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常庆:“”想起那个萧索却没有半分抱怨的身影,不忍心的常庆正欲再说几句,便见常醒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道:“和她说身子不好就早些休息,朕若是饿了不是还有御膳房吗?”
常庆无言,只是见常醒往书房外走去,道是陛下还是心疼娘娘的,这不是不舍得娘娘的辛苦白费了去吃莲子羹了么?常庆掩嘴笑笑,正打算收拾桌案的手一顿,目光被纸上墨迹未干的人吸引了。
被简单几笔勾勒出的女子手中撑着一把素伞,不知是在雨中还是雪中,长长的衣摆铺了满地。常庆看了看被放在一边蘸了朱砂的笔,心想大概这女子穿的是红色衣服,不知陛下笔下之人是谁,画中只是一个背影,唯一清晰的便是那女子长发上一根简单的簪子,是特别的雪莲花的模样。
天微微亮的时候,初夏的田边已经有农人在忙碌了。迟云山上,沈桓僵硬的身子动了动,门外,沈小南和莫郢已经候着了。
“走吧。”沈桓合上蓿笙的房门,再没回头看一眼。
山下。
“陛下,臣就此告辞。”莫郢朝着沈桓躬了躬身,他的身子已经大好,余下只要多加修养即可
“嗯。”
“陛下…”
沈桓难得见他的爱卿犹犹豫豫的模样,转过身来挑眉看他
“陛下,家父之事并非臣有意隐瞒。”先前他说自己的父亲因病早亡,如今真相大白,他父亲,一个身上负有家族使命的人最终归于迟云山上的人,无论如何都值得让人深究。不过,这些事想必眼前之人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莫郢抬起头看了看自下山开始便再无说一句话的男人,自他决定离开的那个晚上开始,他便不再是迟云山上那个谈笑翩翩,毒舌傲娇的沈少爷了。祁国的帝王,回来了。
沈桓觑他一眼,道:“于大事无碍。”
见此,莫郢不再多说什么,又躬身一拜,转身离去。他的身后,一道黑影立时出现跟上。
两列整齐的黑衣人肃立于山道入口处,这些人穿着统一的服饰,腰间别着刀,未发出一丝声响。风吹过时,纹有白虎暗纹的衣角微