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美,太好吃了。
阿珩吃得感动,甘草与云洛也吃得很欢实,狗肉乃此地一绝,做的非常有味道,一大盆狗肉,这两位一人一半就着汤饼给吃得干干净净的。
吃饱喝足,云洛问阿珩:“回家?”
阿珩点头。“回家。”
邺城王宫再秀丽繁华,她的心里也只有空洞,此时此刻才明白,原来是因为邺城没有这个男人。
退了小船,阿珩带着甘草上了云洛的大船,将离国彻底丢在了身后。
虽然新君不负责任的涮了所有人跑了,离国却也没乱。
阿珩到底没恨离王恨到要离国亡国,走之前也留下了后手。
一封密封的禅位诏书,密匣交给了御史大夫,钥匙交给了国尉,言明登基大典有变时打开。不过那两位估计打死也想不到阿珩所谓的变故不是王族子弟跑回来捣乱,而是新君跑了这种变故。
一番折腾,打开了密匣,赫然是传位于苏后嫡女阙邑王姬嫡孙苏氏子昭的诏书。
另一位丞相也想起阿珩有东西让他转交给子昭,也是个密匣,钥匙在御史大夫手里,打开一看,里头赫然是君王六玺。
得,王玺与诏书都有了,子昭可以直接继位了,且是名正言顺的继位。
遥远的云水上,阿珩对云洛道:“子昭的确是苏氏遗孤,但他与王后没有一点关系,更不是离湣王的后代,他是苏氏一支非常远的旁支。因为远,所以微不足道,因而当年离湣王夷苏氏全族时,他被放到了最后面抓,这才让他得以逃出。”
“可你告诉世人,他是离湣王与王后的子孙。”
“不这么说,他要怎么名正言顺的登上王位?”
“江山拱手易姓,你还真是潇洒的,我还以为你会将离王族接回来呢。”丢下江山跑路和将江山交给异姓是两回事,前者最多是当事人不负责任的问题,换个负责的君王便是,后者却是等同绝己宗嗣的事,搁任何一个国家,储君这么干都得被整个宗室处以极刑。然而不知该说遗憾还是幸运,更或者该说聪明的是,阿珩这么做之前已经将离王族给屠了一半,剩下一半也流放海上了,整个离国宗室就她一个,她自个自然不会将自个处以极刑。
离国历代先君妥妥的死不瞑目的节奏。
“晚了。”
“什么?”
“你不会以为我将他们流放海上是打算放过他们了吧?”
云洛一怔。“你做了什么?”
“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被鲛人给喂鱼了,离国蓄养鲛奴的王公贵族,离王族是大头,鲛人本就恨透了离王族,我再跟鲛人打个招呼,他们一个都活不了。自然,就算这个时候还有活口我也不会将王位给他们,离王族,死干净了我才放心。”阿珩道。
“江山易姓,百年之后你要如何面对离国历代列祖列宗?”
阿珩摸出了一枚蜃珠。“这是我从离穆王的棺材里翻出来的。”
云洛无语的竖起大拇指:“你行。”
掘他的祖坟,掘辰王的祖坟还不够,这回连她自己的祖坟都给掘了。
离穆王,没记错的话,那是离湣王的祖父离厉王的曾祖,虽然与阿珩差了很多代,但两人是妥妥的直系关系。
离国的历代先君此时应该在狠拍棺材板大骂不孝子孙了。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