄他悬崖下的野兽正在分食他的尸体,若非他的头颅尚完好,我都认不出那是我的大兄。太子琤,我恨他,他抢了本该属于大兄的人生,竟还不依不饶的杀了我的大兄;太子琚,他有一个对他疼爱有加的兄长,而那也是我曾经拥有的,我嫉妒他,所以我要毁了他的一切。”
公子兰怨毒的看着阿珩与离王,哽咽的说完了在心里憋了几十年的秘密。
离王默然无言。
阿珩无动于衷的掏了掏耳朵,问:“你长兄与太子琤谁长谁幼?”
“长兄长太子琤那个畜生一月。”
阿珩:“我若是太子琤,我也会杀了你长兄,不过我不会如太子琤那般心慈手软,定会连你与赵姬一起杀了。”
嫡子还没出生,庶长子倒先生出来了,本就是大忌,何况这庶长子的母亲还是离王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得了宗族的认可,六礼都过了小半,这可比一般的庶长子更忌讳。不管是在哪个世家,这样的庶长子都不可能被允许生下来,难怪族谱上没有记载,那孩子根本不能见光,长幼有序,嫡庶尊卑,只要有心人操作一番,定然会引起朝纲动荡。
阿珩颇无语的看向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