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打欠条,这才攻打下一地。更一边走一边修路,给后勤减压。
虽然齐国王城内乱,但心再宽,齐国的王公贵族这会也没法继续心宽了,云洛若一直如此稳打稳扎下去,齐国还真可能亡国。这都打到西樾平原了,而西樾之地与条原之间就两道关隘,樾水与戊城,除此之外,一马平川。只要解决了后勤问题,云洛打到条原只是时间问题。
在这个节骨眼上,差不离所扶持的那位公子被刺客刺杀了。
齐国内乱到此为止。
阿珩很是纳闷,太子的嫡子那日也应该在条邑,如何幸免于难的?
对于阿珩的疑问,云洛给出了解答:“公孙载在王城的嫡子与庶子都夭折了。”
“怎么会?”阿珩微怔,她可是给了公孙载解药的,但阿珩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没病吧?”
“公孙载不止一个儿子。”云洛道。“且,就算他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儿子没了可以再生。而机会没了,可不会再回来。”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云洛深以为,冲这一份决断能力,齐载是个枭雄。
阿珩默然片刻。“当年与他退婚真是我这一生最正确的决定。”
阿珩一直觉得唐王够无情的,为了个太子申,别的儿子于他而言都好像是野种,是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耻辱。结果这还有个更狠的在这等着,唐王对别的儿子再后爹,但对太子申都是亲爹。公孙载却不是,不论公孙载与朝云的夫妻感情如何,儿子都是他的种,然而手里有药,他一没救嫡子二没救宠妾的庶子,却去救了别人的儿子。这样的人,不是真圣人就是伪君子,且就算是真圣人,也一定是因为儿子不是亲生的,是野种,否则圣人也不可能舍弃亲生子。
云洛忍不住为公孙载说了句不如不说的公道话。“若是你与他的儿子,他一定会救。”
阿珩摇头。“若是我的子嗣,根本不需要他做选择,因为我自己能救。且,不论是否我的儿子,那都是他自己的儿子,一个人对他的亲生骨肉尚且能如此无情,我很难相信,这样一个人不会在某一日为了权利如舍弃其子嗣一般舍弃我。嗯,对他而言,那是牺牲。”
耶!
云洛在心里比了个无比得意的手势,恭喜公孙载成功作死,他再也不用担心公孙载了。
仲夏之月,公孙毓通过计算发现,虽然买了很多粮食,虽然也修了路给公孙毓减压,但最多再支撑三个月,再多的话,就会对国本造成伤害。
辰国历年来对外征战无数,但每次征战都踩着一条线,除非事关国运,否则能不伤国本就不伤国本。国力损耗没关系,废点时间迟早养回来,但国本出问题,那就不是年能够养回来的,甚至可能邦国顷刻而亡。
这仗再打下去,辰国的国本肯定出问题。
公孙毓给云洛下了通告。
云洛琢磨了许久,最终跟阿珩说:“你不是要去唐国吗?我与你一起。”
“后勤撑不住了?”阿珩问。
“现在还行,但久了就得出问题。前些年战事太多,国库没那么多存粮,公孙毓能到现在才给我通告,已是竭力。”云洛对公孙毓很是体谅。
阿珩有点犹豫,欲言又止。
云洛皱眉:“想说什么就说,跟我还吞吞吐吐什么?”
“云晞没死。”
“我知。”
“他如今是唐国太子申。”
“我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